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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夫人說自己也有責任,宣思賢覺得有些無法接受,漲紅了臉說:“姆媽,誰能想得到思道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再說,以前的思道,也不是這樣的人嘛。”

這話也不是瞎說。如果不是宣慕梅以色相誘的話,宣思道真的是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那我再來問你,現在的珠寶店,還能再象以前隨便轉移款項嗎?”老夫人又換了話題。

這樣的話題,直指宣思賢掌權之後所作的改革。

聽到這話,宣思賢果斷回答說:“姆媽,不可能再發生這樣的事。不管是什麼人,要想調動十萬以上的款項,都必須報告我知道。

而且,還必須經過三道程序把關。如今的珠寶店,想要再發生隨便調動土匪的事,那是想也不要去想。”

“思賢,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老夫人笑眯眯的問了一句。說話的時候,臉上多了一縷譏諷的笑容。

宣思賢沒有注意到老夫人的表情,只是就事論事的回答了一句說:“這能有什麼,吸取教訓嘛。難不成,我還能再讓珠寶店出現第二個宣思道?”

回答之後,宣思賢抬頭看了看老夫人,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這樣明知故問。

“思賢,當初的思道也是一個好孩子。為什麼會變得這個樣?落得這麼一個下場,這中間的原因,固然是很多的。

但你的管理不善,也送掉了他的半條命。可能你會說,你的親娘不是這樣的人。這世上的人,最不好把握的事情,就是人心。

誰能想得到,你的姐姐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以前的她,不也是一個好好的孩子嘛。”說到這兒,老夫人不由悲從心起。

宣慕梅的案子,雖說還沒有宣判。兩條人命擺在那兒,怎麼去想都是一個不了之局。

“姆媽……”宣思賢想要安慰一下。喊了一聲,卻又咽了下去。

這種安慰的話不好說,說了也無用。更重要的一條,是他想到姐姐對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也就不想再進行勸說了。

“別打岔,等我把話給說完。”老夫人又說:“思賢,你認為自己的親娘不會變,不會做出思道那樣的事。”

這是根本不要想的事情。宣思賢點了一下頭。宣家的產業這麼大,哪會想要去侵佔療養院的那麼一點錢吶。

看到養子點頭,老夫人問道:“思賢,那我問你,珠寶店現在用的那些財務會計,你能信得過嗎?”

“信得過。.org這一班人,都是我親手挑選出來的人。”宣思賢很有自信的說。

老夫人微微一笑,反問道:“思賢,既然是你信得過的人,那你為什麼要採取那麼多的制約措施呢?”

“姆媽,有備無患嘛。”宣思賢脫口而出道。

聽到這兒,老夫人大笑起來。

宣思賢接連問了幾次,老夫人都是只笑不語。平時反應都很靈光的宣思賢,此時的大腦卻好像死了機一般。

到了最後,還是戚管家幫助解答說:“少爺,既然你信得過自己的親娘,為什麼還要對李先生的做法有所不滿呢?你姆媽笑的意思,是笑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說完之後,戚管家自己也笑了起來。聽懂是這麼一回事之後,宣思賢也算明白了過來。

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自己的母親是有着一個大富豪獅子的女人,哪能用得着如此提防哩!

靜謐的天空,鑲嵌着無數鑽石般的星星,把‘華夏療養院’上空的夜景,襯托的更加美麗、更加動人。

從下午開始,李守一就在療養院的餐廳的廚房裡開始上班。

他是療養院的小保安,更是院長蔡元芳的乾弟*弟,還是後勤部正副部長的親兒子。

這麼多的頭銜加在一起,讓他倍受廚房裡的工作人員歡迎。

看到李守一要在廚房裡上鍋燒幾個菜,無論是廚師,還是幫廚的打工者,都是儘可能的提供了支持。

不過,他們心中也有些奇怪。

這麼一個小保安,又能做出什麼樣的美味可口菜肴呢?又有什麼樣的客人,值得讓李守一這樣身份的人親自上鍋做菜呢?

好在療養院里經常會碰到療養者自定宴席飲酒作樂的事情,各種各樣的食材自然不會缺乏。加上李守一要的也只是一些家常菜,到也算不上為難的事情。

時間不久,孫小芳也到場幫忙。有了她的到來,艾美那條小尾巴自然不會缺席。幾個人一邊做菜,一邊說笑,又給廚房增加了幾份快樂。

當胡軍帶着客人來到餐廳時,一桌帶着濃郁香味的菜肴,立即被李守一和孫小芳、艾美幾人端上了桌子。

“哇——好香的菜。”蔡元芳第一個叫了起來。

跟在她後面的寧靜,也連連用鼻子嗅了好幾回。然後,點頭道:“元芳,這才是真正的菜肴香味。”

聞到香味之後,梅丹丹爽快的豎起大拇指說:“守一,沒有想得到,你還真的是有一手。”

聽到大家的讚歎,許微微只是抿嘴微笑,並不開口說話。

她已經聽胡軍介紹過,說李守一有一手燒菜的好功夫,只是偶爾露崢嶸而已。

今天能夠主動上鍋燒菜,全是為了歡迎許微微這個剛剛加盟的新人。

當然,也有另外一層意思。胡軍沒能說得明白,許微微卻是聽得心知肚明,耳際微紅。

參加晚宴的人,許微微是主客,自然用不着說。梅丹丹和魯南,屬於特邀佳賓。

蔡元芳是療養院的最高長官,夫婦二人的出席,也算是略盡地主之誼。

胡軍、李守一、呂慶明、孫小芳、艾美、龍晨晨等人,都算是陪客。

到了要開席的時候,宣思賢和白潔夫婦不請自到,做了不速之客。

“守一,這樣的酒席,怎麼能少得了我們夫婦哩。不是我說你,請客忘記請大姐和姐夫,這可是你的不對吶。說,應該怎麼一個處罰?”宣思賢樂呵呵的說著話。

從他的語氣之中,根本聽不出一點芥蒂的味道。下午與老夫人的一番促膝長談,讓他明白了自己的不智。

剛一回到別墅區,就聽到母親在告狀,說李守一又從江水那邊調來了財務會計。

再聽到李守一在餐廳為新來的財務會計接風,宣思賢計上心來,立即拉着妻子做了一回不速之客。

對於丈夫的做法,白潔自然不會反對。倒是水柔之大發雷霆,在家砸碎了不少碗盤。

看到宣思賢的不請自到,李守一稍許一怔。自從上次摔過手機之後,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見面。

沒有想得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會用這樣的語氣見面。

眼光微轉之後,李守一立即笑道:“姐夫,今天是宴請家鄉來的朋友,以為你不會想着要參加。這樣吧,是守一不對。等會兒開席的時候,我自罰三杯酒。”

“嗯,這樣的態度,還算不錯。”宣思賢也不多說,拉了白潔一把,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們選的‘華夏廳’,是療養院最大,也是最為豪華的一個餐廳。

主餐桌上能坐三十個客人,別說眼前這麼十幾個客人,再來十幾個也照坐不誤。

看到所有人客人都已經到齊,自己親手燒的幾個菜肴也已經端上了桌面。李守一拍拍手,便喊着讓大家入席。

蔡元芳是院長,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在她的右邊,是新來的客人許微微,左邊則是京城來的梅丹丹。

許微微和梅丹丹的身旁,分別坐了胡軍和魯南。這是李守一的安排,其他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剩下的人,也就自由組合,自己找座位坐下。孫小芳和艾美把白潔拉到二人中間坐下,三人邊吃邊談。

整個宴席桌子上,就數艾美的笑聲最為響亮。時不時的還會把耳朵貼近白潔的腹部,聽一聽胎兒的動靜。

開席之前,眾人就已經聞到菜肴的香味。

聽到蔡元芳宣布‘開席’之後,大家也就不再客氣,一個個開足馬力,先吃了一個不亦樂乎,大飽口腹。

等到吃了一個半飽之後,這才擱下筷子,端起酒杯,相互敬起酒來。

李守一不肯食言,先舉起酒杯連干三杯酒。喝完之後,朝着宣思賢亮了一下酒杯。

宣思賢也不示弱,跟着也喝下三杯酒。當他亮杯示意時,二人相視一笑,算是暫時解開了心結。

在座的人,除了許微微和孫小芳不能喝白酒,還有白潔,喝的是白開水外,其他的人都喝的是68度的‘衡水老白乾’。

並非餐廳里沒有好酒,而是胡軍等人覺得老白乾喝了才過癮。

這麼一來,到是苦了寧靜。他是個讀書人,喝酒的能量小了不少。平時應酬的時候,也只是淺嘗輒止。

還好,李守一及時發現情況不對,給他們夫婦換上了低度的‘五糧液’。寧靜笑道:“還是守一知道體諒姐姐和姐夫。”

剛開始,宣思賢還有些尷尬。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大的矛盾。只是因為水柔之的小心眼兒,才會讓大家生了情分。

幾杯酒下肚之後,也就與大家融洽了起來。

聽到寧靜的話後,他也佯裝抱怨地說:“唉……守一知道體諒你,就不知道體諒我這個大姐夫哩。”

對這種酸溜溜的話,李守一隻是付之一笑。

胡軍喝得不多,只是時不時的給許微微撿上一筷子菜。自始至終,他的嘴角上都保持着濃濃的笑意。

就在大家吃得開心,氣氛也被充分得到調節的的時候,一隻蒼蠅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