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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三十分,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此時在禮堂主席台上就坐的人,是負責主持會議的艾美。

她手抓話筒喊道:“各位朋友,各位來賓,‘小保安集團’的新聞發布會現在就要開始,請大家迅速就位,迅速就位。”

甜美悅耳的聲音,再加上她那粉妝‘玉’琢的面容,立即將禮堂所有的嘈雜聲給壓了下去。

看到大家都規規矩矩的坐到了位子上,艾美報之以甜美的一笑說:“感謝大家的配合與支持。現在,請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發布會的主角出場。”

隨着一陣熱烈的掌聲,三個發言人閃亮登場。

走在最前面的是衛生部寧化及副部長,跟在後面的是復一醫學院的賁長山院長和‘小保安集團’董事長李守一。

當他們三人坐定以後,艾美又逐一進行了介紹。然後,這才開始宣布發布會開始。

會議的開始,先由賁長山將這台手術的前後經過介紹了一遍。介紹中,當然會突出了國家的重視和復一大學的支持。

總體上來說,還是將華‘門’的投入和李守一團隊的成績放在了首位。三個老教授的奉獻,同樣沒有拉下。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上來說,都算是恰到好處。

“現在開始提問,好,就是戴眼鏡的這一位大哥吧。”艾美把第一個提問的權利送給了危堅強。

這樣的好事,當然先得滿足自家人。再說,危堅強是老新聞人,有了他的介入,還能幫助李守一減少一些麻煩。

“李先生,我是江淮電視台記者。首先對你們成功進行這麼一例特殊手術表示祝賀。我要問的問題是兩點。

一是我從屏幕上注意得到,病人王強的身體狀態很不好,換一句話來說,也就是並不具備進行手術的條件。

難道說,你們就不擔心手術失敗會影響自己的名聲嗎?第二點,你對此次手術的結果有些什麼看法?謝謝。”

聽到危堅強的問話,李守一差點笑出聲來。這正是他想要對外解釋的事情,這哥們搶先幫着開了一條路。

“首先,我要謝謝這位記者大哥的祝賀。對於你所詢問的病人身體狀況,認為並不適合手術。是的,你說得不錯。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上一句,王強的身體確實是不適宜進行手術。放在一般情況下,肯定不能進行這樣的手術。

也許,會有人說應該要等到身體調理好轉以後再手術,這才是對病人高度負責的態度。

這樣的道理,每個人都懂。說句心裡話,我也想做沒有風險的手術。那樣的話,一定能減少不少的麻煩。

你們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李守一笑眯眯的問了一句。

聽他問得風趣,台下的記者和專家教授都笑了起來。

“可是,病人的身體恢復,永遠也趕不上癌細胞對病人身體的侵蝕。在這種情況下,不動手術,肯定是死路一條。

如果動了手術,也許還能死中求活,救出一條生命。

你們說,我們是等待病人慢慢康復,等到能進行手術的那一天,還是立即進行手術?

是為了自己的名利袖手旁觀,還是勇敢的衝上去?在生命與名利之間,我們選擇了生命。

即使明知沒有成功的可能,我們還是要努力一把。在我們的眼中,生命才是最為可貴的追求。”李守一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聽到這兒,台下的人一齊鼓起掌來。

李守一接著說道:“說到對此次手術結果的看法?應該怎麼說,才是最為合適的答案呢?

如果按照某個國家評論員文章的觀念,那我這一次的手術,應該算是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我們不但完成了預定的所有手術項目,病人還活得好好的被送到了病房。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進行調查和驗證。此時的王強,正在正常呼吸着‘神仙居’的清新空氣。

我想拜託大家給那個評論員捎個信,他給我提出的目標已經達到。至於那個什麼獎不獎的事情嘛,就送給他嘍。”

對於這種不留情面的奚落,台下的聽眾大笑了起來。特別是華夏的記者和教授專家,笑得更是響亮。

李守一又說:“我覺得,我們的手術才剛剛走出了第一步,還遠遠地不能說得上‘成功’二字。

真要是以有一口氣拉下手術台為標準的話,那不是拯救人命,而是在沽名釣譽。那樣的事情,我們不會幹。

要說成功的標準,只有一條。那就是王成的康復,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

大家知道,即使只是一例普通的外科手術,也可能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險情。

更何況,王強這個病人是個很特殊的病人。

不但要解決手術後的併發症,更要解決好癌細胞的抑制和消滅的根本問題。所以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李守一的回答,再次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李先生,我是來自於英倫三島的記者。我的問題是,你和你的團隊取得如此輝煌的成績,此時此刻,不知你有何感想要告訴我們的讀者?”

這麼一個發問,從華夏的觀點來看,應該是充滿着陷阱。如果回答得稍有不妥,就會變成李守一自吹自擂的表現。

話又反過來說,從西方的價值觀來說,這台手術是李守一帶人做的,所有的成功和榮譽,就應該歸功於李守一和他的團隊。

其他的人,哪怕作出了再多的貢獻,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者,不會被任何人提起。

至於官方的支持和付出,在他們的眼中那純粹就是一件扯淡的事。

眼見李守一碰上了這麼一個刁鑽記者,不管是寧化及,還是賁長山,心中都有一些着急。儘管焦急,卻也不好搶着說話。

遠在京城的洪總理辦公室里。

正在看新聞發布會直播的房部長,看到這個英國記者的提問時,有點皺眉說:“總理,這個問題不太好對付哦。”

“老房,不會有問題的。放心,我對這孩子有信心。”坐在沙發上的洪總理,輕輕的呷了一口茶。

禮堂里,李守一聽出對方話中的陷阱,故作不知的問道:“這位記者朋友,能不能請你說得再清楚一些?”

“噢,可以,可以。我是想請問李先生,你和你的助手們,取得了如此輝煌的成果,此時此刻有些什麼樣的感慨?”

這個英國記者特意放慢了語速,好讓李守一聽得更清楚一點。

李守一回答說:“這位記者朋友,我剛才已經說過,這一次的手術,只是治療病情的第一步,遠遠算不上輝煌成果。

即使說只談手術成功的話,也不僅僅是我個人和幾個助手的功勞。

剛才賁院長已經專‘門’說過,手術的成功,離不開國家的支持,離不開復一醫學院的統一指揮。”

“不,不,不,李先生,你太讓我失望了。在我的眼中,你是一個醫術‘精’湛的醫生。

沒有想得到,你也是一個被華夏官方洗過腦的人。”那個英國記者氣急敗壞的打斷了李守一的說話。

李守一沒有與對方搶着說話,而是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

喝好之後,再仔細欣賞着對方那副唾沫四濺的樣子。

“哦,這位記者朋友,你說完了嗎?如果你已經說完了的話,那就聽我來說話。”李守一戲謔地看着對方。

那個白人記者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妥,連忙點頭說:“說完了,說完了。你說,你說。”

“在繼續回答問題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華夏的禮儀知識。那就是不要隨便打斷別人的說話,更不要毫無證據的隨便指責別人。

這在我們華夏,是一種極為失禮的舉止。也許,在你們的國土上,可以說成是紳士舉止。

但請你記住,這是在華夏的土地上。”說完之後,李守一特意停了下來,等待對方的辯駁。

那個白人記者也知道自己失禮在先,什麼也沒有回答。只是雙手抱臂聳了一下肩頭,意思是等着李守一的回答。

倘若李守一說不出道理的話,他再來進行辯駁。

“各位朋友,我李守一隻是一個20歲的年輕人。昨天我曾經說過,這台手術與國家沒有關係。

這是事實,手術就是手術,不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去政治化。不管手術的成功與否,都不會影響國家的聲譽。

我這麼說,並不是否認國家的付出。沒有國家的支持,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調集國內最先進的醫療器械嗎?

再說,坐在台上的這位寧部長,一大早就從京城趕了過來。如果不是為了表示國家對這台手術的重視與支持,他來幹嘛呢?

你們總不會以為寧部長閑得無聊,這才專‘門’跑到療養院來品嘗太湖水泡的茶吧。”李守一笑着說。

這種調侃的語言,自然引來了笑聲。這個時候,禮堂里還多了一些看熱鬧的療養人員。

等到笑聲停下,李守一繼續說:“各位朋友,沒有醫學院的幫助,我李守一能調動那麼多的同學前來療養院,參加各個課題的研究嗎?

不能,這是肯定不能的。

也許,在這位記者朋友的國土上可以這麼做,在我們華夏是做不到的。最起碼的來說,我李守一做不到這一點。

藉此機會,我也想給大家打個招呼,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洗腦的話。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都會進行獨立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