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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院長,可惜你家寧靜沒有這麼一份福氣。要是他在家的話,肯定也要來享受這樣清新養身的好空氣。”歐陽雪改了話題。

聽到她這麼一改話題,宣思賢也接口說:“如果我姆媽在這兒,還不知會有多高興哩。”

話說出口之後,他發覺自己也犯了錯誤。

這些日子裡,水柔之與在座的好幾個人都甩了脾氣。此時提到姆媽,這不是在自找麻煩嗎?

心中一急,他也連忙轉彎話題:“守一,這種神奇的空氣,是從哪兒來的?”

有這種疑惑的人,並非宣思賢一人。聽到有人問起,也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守一。

“各位長輩,各位大哥大姐。前些日子,我們在這兒打井時,突然發現水井中有一股很好聞的氣體。

後來,就把這種氣體送到有關機構去檢驗,發現其中有着許多生活當中找不到的有益元素。

蔡院長得知以後,就在這兒建了一座禮堂。用意就是發揮這種氣體的作用。”李守一介紹說。

朱子玉有些驚訝:“真有這樣的好事!咦,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呢?”

他是搞科研的出身,對這樣的解釋,有一種將信將疑的感覺。對於找不到答案的事,也最是喜歡尋根問底。

“朱教授,那是當然。”儘管知道瞞不過朱子玉這樣的知識分子,李守一還是必須堅持着自己的說法。

作過圖書館長的危光宗,也來了興趣:“守一,這口水井在哪兒?快告訴我,讓我們也瞧個新奇。”

看到大家都在纏住李守一說話,胡軍站出來打岔說:“各位長輩,為了保證水井中的氣體不會被浪費掉,

我已經讓人把井口給封閉起來,只給這座禮堂提供新鮮空氣。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間禮堂的密封程度有多嚴密?”

“嗯,你這孩子想得不錯。老危,看不到水井也不算什麼大事。只要能有享受,那就行了吧。”朱子玉幫助勸說了一句。

危光宗點頭說:“對,朱教授說得對。”突然之間,他又想到了一事:“守一,這個堂叫個什麼堂呢?”

這話一問,就說明他在進門的時候沒有留神。只要注意的話,就能看到那塊黑漆匾額了。

“大伯,大家認為這種氣體能夠調養身體,應該是一種浩然之氣。加上能夠調養身體的緣故,也就想了一個名字,就叫‘養身堂’。”李守一介紹說。

“好,這個名字好。”朱子玉第一個叫起好來。

危光宗也點頭說:“唔,我看也不錯。不過嘛,叫‘神仙居’也很好的。坐在這兒,不就等於是神仙一般的享受嘛。”

這番提議,頓時引起了不少的贊同。

整個過程之中,孫大寶都沒有說話。盧雨有意撩撥說:“大寶,如果感覺無聊,你就先回家吧。”

“回你個頭!你這個傻婆娘,這麼一種能讓人長壽的空氣,怎麼能放棄哩。盧雨,我可告訴你,這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好事。

坐在這兒多吸一會,就是吸的錢誒。”在這一點上,孫大寶表現得特別的精明。

在他說話的時候,周圍也不知有多少人投來了鄙視的目光。

對於這樣的目光,孫大寶已經是無所謂了。換句話來說,他已經是百鍊成鈉,成了金鋼不敗之體。

禮堂里還在議論這座禮堂的名稱時,寧靜率領的採購組已經從黃海國際機場上了去美國紐約的飛機。

他和水柔之是部長級的幹部,辦事的人就幫他們訂下了特等艙的機票。其餘的隨員,都坐在了經濟艙中。

飛機起飛不久,空姐送來兩條毛毯。寧靜接過來之後,先給水柔之蓋在小*腹上:“水部長,蓋上吧,免得着了涼。”

然後,他便給自己蓋上毛毯,閉目養起神來。這一次的出差,對寧靜來說,算得上是故地重遊,並沒有什麼新奇之感。

但是,他的心情卻因為配方的事情,鬧得很是不好。說起來,全是因為宣思賢作的怪。

剛開始,是為了借那一個億的事,宣思賢就指責自己想要獨得配方。

天理良心,我寧靜如果想要將配方據為己有,那就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為了這事,妻子回家之後,就在嘮叨這個事,說是不能介入配方的事。瓜田李下,免得到了時候說不清楚。

寧靜有些不以為然。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就行,聽那麼多的閑話幹什麼!

再說,自己又沒有死乞白賴的纏住李守一,硬是想要這個配方。既然如此,根本用不着這麼多的擔心。

這一次,為了身邊這個女人的職務,宣思賢又是大發雷霆,指責自家夫婦。

剛開始,寧靜也沒有當作一回事。卻沒有想得到,自己那個傻乎乎的妻子,為了以示清白,主動拒絕了配方的事。

聽到消息之後,寧靜在家中摔碎了幾個茶杯。惱火的說:“不幹了,管他什麼鳥部長、獸部長,統統都不幹了。”

到了最後,蔡元芳大哭一場,悲哀的說:“寧靜,如果你真的不幹,我也辭職算嘍,省得夫妻傷了和氣。”

聽到這話之後,寧靜才算是軟了心腸。

細想起來,妻子也不容易。既要把全身精力投入到療養院的工作中去,又要提防別人的唇槍舌劍。

回到家中,還要照顧自己的感受。想通這些,寧靜也就接受了科研部部長的職務。

其實,他也不算吃虧。

換作其他的企業,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不管是國企,還是私營企業,剛一到任就擔任部長的事例也算是絕無僅有。

這一次的出國,寧靜也想好好採購一番,為自己大展宏圖打好基礎。只是沒有想得到,會讓自己帶了這麼一個老女人。

看到水柔之,他就覺得一腦門子的火往外冒。剛才給老女人遞毛毯的事,純粹只是一種男人的紳士風度。

剛剛想到這兒,就聽到耳邊一聲呼喚:“小靜。”

心知是水柔之在喊自己,寧靜佯裝沒有聽到一般,依舊躺着不動。

“小靜,陪姐姐說一會話嘛。難道說,你不肯理大姐嗎?”這一次,水柔之不但是嘴動,手也伸過來拉了一把。

“哦,是水部長。不好意思。剛才有點迷糊了一陣,沒有聽到。”寧靜掩飾了一下。

水柔之有些欲笑不笑的問道:“小靜,你就不能喊我一聲大姐嘛!總是喊職務,難道你不覺得有些生分嗎?”

“水部長,如果我喊你大姐,這不是亂了輩分了嗎?”寧靜感覺到有些發楞。

水柔之嗔怪道:“小靜,你是在笑話我老了吧。”

“不老,不老。如果讓外人看起來,你就和三十多歲的人差不多。”寧靜這話也不完全是捧場。

水柔之注意保養,加上皮膚白*皙。五十多歲的人啦,確實是一點也不顯老。

“怎麼不老?我都過了五十啦,還能說不老嗎?”提到自己的年齡,水柔之覺得有些傷感。

聽到水柔之的話,寧靜噗哧一笑。

“笑,你還笑!”水柔之說話的時候,帶了一份女孩兒的嬌嗔,

一時之間,竟然把寧靜看得痴呆在座位上。

“看,還看!”水柔之用手推了寧靜一把,面龐上浮現出一縷緋紅。

回過神來的寧靜,心中直說,這是一個老妖精。把住,千萬要把持住!

表面上,他還是揀好聽的話說:“水部長,我不是說恭維話,你真的是不老。”

“得了吧,看你這麼甜言蜜語的樣子,大概就是用這樣的手段,把蔡院長給騙上手的吧。”水柔之抿嘴一笑。

提到自己的婚姻,寧靜得意地笑道:“大姐,就憑我這樣的才華與容貌,哪還用得着‘騙’這個字。”

“那倒也是,小靜,你這樣的條件,在男人當中也算是極品啦,難怪蔡院長把你看得死死的,不肯放你出門。”也許是寂寞已久的緣故,水柔之有意調笑道。

寧靜淡然笑道:“水部長,沒有這麼嚴重的。夫妻之間,要是靠看守來維持婚姻,那也是無法長久的。”

“小靜,我都和你改了稱呼,你怎麼還在部長長、部長短的呢?”水柔之不再討論婚姻上的事,而是在稱呼上說起了話。

“這……”寧靜感覺到有點為難。

喊阿姨吧,對方不願意接受。喊大姐吧,好象又有點不太妥當。

“小靜,如果你不怕把我給喊老啦,就喊我阿姨。如果讓我開心的話,就喊我一聲大姐。再說,我們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嘛。”

說完這些,水柔之有些哀怨的說:“唉……稱呼又有什麼用。不管怎麼一個喊法,我都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太婆啦。”

一聽這話,寧靜不好再保持沉默,只得找出話題:“水部長,這話可不對。在西方世界裡,五十多歲的人還年輕着哩。就是到了八十多歲的女人,也照樣是大紅大綠的穿着衣服。”

“那不成了老妖精了嘛。”

“什麼老妖精!你這是孤陋寡聞。水部長,你可知道,人家八十多歲的老太婆,照樣追求二十多歲的小鮮肉。

這一次出來,我帶你到法蘭西去,看看人家那兒的女人是怎麼生活的。還有,女老師嫁給學生的事情,也不是罕見。就連嫁給女兒同學這樣的事,也不算什麼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