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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快來看Щщш..lā”崔副市長的家中,女兒崔雨叫喊着。

聽到妹妹的叫喊,不但是崔西堯拖着拖鞋,跑到了妹妹的房間。就連原來準備入睡的崔夫人,也跑了過來。

看到網絡上的消息,一家三口人都傻了眼睛。

很顯然,原來是想讓崔西堯吞噬的魚餌,由於杜家的傻老二意外到場,把這個魚餌給一口吞了下去。

“哥哥,好險哩!”崔雨用手拍了拍心口。那兩砣肉,雖說不是很大,卻也很有料,一下子就晃悠了起來。

本來湊在旁邊的崔西堯趕忙站直身子,‘咳咳’兩聲,轉過了眼睛。

看到女兒的樣子,崔夫人連忙呵斥道:“小雨,注意一些。”

然後,又轉過臉來對兒子說:“西堯,你那幫朋友可真是不錯嘛。你父親剛剛一出事,他們就做出了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

“覃明!我知道,這事準是覃明指使手下做出來的。”崔西堯咬牙切齒的說。

崔雨撇嘴道:“覃明是什麼人?不就是杜鵬程的一條狗嘛。主人不發話,當狗的怎麼會張嘴咬人哩。”

聽到這話,崔西堯張了張嘴,沒有說得出話來。

父親沒有出事的時候,崔家也比不上杜家的實力。如今的崔家,更是不可與昔日相比。

這麼說起來,這個啞巴虧算是吃定了。

“哥哥,快來看這個小保安。”崔雨又叫了起來。

崔西堯抵近電腦跟前一看,也驚訝道:“小雨,這不就是和你一起跳舞的小保安嘛。”

一聽這話,崔夫人有些詫異的問道:“小雨,你怎麼會和一個小保安跳舞的呢?”

“姆媽,幾個小姐妹打賭,說是看誰能把小保安給喊出來跳舞,就贏一隻最新款的LV包。

我就跑了過去邀請,小保安說是不會跳,後來被我硬是拉下了舞池。”崔雨笑着介紹說。

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她‘咯咯’笑個不停。

“瞎胡鬧!怎麼會和小保安跳舞哩,你也不怕丟了崔家的面子。”話一出口,崔夫人的眼睛就紅了起來。

如今的崔家,還能再有什麼面子呢?

丈夫下了監獄,往昔的朋友都斷了往來。就連小*三子那樣的地痞,都敢設下圈套讓兒子去鑽了。

“姆媽,你別傷心了。”勸說母親的崔雨,反而先哭了起來。就連崔西堯,也跟着流下了眼淚。

晚上睡不着覺的人,還有來自江水縣的一批客人。

接到駕駛員電話通知的江水縣人事局長顧夢雲,很快就把消息傳給了縣委副書記方如海和衛生局長許峰。

網絡上還沒有鬧騰起來的時候,他們三對夫婦就已經驅車啟程,趕往太湖市來營救自己的女兒。

與他們一起同行的人,還有公安局的劉長風副局長和馮不同大隊長。

請他們跟着一起前來,是想通過同行的關係,來為解救女兒出上一把力。

在半路上,劉長風就和省刑警總隊長余昆取得了聯繫。因為上次抓獲‘青狼’的事,余總隊長對劉長風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再一聽說是直接抓獲‘青狼’的李守一出了事,更是十分重視,立即就與馬慶生取得了聯繫。

接着,又給劉長風傳遞了消息。從余昆口氣的變化中,劉長風也發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妙。

儘管如此,劉長風還是按照余昆的吩咐,硬着頭皮帶領大家直接到了太湖市公安局。

“劉局長嘛,歡迎歡迎。”馬慶生早早的守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馬局長,我是劉長風。這位是縣委方書記,人事局顧局長,衛生局許局長,治安大隊馮大。”劉長風給馬慶生作完介紹,這才坐了下來。

作為主人的馬慶生,也沒有什麼能夠提供幫助的地方。他只是苦笑着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給介紹了一遍。

到了最後,他有些尷尬的說:“方書記,還有各位領導,實在是對不起你們。真要說起來,我馬慶生這個警察當得窩囊呦。”

“馬局長,我知道這事很麻煩。要不是這樣,我們這些當家長的也不會連晚趕了過來。我只是想知道,是否能有什麼辦法可想?”方如海的問話,一下子就抓住了要點。

馬慶生咧了一下嘴,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機。他把電話打給了翟遠,通報了江水來人的情況。

到了最後,他直接甩包袱說:“翟局長,方書記一行人坐在我這兒,讓我幫助想個辦法。你說,我應該怎麼回答呢?”

電話中,傳出了翟遠那生澀的聲音。

“老馬,事情鬧到這麼一個樣子,我也不願意。可是,周家那邊不發話,我又能怎麼辦呢?”

“翟局長,我有一句話想要勸你。今天這事,誰是誰非,一目了然。而且,還是性質十分嚴重的暴力犯罪。

在這件事情上,如果我們不能很好把握分寸的話。一旦鬧出事情來,首先遭殃的就是你翟局長。”

“老馬,你以為我想不明白這中間的厲害關係嗎?錯啦,我錯啦。如果我當時就按照那個紅牆保鏢的要求去做,現在就不會如此煩惱啦。”

說到這兒,翟遠停了一下,又說:“老馬,看在同事一場的份兒上,幫我向方書記他們打上一聲招呼,說上一聲‘對不起’吧。”

聽到話筒之中的忙音,馬慶生無可奈何的聳了一下肩頭。

顧冬梅的母親胥芳茹,是個火爆性子的女人。一聽到忙音,就嚷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有個屁用喲!”

一個面貌姣好、身材纖細的女子,已經掏出面紙抹起了眼睛。

坐在旁邊的衛生局長許峰,連忙安慰說:“微微他媽,你別著急嘛。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不說還好,一說之後,抹淚的許夫人米風英頓時哭了起來:“微微的膽子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這一*夜,也不知會嚇得什麼樣子哩。”

“別擔心,不是還有圓圓和冬梅守在旁邊嘛。”許峰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

顧夫人胥芳茹把臉一黑:“老許,你別自找安慰啦。碰上這幫不講理的警察,別說是孩子們,就是我們這些做大人的,也同樣會沒了主意。”

一直沒有開口的方夫人賁蘭,瞅着自己的丈夫說:“老方,既然翟局長說要等着周省長那邊發話,你還楞着幹什麼呢?”

“唉……圓圓她媽,現在的地位差距大了,人家會不會認這個交情?不好說喲。”戴着寬邊眼鏡的方如海,有些猶豫不定的說。

十多年前,方如海曾和周益良在省政府一起共過事。說起來,大家當時的感情也是鐵杆得很。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個是常務副省長,一個是縣委副書記。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太。

平時說起來,大家都是一條戰壕的戰友。外面的人劃線時,也會把二人划到了一處。

只是在事實上,二人之間的聯絡並不算多。要不是這樣,方如海最起碼也已經去掉了一個副字。

也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方如海才會如此遲疑不決,拖到現在也沒有給周益良打電話。

聽到丈夫如此一說,方夫人立即扳下臉來,不客氣的斥責說:“是不是會認這個交情,你連電話都不打,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再說,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你還在玩什麼假清高哩!我可給你把話說清楚,要是圓圓有個萬一,你可別怪我認不得你方如海!”

一番夾槍帶棍的教訓,把個方如海教訓得額頭冒汗。只見他取下眼鏡,不停用手帕擦着額頭。

外面的人,哪能想象得到,八面威風的方如海,會被妻子教訓得如此狼狽。

如果李守一在場,也許會要笑上一句說:有其母必有其女。

方如海定了一會神,還是從隨身皮包中,取出一個小小的保密電話號碼本。

用不着麻煩,在第一頁就找到了周益良的名字。

“周省長,我是江水縣的方如海。”

“呵呵,說不上老同事,你是老領導嘛。此時給你打電話,影響領導休息了吧。”

“對呀,是有事情想要麻煩老領導。唉……女兒在太湖惹上了麻煩。不但遭到流*氓的襲擊,還被當地警方給無理拘禁了起來。”

“是的,是的。那三個女警察之中,就有一個是我的女兒。另外兩個,也是我老朋友的女兒。”

“我知道事情難辦。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連晚把電話給你老領導打了過來。”

說到這兒時,方如海把手機移開了耳朵一點。很顯然,是對方的說話聲音太響了一些。

這一移開,屋子裡的人也能聽得清對方的說話聲音。

“老方,你不在現場,不了解具體的案情,難免會有一些激動。這一點,我是可以理解的嘛。”

“周省長,我已經趕到了太湖。事情的前後經過,我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老方,我們要相信太湖的政法機關,相信太湖的警察嘛。你說,我是省裡面的領導,總不好直接過問具體案件吧。”

“周省長,你也知道我方如海的性格,不是喜歡求人的人。這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求到了你的門下。”

“知道,你的性格,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哩。這樣吧,侄女的事情,我保證會放在心上。一有消息,我就會立即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