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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這酒真的是好香,香得讓守一都忘記了承諾。說上一句恭維的話,這酒確實是聞所未聞,天下無雙。”有點尷尬的李守一,繼續說著好話。

“我這酒的好壞,用不着你來說。”老大爺心疼的將酒壺裝入布囊,一點也不給李守一留面子。

過了一會兒,他這才顯擺道:“哼!這是神農架中貯存多年的猴兒酒,你見到過嗎?”

李守一沒有回答老爺子的話。

此時的他,根本無法回答老大爺的話。因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覺,正在他的全身上下流動。

不大一會兒,李守一就覺得全身上下都在發熱。一股暖洋洋的滋味,讓他舒服得伸了一個懶腰。

有了這口酒下肚,剛才的寒冷都被驅逐得乾乾淨淨,似乎都用不着再去擔心感冒的事情啦。

身子暖和之後,李守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喝了老大爺的酒,總得要為老大爺做上一點事才對。再說,這麼大年紀的人,也不能總是留在值班室。

萬一有個好歹,自己說不清還是小事。要是讓老人家有個不測,豈不是千古遺恨嘛。

“老大爺,你的家住在什麼地方?或者,你告訴我家人的手機號碼也行。”

“年輕人,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送你回家唄。”

“不,我不回家。再說,我的家在神農架,你能送我回家嗎?”

一聽這話,李守一心說糟啦。碰上了一個老頑童,玩得上了癮,不想回家啦。

豈但是不想回家,連家在什麼地方,也不肯透漏半點信息。

神農架在什麼地方?離這兒足有幾千里哩。有這種可能嗎?絕對是假話。

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把老大爺留在這兒。他的家人找不到老人,這一夜還不知道會急得什麼樣子呢。

想到這兒,李守一的眼睛一掃,瞄到了老大爺剛才取出酒壺的布囊,心中頓生一計。

打定主意之後,李守一輕手輕腳的跑到老大爺的身旁。也不說話,直接將手往布囊裡面伸去。

沒等他的手靠近布囊,只聽得‘啪’的一聲響,老大爺一個巴掌打在了李守一的手背上,讓李守一疼得跳了起來。

他一邊跳,一邊用左手揉着右手背,嘴中嗔怪道:“老大爺,好好說話就是,幹嘛要打人啦。”

“打人!這算是打嗎?我問你,幹嘛要碰我的東西?”

“我是想看你的布袋中有沒有紙條,或者手機什麼的,好送你回家嘛。就這麼一點事,值得這麼打人嗎?還打得這麼重。”

“混小子,原來你是把我當成了一個認不得家的老年痴呆啦。不行,不行,剛才打得還嫌太輕,我還得要好好教訓你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老大爺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話一說完,只聽得‘啪啪’響了兩聲,李守一的腦袋上連連中了兩下,疼得嘴皮直咧。

咧嘴的時候,他的心中也覺得有些奇怪。

不管好歹,自己也跟在保安隊胡隊長後面練了這麼久的軍體拳。

雖算不上有什麼一招奪命的功夫,身體的靈活勁兒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怎麼說起來,也應該避得開老大爺的巴掌才對喲。

聯想到剛才老大爺從自己手中奪過酒壺的動作,他的心中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

也許,這個老大爺不是尋常人物。

此時的他,因為腦殼上的疼痛,也顧不上再去多想其中的原因,只是大聲嚷嚷道:“老大爺,我不也是一番好意嘛。”

“哼!你如果不是好意,老頭子就把你的腦袋給擰了下來。”老大爺雖說是在發怒,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着笑容。

聽到這樣兇狠的威脅,李守一把舌頭一伸,拍拍心口,作出‘小生怕怕’的動作。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體裡面充滿了蓬勃生機,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身體裡面奔騰,就好像是急於發泄一般。

如果胡軍或者是呂二蛋站在眼前,他準會要拉着二人好好拼上三百個回合,才算是一件稱心如意的事。

看到李守一的表情,老大爺面帶戲謔笑容的問道:“年輕人,老頭子這份生日禮物怎麼樣?還能讓你看得上眼吧。”

聽到老大爺如此一說,李守一這才想起老大爺先前說起的話。原來老爺子說的生日禮物,竟然會就是剛才那一口美酒。

妙!實在是太妙啦。

他連忙回答說,“好,好禮物。這樣的禮物要是再看不上眼,那就真的是要遭晴天霹靂啦。”

“嗯,算你識貨。”老大爺捋須笑道:“年輕人,此時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想要活動一番?”

“是的,大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的身體之中好象充滿活力,就想着要與人搏擊一番才覺得痛快。”

“呃,應該說是這麼一種感覺。那我來問問你,年輕人,你會打拳嗎?”

“大爺,我會打拳。我們保安隊的胡隊長當過特種兵,他教過我一套軍體拳。告訴你哦,三五條壯漢可不在我的眼中。”

“那算什麼。”老大爺不屑地說了一句。看他的表情,就象是在聽小孩子吹牛一般的味道。

一聽這話,李守一心中有些不滿。

軍體拳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就連胡隊長也誇過李守一是練拳的好苗子。以他現在的身手,對付三五個壯漢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你不服是吧,來,我們試試看。”說話的時候,老大爺立即起身離座。

人雖站了起來,黃大衣依然披在了身上。

聽到老大爺喊自己與其交手,李守一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笑容。

想要推辭,卻見到老大爺已經站到了自己對面三步遠的地方。

“不好,我不能與老大爺動手。”李守一剛剛展開架勢,卻立即想到了動手以後的後果。

要是讓老大爺有個什麼閃失,不談是不是能夠善後的事,從良心上來說,也無法對他的家人有所交待。

想到這樣的事,李守一的心頭立時就改變了念頭。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與老爺子過招。

沒等李守一想好拒絕的話,只聽‘呼’的一聲,老大爺的拳頭已經送到了他的眼前。

不對,是拳風掃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