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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雙方對抗起來,林業局那個一直保持低調的汪處長,主動走上前來。.org雅文吧幫助打圓場說:“胡部長,這是誤會嘛。

也許是蔡院長沒有站得穩,正好又被陶隊長推了一下,就摔了下來。誤會,純屬是誤會。”

這傢伙說話很是歹毒,輕輕數語,就把責任給推到了蔡元芳身上。好象她的摔倒,全是自己所造成的一般。

聽到這樣的狡辯,胡軍不怒反笑道:“汪處長,你好會說話。這樣吧,我讓人也推你一把,估計你會站得很穩的吧。”

不等汪處長回答,胡軍下令道:“呂慶明,你檢驗一下,看看這個汪處長站得穩不穩。照我看來,他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一定會站得很穩的嘛。”

“別別別,千萬別這樣。”看到一條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了出來,汪處長心中明白。

這哪兒是讓自己做什麼試驗品,純粹就是想要教訓自己嘛。他雙手亂舞,連連往後退去。

呂慶明哪會放他後退,腳步一動,就已經站到了汪處長身前。與此同時,一掌已經推出。

也不見他如何用力,汪處長‘哎喲’一聲,直通通的摔到了地上。這一跤摔得不輕,過了好大一會,汪處長也沒能爬得起身。

這麼一來,不管是警察,還是林業執法人員,全都哄了起來。他們將手中的武器一端,直接衝上前來。

療養院的保安也不示弱,一個個的撲了上來。

雙方的衝突一觸即發,儘管警察不敢真的開槍,也已經做好了用槍砸人的準備。這些保安也不是什麼吃素的傢伙,真要放開手腳來,也不知有多少人會要落得個四肢骨折吶。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了起來。放眼望去,一支車隊停了下來。

搶先下車的李守一,看到雙方對壘的情形,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雙方沒有暴發武力衝突,事情就不算太嚴重。

既然這樣,也就是病人要緊。他連忙喊道:“來兩個人,先把病人送進病房。”

聽他這麼一喊,魯南和梅丹丹跑在了最前面。在於教授和護士的幫助下,擔架很快就被抬下了車。

“不準進!”陶立發大吼一聲。

眼見這幾人如此無視自己這些人的存在,大模大樣的將擔架往‘養身堂’跑,陶立發搶上一步發起威來。.org雅文吧

沒等到他再往下說,只聽得‘啪’的一聲響,他的臉龐上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打得好!打得好!”

“這個警察太混賬,難道沒有看到是病人嗎?”

“警察對上了軍人,有好戲可看啦。”

此時的陶立發顧不上再去聽這些刺耳的議論,直接的反應,就是把手摸到了腰間。

“別動!”

“不準動”

“你敢亂動,我就立即開槍。”

幾個喉嚨同時發出了聲音。

聽到警告的同時,陶立發也感覺到了有冰涼的物品,抵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武器,這是武器!”當過兵的陶立發,立即作出了自己的判斷。定睛一看,我滴個娘誒,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吶。

他所看到的情景,是五個現役軍人手持*,對準着自己的腦袋和胸口。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自己奉命前來找療養院的麻煩,怎麼會和軍人衝突起來呢?

沒等到他再往下想,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軍人揮手說:“守一,你們先將病人送進去。這外面的事,由我來處置。”

用不着說,剛才挨的那一巴掌,應該是出自於此人之手嘞。得出如此結論之後,陶立發用手撫*摸着自己的面龐,暗自叫苦。心知今天的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

五十多歲的現役軍人,又有這麼大的氣勢,還有帶武器的士兵跟隨。最簡單的說是一句,也是野戰部隊的高級軍官。

碰上這樣的角色,剛才挨的這一巴掌,怎麼也不可能會討要到公道。自己要不到,上峰也不會幫助要。

就連汪處長他們,也都意識到有了這幫軍人攪局,底下再要搞什麼搜查,也都是空想嘞。

“找到啦,找到啦。”就在大家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局勢的時候,一個林業執法人員從遠處跑了過來。

看他跑得匆忙的樣子,還有胳膊高高豎起的架勢,應該是發現了什麼證據。胡軍皺緊眉頭,想不出來會有什麼證據落到此人手中。

那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跑到眾人跟前的時候,先是氣喘吁吁了好大一會。

汪處長已經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問道:“小井,發現了什麼?”

“虎毛,我發現了虎毛。就在那輛麵包車的縫隙里,我找到了兩根虎毛。你瞧,這就是。”小井得意洋洋的豎起了右手。

大家注意看去,確實是有兩根黃色的毛。照小井的說法,應該就是虎毛了。

剛才大家都在搜查的時候,這小子偷懶,不願意樓上、樓下的到處亂跑,就把眼光落到了呂慶明從雲南開回來的麵包車上。

這輛汽車雖然經過沖洗,而且進行了反覆檢查,也還是有兩根虎毛,被沖洗的水流衝進了車廂板的縫隙里。

放在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注意這樣的細節。誰能想得到,這兩根虎毛偏偏落到了小井的手中。

現場上,一片寂靜。汪處長從小井手中接過虎毛,揚了兩下以後,這才陰陽怪氣的說:“胡部長,這又怎麼解釋呢?”

看到對方有了證據,被孫小芳扶着的蔡院長,頓時臉色蒼白,搖搖欲墜。這可怎麼是好呢?人家手中有了證據,別說是找麻煩,就是直接抓人,也沒有辦法加以阻止吶。

就連胡軍的臉上,也是陡然變色。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解圍的方法。

“假的,肯定是假的。”這時候,有人站出來說話。

汪處長一看,就是剛才推倒自己的那個大個子。舊恨新仇,一齊擁上心頭,汪處長也就冷笑道:“大個子,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是假的。”

“你們有什麼資格說這就是虎毛?難道說你隨便從褲襠里拔出幾根毛來,也能算作是虎毛。”呂慶明根本不將對方放在心中,依然是振振有詞的進行着反駁。

小井立下了大功,哪肯讓人把自己的功勞給否定掉。

連忙站上前來,自我誇耀說:“告訴你這個傻大個子,我井某人的工作就是進行動物保護。最熟悉的東西,就是動物的這些特徵。

象這種虎毛,到了我眼中一看,就能分辯得清清楚楚。誰也不會想得到,我會在車廂里的夾縫中找到這兩根虎毛吧。”

“你就吹吧,使勁的吹吧。難道說,就沒有一個同事陪着你去找虎毛的。”呂慶明鄙視的瞪了一眼。

看到呂慶明瞪眼,小井更是得瑟,搖頭晃腦的說:“不瞞你說,還就是我一個人想到了這件事。找到虎毛的時候,旁邊就沒有一個人看得到。”

一聽這話,汪處長心中直喊‘糟糕’。

沒等到他上前解圍,胡軍已經搶先一步發難說:“各位朋友,你們都聽到了嗎?這傢伙找到虎毛的時候,旁邊沒有一個人能夠作證。我問你,誰能證明這不是你自己帶來的虎毛呢?”

“我……我……”小井有些張口結舌起來。

胡軍可不管這些,又補上一句說:“我什麼呀!既然是想要陷害我們,那就明白說唄。”

汪處長一看,這事再這麼鬧下去,自己還成了無理取鬧的一方。

他把臉往下一沉道:“胡部長,其他的廢話少說。你是主動交人,還是主動交出老虎,隨便你們選吧。”

“汪處長,我也告訴你,沒有老虎可交。如果你們只是憑着這麼兩根不知從那兒帶來的虎毛,就要對我們進行栽贓陷害,

也就由着你們吶。告訴你,我胡軍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人,不吃你這一套。”胡軍絲毫不為汪處長的威脅所動。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梅好兵走上前來,伸出手來說:“讓我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鳥毛,讓你們爭得如此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聽到梅好兵插嘴,胡軍心中樂開了花。用不着介紹,也能知道對方是軍中高級將領。既然有此人出面,這戲就好往下唱了。

胡軍二話不說,就退到了後面。他這一退,倒也簡單。苦就苦了汪處長,心中拿不定主張耶。

就在汪處長左右為難的時候,療養院大門方向傳來了槍聲:“砰砰、砰砰、砰”。

‘養身堂’門前等候享用神仙待遇的男女們,剛才因為雙方衝突,嚇得四散而去,此時已經重新聚攏而來。

再一聽到槍響,剎那間,立即如同炸了窩的野雞一般,高聲尖叫,又是一番四處亂竄的景象。

聽到槍聲,胡軍眼神一凜,脫口而出道:“五發*子彈,兩個連發一個點射。對空射擊,屬於警告的範疇。”

與此同時,梅好兵的臉上布滿了寒霜。在這一剎那的功夫,他已經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他姥姥的,還敢和老子玩狠的啦!”

“首長,郁參謀的電話。”沒等到再往下想,一個警衛輕聲提醒說。

梅好兵心中有數,也不多話,從警衛手中接過手機:“噢,噢,就這麼辦。好,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