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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美女,此事說起來不是一般的複雜。這樣吧,回去之後,我再慢慢給你們做解釋。”胡軍強笑了一下。

方圓圓還想再問,被許微微拉了一把說:“圓圓,聽胡大哥的,准沒有錯。”

一聽許微微的勸說,方圓圓的眼光在胡軍和許微微臉上掃了一下。看到許微微將目光避了開去,心中覺得好笑。

想要說上幾句促狹的笑話,突然想到時機與環境不對,又將到了口邊的調侃語言給收了回去。

這個時候,杜茂富又站了出來。

他已經看了出來,翟局長這一行人的到來,是被大哥背後的人給逼過來的。

在今天這種情況下,既然已經運用了平時不肯輕易使用的力量,那就得要好好的打上一場上風仗才行。

要不然,回去之後也得挨大哥的責罵。再說,如果自己讓了步,那三朵警花不就飛掉了嘛。

想到此中關節,杜茂富決定不能讓對面那幾個男女輕易地脫身,也不能警方這些人輕易地下台。

要鬧,要狠狠的鬧,要鬧得警方這些官員,從此以後知道杜家弟兄的威風才行。

“辛局長,我來問你們這些警察一句,你們拿着人民給你們的俸祿,是不是應該要為人民服務?

難道說,你們就是用和稀泥的方法,來對待我們這些納稅人的嗎?”杜茂富大聲嚷嚷了起來。

聽他說得這麼義正辭嚴的樣子,好象是什麼正人君子一般。

在這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他不是什麼作惡者,而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聽到杜茂富這樣的發飆,辛局長心中雖然惱怒,卻不好表現出來。好在他是老公安,這麼一點城府還是有的。

“老杜,這事你聽我說。”辛得水笑眯眯的上前說話,想要緩和氣氛。

“別喊什麼老杜不老杜的。告訴你們這些當警察的人,今天不把那幾個人關進監獄,這事情就不算完。

你們說,哪有這樣的道理!打傷了這麼多的人,傷勢還又是這麼的重,也不給個說法,你們的良心說得過去嗎?

哼!我是受害者,有權利向你們討要一個公道。此事不作公正處置,絕不罷休!”杜茂富大聲咆哮道。

這個時候的傻老二,倒真的是犯了傻氣。他的手指頭,恨不得戳到了辛得水的鼻子上。

唾沫星兒,早就飛濺到了辛得水的臉上。

周圍的旅客和圍觀者,早就看花了眼。大家搞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搞不清誰才是維護法律公正的執法者?

“麻痹的,你特么的將我們警察當作是棒槌啊!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份兒上,看我怎麼整治你丫的!”辛得水的臉上有些尷尬之色,心中早就在罵起了娘。

這個時候,四周的圍觀者開始議論起來。

“乖乖弄的個東,現在吹的是什麼風?不是流*氓怕警察,而是警察怕流*氓。你瞧瞧,這個流*氓頭子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這有什麼不好懂的事情!這傢伙背後有人,有大官在做他的後盾。要不是這樣,你以為這些警察會這麼忍氣吞聲的受他這麼多腌臢氣?”

“唉——那幾個女孩子還是警察,都碰上這樣的事情。假如是我們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鐵定是要遭殃了。”

“這個太湖市,有這麼一種人稱王稱霸,警察又不敢管事,我們以後還是少來為好。”

……

議論的聲音,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入在場警察的耳中。想要不聽,也是做不到。

這個時候的馬慶生,陰沉着個臉站在靠近車站大門的位置。什麼話也不說,也用不着他來說,只是默默的抽着香煙。

其他的警察雖說憤怒,卻沒有說話的資格。

最為難過的人,當要算是翟局長。所有人的議論,都象是在打他的臉一般。

不管是當普通警察的年代,還是當局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

就在翟遠一咬牙,想要發火的時候,秘書手中皮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局長,你的電話。”秘書連忙將手機遞了過來。

翟遠心中十分惱火,根本不想接這個電話。想到剛才給自己打電話的周帥,卻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怕什麼,就來什麼。

從秘書手中接過手機的翟遠,一看手機號碼就嘆了一口氣。接通電話之後,除了連說幾個‘是’以外,他什麼也沒有說得出來。

收起手機之後,翟遠的目光在全場掃了一回。

最後,又在方圓圓三女的臉上停留了一下。微一嘆氣,朝着辛得水揮了一下手,轉頭就走。

他這一走,也就意味着是讓辛局長先把胡軍和三女先行收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慢慢商量。

看到翟遠帶頭一走,馬慶生長嘆一口氣,也跟着往外走去。

沒等到翟遠等人走出門外,早就有點迫不及待的辛得水已經下令,讓手下警察把胡軍和三女給押上警車。

要想很好的處置這麼一件辣手的事情,只有一個‘快’字。對於眼前這個能討好杜家的機會,辛得水更是要賣力的去做。

看到警察朝着胡軍等人圍去,雖說動作很慢,而且是帶着不滿的情緒,在場的圍觀者還是立即騷動起來。

“哪有這樣的道理,幾個流*氓想要劫持人家女孩子,怎麼還要把受害者給關起來?”

“這天下還有道理可講了嗎?”

“恐怕經過今天這事,杜家的人就能在太湖市裡橫着走路啦。”

……

這個時候,李守一等人已經站到了候車室門外。

他們的汽車,是緊跟在馬慶生的汽車停在車站門外停車場的。因此,他們也就跟着馬慶生的腳步到了候車室門外。

只是由於候車室的門已經被警察封鎖,他們這才沒有走到室內。加上馬慶生所持有的態度,也讓他們覺得沒有必要亮明身份。

本來以為,有了馬慶生這種公道的警察在場,這事情很快就能得到圓滿的解決。

幾個人也不着急,只是站在門外靜聽消息。

沒有想得到,隨着翟局長帶着一幫警察到場之後,形勢也就立即發生了變化。

看到馬慶生被勸開,事情交給分局辛局長處置。巫已原和龍建華臉色一變,分別掏出手機,找了一個隱蔽處小聲打起了電話。

對眼前這樣的變化,李守一等人還是按兵不動。

他們和胡軍的想法差不多,眼下正是療養院正式開張的關鍵時刻,在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說,辛局長的態度也還算是中庸之道。雖不說能對邪惡之徒進行嚴懲的話,也能讓自己的人平安脫身。

沒有想得到,杜茂富還是不依不饒,嚷嚷着要追究胡軍等人的責任。

對這樣的叫囂,李守一等人都覺得是個笑話。即使這些警察想要徇私舞弊,也要顧及一下社會輿論和影響吧。

“嘿嘿,那傢伙是個傻逼。”呂慶明大大咧咧的說著笑話,給李守一發了一支香煙。

這話聽起來有點粗糙,倒也在理兒上。

李守一給自己點燃香煙,噴出一口煙霧,這才點頭說:“傻則傻矣,逼卻未必。”

聽到杜茂富的叫囂,帶了幾個手下趕到現場的覃明,也是一臉的無奈何地苦笑。

剛才,傻老二給覃明打電話,隨後就大罵了一句。沒隔多久,杜茂才就打來電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如果杜鵬程在家,還能有個緩衝。此時讓覃明直接面對杜家兄弟的怒火,說什麼也不敢再堅持自己的意見。

二話不說,覃明帶人到了現場。只是沒有想得到,這個傻老二會變本加厲的折騰起來。

就在這時候,翟局長又接到了新的電話。

這麼一來,整個形勢也就急轉直下。眼看着警察已經朝着胡軍等人圍了上去,李守一的心中如同開了鍋一般的沸騰。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自己的三個夢想。

讓自己能找到名醫,治好父母親的傷殘。這個夢想,已經算是超標準的實現。

不但是找到了華明之這樣的世外名醫,也讓自己成了名醫的徒弟。父母親的傷殘,也已經得到了根本的好轉。

第二個夢想,就是要有好多好多的錢,讓父母親過上好日子。這個夢想,也算是實現了一半。

要說錢,李守一第一次在緬甸所得到的那筆錢,就足以讓他的父母親過上好日子。

只是想到華明之那句‘莫要忘記普通百姓’的囑咐,他的錢還不夠,還要賺更多更多的錢,才能去做自己心中想要做的事情。

眼前的形勢,讓李守一深切的感受到,光有錢還是不行,還要有實力才行。這個實力,是要有讓人不敢惹你、不敢碰你的實力。

就在這一刻,李守一心中又有了新的目標。

直接的做法,就是擴大自己的保安隊伍。做大,做強,做到眼前這個傻老二害怕的程度才行。

“翟局長,我是‘太湖療養院’的院長,叫蔡元芳。”一位留着齊耳短髮,身着黑色套裝的女士迎了上去。

看到攔住自己去路的女院長,翟遠並非不認識。上次療養院簽約的時候,他陪樂市長到過療養院。

此時的翟遠,心中直是叫苦不迭。今天這是怎麼啦?為什麼所有的麻煩,都找到自己門下呢?

看到翟遠不說話,蔡元芳也就直截了當地說:“請問翟局長,你們警方打算如何處置這件劫持婦女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