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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時,周圍的人發出了一片鬨笑聲。這是孫大寶在公開場合下,第一次承認李守一是他的女婿。

在這之前,孫大寶不止一次說過。李守一想要娶他的女兒,純粹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樣的話,大家聽過都不止一次。

“不錯,你說得一點也不錯。”陳鳳琴冷笑着回答說。

也不知道她這口中說的不錯,是說敬酒的事,還是孫大寶認李守一為女婿的事。

一聽這樣的回答,孫大寶更是來了精神,索性指責說:“這也不錯,那也不錯,你陳鳳琴的這幫手下,幹嘛要攔住了我的路?”

“孫大寶,你告訴我,到底是為自己想要喝茅台酒,還是為了女兒、女婿裝面子?”陳鳳琴不客氣的問了一句說。

“這……這……這有什麼區別嗎?”“孫大寶支吾地說:“反正都是喝酒,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嘛。”

陳鳳琴不客氣的教訓說:“孫大寶,你是長輩,不管做什麼樣的事情,都得要給孩子留着臉皮吶。”

“那是,那是。我進去給客人敬酒,就是想給孩子掙點臉面。”孫大寶明白陳鳳琴話中的意思,依然佯裝不知一般的在裝迷糊。

話說到這麼一個程度,再要多說什麼,也都是廢話。陳鳳琴把臉一沉道:“大寶,識相一點,趕快走人。”

“陳鳳琴,如果不肯識相,你又能怎麼樣?”孫大寶仍然不肯退卻。如果此時離開,也就太沒有面子了。

陳鳳琴冷笑一聲說:“孫大寶,我不能怎麼樣於你。可我能讓人把你給捆起來送回家。”

有了這麼一說,旁邊看熱鬧的幾個保安立即撈起衣袖,裝模作樣地說:“陳部長,只要你一聲令下,保證會綁得他哭爹喊娘。”

一聽這話,孫大寶心知沒有好處可討。再看到陳鳳琴不象說假話的樣子,連忙撒腿就跑。

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片笑聲。

這樣的笑聲,對於孫大寶這樣的爛人來說,根本就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光棍不吃眼前虧。真要讓他覺得可恨的事情,是今天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能夠喝得上那種好酒。

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療養院大門方向。

如今的療養院門前,每晚0點之前,都會有出租車在那兒等着做生意。

孫大寶一到門前,就乘上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市區。在那兒,他認識了一個叫高*峰的年輕朋友。

看到他上車之後,一輛始終停在路邊的黑色桑塔納轎車,也就同時發動,跟着去了市區。

車上坐的人,就是杜鵬程手下的高*峰,也是孫大寶想要去找的朋友。

自從國慶節那天找麻煩的事,落了一個滿盤皆輸之後,他就被發配到了黃海市區。

今天因為李守一回了太湖市區的緣故,他也跟着追了過來。

此時看到李守一的老丈人這麼晚去市區,高*峰覺得很有文章可做,也就立即跟着盯了上去。

此時,包廂里的交談還在繼續,蔡明心還在等待着李守和發表看法。

讓他失望的是,李守一隻是用手摩挲着下巴,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守一,我爸爸等你說話哩。”其他人不好催促,蔡元芳可不會有什麼顧忌。

聽到催促的語言,李守一將手指頭從下巴頦兒那兒放了下來,苦笑道:“大姐,你這不是要逼出人命嘛。

強哥的病情擺在那兒,我又不是神仙。讓我三言兩語就說出一種解決的方法,你說行得通嘛!”

“守一,你別鑽我的字眼。我只是想問你一句,究竟還有沒有希望了?”蔡元芳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一些,仍然強詞奪理的說了一句。

其他人聽在耳中,只會是付之一笑。方圓圓聽在耳中,多少有些不樂意的說:“元芳姐,這樣的問題,守一也不好回答哩。

既要解決抗藥性的問題,又得要解決癌症的問題。不容易,是真的不容易吶。

簡單回答個沒希望,豈不是傷了大家的心!要是說有希望,也得想出個周全方案才行。小芳妹妹,你說是也不是?”

在這一點上,方圓圓就比以前成熟了許多。說事情的時候,都會記住要帶上孫小芳。

“是滴,是滴。圓圓姐說得對,得讓守一哥好好考慮才行。”孫小芳立即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說完之後,又給了方圓圓一個笑臉。

看到兩個姐姐一說,艾美也跟着說:“對哎,對哎,圓圓姐和小芳姐說得對。”

“真的服了你們三個人!幸好姐姐沒說守一的壞話,要不然,還不知道你們會是怎麼來對付我哩。”蔡元芳搖了搖頭說。

對這樣的打趣,孫小芳等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不當一回事了。

只見艾美眉毛一揚,立即問了一聲:“姐姐,你們說怎麼辦?”

“呵她!”方圓圓和孫小芳同時作出回答。與此同時,二人的手也已經朝着蔡元芳的胳肢窩那兒伸了過去。

蔡元芳一見不妙,連忙大呼一聲:“救命噢——”

眼見幾個年輕人鬧得開心,一直緊皺眉頭的幾個老教授,也暫時舒展了眉頭。就連米迎霞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王強的病情,牽動了三個老教授的心,也讓李守一搜腸刮肚,絞盡腦汗。

總共學醫也才不過十個月的時光,想要他現在就說出什麼看法來,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別看方圓圓是在為李守一作辯護,客觀狀況也就是這麼一個樣。

既要解決抗藥性的問題,又得要解決癌症的問題。

如果不能進行手術,割除那些不斷擴散的骨瘤,也就無法解除病根。

只是割除了骨瘤,倘若不能消滅癌細胞,也還是一句空話。

這麼兩大困難聚集到一處,再是如何高明的醫生,也會束手無策。

要不是這樣,國外的那些大醫院也不會高掛‘免戰牌’。人家的醫學水平,確實也不是蓋的。

三個老教授,自然清楚其中的難度。如果沒有李守一這麼一個華門弟子存在的話,早就會搖頭走人了。

之所以還想繼續努力,還抱有一線希望,就是想看看華門還有沒有什麼獨門絕活來挽救王強的性命。

當天晚上,一直拖到酒席結束的時候,李守一也沒能說出大家想要的治療方案。

到了最後,他到是提了一個建議,就是將所有的力量分成三個小組,分頭進行攻關。

所謂三個小組,也就是分為麻醉、手術和恢復三個課題。

聽了這樣的建議,三個教授也覺得有道理,就在酒席桌子上進行了分工。

藥學系的學生在蔡明心的帶領下,加上艾美和龍晨晨的協助,重點探討‘麻佛散’的使用。

中西醫系的學生,則是在龔明遠和孫小芳的帶領下,重點探討術後的恢復療養。

方圓圓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溫明志教授的帶領下,與一幫學長探討手術的程序。

到了後來,就連賁院長也加入進來,不但是帶來了三個系畢業班學生的參與。還將手術所要用的器械,全都調了過來。

有了院里的支持與協調,相關的資源調集也就減少了許多麻煩。

所有參與攻關的人員當中,最為安靜的人要算是李守一了。在這三個組中,都沒能看到他的身影。

局外的人,可能會要詢問打聽李守一的消息。作為三個組的帶頭人,也就是三位老教授,連提都沒有提到過李守一的事情。

因為他們知道,李守一正在與師兄、師嫂探討手術的可行性。也就是說,正在商量能不能救回王強這條命的可能性。

從西醫角度來說,這樣的病情,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早早準備後事的辦理。

在這期間,賁院長為了證實這一點,已經把黃海市能找到的相關專家都給請了過來。

這些專家會診之後得出的結論,都是大同小異。沒有進行手術的可能,更沒有扼殺癌細胞的可能。

說來說去,都是在說王強的病,也就是沒有任何救治的希望。這樣的結論,早在大家的預料之中。

請這些專家過來,只不過是得到進一步的證實而已。

這些專家完成會診之後,本該立即抽身走人。

當他們得知醫學院的三位教授正在組織學生攻關,一個個都帶着好奇的心理留了下來。

復一醫學院準備挑戰醫療極限的消息,很快就被傳了出去。

這樣的事情,頓時就震動了華夏醫療界。各種各樣的消息,傳得紛紛揚揚。

不但是國內的新聞單位聞風而動,就連國外的記者也來了許多。

一時之間,療養院門前的‘太湖大酒店’,出現了一房難求的局面。

與此同時,這條消息也立即引起了國際上的震動。

一些曾經給王強做過治療的知名醫院和知名教授,紛紛表示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之前,王強就已經被這些專家、教授作出了‘死刑’判決。

如今的病情已經變得更加不可收拾,怎麼一個說法,也不可能會有治癒的希望。

某家國際上的知名通訊社發表評論員文章,不無譏笑的說:“……也許,華夏醫療界能夠成功的挑戰這一極限。

如果能讓王強帶着最後一口氣走下手術台,也許就能領取諾貝爾獎了吧……”

甚至有些評論員,乾脆就將華夏醫生的努力,直接稱之為‘愚蠢和無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