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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正在鼓掌的大家,看到鄭克爽把挑戰對象換成了蔡元芳,不由得都有點惱火了起來。

你說一個大男人,怎麼找一個女人斗酒呢?這樣的做法,實在是讓人有點看不下去。

看到大家的臉色不對,鄭克爽微微一笑說:“蔡院長是女士,我鄭克爽再不懂事,也不會讓蔡院長喝酒。這樣吧,請李保安代替,這總可以了吧。”

真要說起來,鄭克爽的酒量也算不錯。好好的喝起來,二斤酒也能對付。

不過,象這麼一口喝半斤的做法,他也是第一次。連喝一斤酒下肚,他也是腹中翻騰,熱氣上涌。

因此,他只得藉著坐下休息的機會,連連吃了幾筷子菜,才算是把酒意全壓了下去。

偷眼看了一下,發現李守一的臉上也出現了酡紅。有了這麼一個發現,鄭克爽心中大喜,暗中拿定主意,想要一舉將李守一給拿下。

主意倒是不錯,只可惜,他選錯了對手。練過‘青囊真氣’的李守一,從來沒有找到喝醉酒的機會。

稍許感覺到酒意之後,只要運轉一下‘青囊真氣’,就能把酒精化為內力,根本不可能出現醉酒的現象。

此時看到鄭克爽又向自己挑戰,很明顯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宴席上的美女也。

想在眾美女面前好好出自己一下洋相,增強鄭克爽自己的魅力。

殊不知,縱然李守一真的喝醉了酒。只會增強眾美女對鄭克爽的敵視情緒,卻不會讓鄭克爽討到任何一點好處。

只可惜,已經昏了頭的鄭克爽,還在打着這樣的如意算盤。

朝着對方掃了一眼之後,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說:“既然鄭少爺有所吩咐,守一哪能不識抬舉。行,走就走一杯吧。”

話說到這麼一個程度,鄭克爽也不好退縮,舉起酒杯與李守一碰了一下杯,二人將酒喝下。

正當他想要往下坐的時候,李守一開始發作起來。你丫的,真把老子當成軟包子嘛!

“鄭少爺,難得你有如此喝酒的興緻。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樣吧,我也回敬你一杯。”李守一笑了笑。

兩個人已經有了三大杯酒下肚,換作是個差不多的人,早就醉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這個桌子的人,都知道是鄭克爽有意在找李守一的麻煩。但是,有些擔心的人,只有許微微一人。

“軍哥,你不勸說一下嘛。”許微微低聲說。

胡軍微不可測的搖了一下頭,也是低聲回答說:“守一要逞能,就由他去罷。”

聽到這樣的回答,許微微有些不高興,瞪了胡軍一眼。在她瞪眼的時候,這才發現胡軍一臉的笑意。

稍一尋思,立即發覺了蹊蹺。胡軍不可能會想着要看李守一的笑話,至於孫小芳、艾美那些人,更是不可能這麼做。

既然他們都採取冷眼旁觀的做法,說明其中另有玄機。這麼一想,她也沉默了下來。

本來,鄭克爽聽到李守一挑戰的時候,到也有心不喝。在東北那地方,他的最高極限也只是二斤酒不到。

可那是一口一口慢慢喝的,喝了足足一個晚上。哪象今天晚上這樣,前後不到五分鐘,就已經喝下了一斤半酒。

如果再喝半斤酒的話,那就是用時不到十分鐘,喝了足足二斤酒,打破了自己一生的喝酒紀錄。

如果要說不喝的話,面子上又有點下不去。放在其他場合下,哪怕就是耍上一回賴皮,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只是在幾個美女面前,鄭克爽無論如何也塌不下這個台來。

此時聽到胡軍與許微微的對話之後,他的心中大喜。看來這個小保安也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了。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退縮撤回,那簡直就是能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

再看到在場諸人都沒有加以勸說,還以為大家都對小保安不開心,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的出現。

他可不知道,大家都對自己的突然出現,心中十分的不滿。早就希望李守一打個速決戰,把蒼蠅給趕走才是。

心中有了錯覺,也就導致鄭克爽的策略發生了重大錯誤。

他長吸了一口氣,又用勺子喝了幾口湯,算是壓了一下酒氣。然後,重新舉起酒杯。

就在準備喝下的時候,他眼睛珠子一轉,突然又來了主意。“李保安,這杯酒是你喊我喝的,應該是你先喝才對吧。”鄭克爽說。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心說這小子狡猾得很,還怕我耍賴皮不喝哩。

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舉起酒杯,將酒倒入自己的口中。喝完之後,又將杯底朝上,亮着給鄭克爽看了一眼。

到了這時,鄭克爽再也無話可說。只好舉起酒杯,慢慢的喝了起來。

喝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到酒意在往上沖。只聽‘噗’的一聲,就吐了出來。接着,又是‘撲通’一聲,直接摔到了地上。

看到他這麼一個樣子,女士們紛紛用手掩住口鼻,擋住那股難聞的味道,厭惡的避到了一旁。

胡軍吩咐道:“二蛋,你處理一下。”

聽到吩咐,呂慶明伸手將鄭克爽拖出廳外。然後,又打電話招來幾個保安,將鄭克爽送回了自己的屋子。

蒼蠅一走,其他的人也就有說有笑的喝了起來。對於鄭克爽的醉倒,誰也沒有提起。在大家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

大伙兒喝得正是開心的時候,李守一‘阿嚏’一聲,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聽到聲音,蔡元芳調侃道:“守一,你們把微微妹妹給拐到太湖來,她的父母在念叨你唻。”

這樣的打趣,李守一可不肯接受。他的嘴角微微翹起,笑眯眯的說:“蔡院長,你這可就說錯人了吧。如果微微姐的父母要念叨,也應該是念叨軍哥吧。”

這話一說,包廂之中就有兩人紅了臉。

江水城中,許微微的父母親沒有念叨李守一。不過,另外還是有人提到了李守一。

晚七點,江水縣城的望海路邊,一家新開的‘心之樂咖啡廳’二樓。

一個鼻架金絲眼鏡、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獨自坐在一張雙人桌前,正用手中小勺子矜持地輕輕地調和着杯中的咖啡。

“肖秘書,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一會,讓你久等啦。”身穿棕色西裝,歪打領帶,梳着整齊頭髮的吳大虎沖了過來。

肖遠水抬眼瞟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剛巧指到了七點。嘴角上浮現出一縷冷笑,譏諷道:“不晚,不晚。大虎,你來得很準點嘛。”

“不是呀,肖秘書。剛才在那條道口,被堵了十幾分鐘的車。要不然,我吳大虎哪敢讓肖秘書等哩。”吳大虎連忙解釋道。

聽到這樣的解釋,肖遠水的臉色稍微和煦了幾分,微笑道:“快坐吧,這手工製作的藍山咖啡,口感很是不錯嘛。”

聽到肖秘書如此說話,吳大虎的神情也輕鬆了好多,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連忙陪笑道:“肖秘書說好的東西,那就一定不會錯得了。”

說話的時候,服務員正好將一杯咖啡送到吳大虎的面前。吳大虎覺得有些口渴,舉起杯子就來了一大口。

“操,好苦!”吳大虎罵了一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連忙陪笑道:“肖秘書,大虎是個粗人,你不要計較哦。”

“沒事,沒事,你放幾塊方糖進去,再用勺子慢慢調勻,就不會覺得那麼苦了。”肖遠水的心情好,也就順口指教了一句。

吳大虎依樣畫葫蘆,一一照做。過了一會,他把咖啡杯重新送到嘴邊,小口進行品嘗起來。

“咦,肖秘書,還就真的有些滋味。”喝了兩口之後,吳大虎有了新的發現。至於是不是真的,也只有鬼才知道了。

聽到這樣的語言,肖遠水矜持一笑道:“大虎,說說看,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

吳大虎的爸爸吳春生,是一個建築開發商,也是江水縣的首富。前幾天,他從縣政府辦肖秘書那兒接了一項任務。

生意場上的規矩,只有抱着當官的粗腿才能發財。如果有人得罪了當官的,那是分分鐘就能完蛋。

別看吳老闆財大氣粗,在肖秘書面前還是大氣不敢出上一聲。直到聽完肖秘書的吩咐,吳老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事情倒也不算大,就是幫伍縣長的兒子操辦一場同學會。用上五、六桌酒席的錢,吳老闆不會在乎。

真要說是麻煩的事,是幫助伍縣長的兒子伍得標,把所有的高中同學都給請到場。

這事不好辦,但還是要辦,而且還一定要辦好。好在兒子吳大虎也是伍得標的同學,吳老闆把這件事交給了自己的兒子。

如果能通過這件事,讓兒子與伍公子之間的關係,更近一層,那可就賺大發了。

“肖秘書,你交辦的事兒,大虎是半點也不敢馬虎。到昨天下午為止,49個同學,我是一個不拉的都給通知到了。”

“嗯,辦得不錯。”停了一下,肖遠水又問道:“大虎,那個李守一是怎麼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