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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事情鬧得升級了。.org”看到外面的情形,李守一心中很是嚇了一大跳。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發生,胡軍是不會與這些警察進行正面對抗的。想到這兒,他哪兒還能再坐得住。

“宋大哥,丁大哥,我要趕快出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完之後,就急急的出了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丁文廣嘆息道:“老宋,你這一次的人情,可欠得不小啦。”

“是滴。老虎的事情,我不知道。可這珍貴植物的事,恐怕就是給我治病的藥草吧。這事——”宋永城說不下去嘞。

他只是一個珠寶商人,碰上了這種事情,也是有心無力。說要想幫助擔上一份責任,也是一句空話。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丁文廣說了一聲,就追出了門。等他到了門外時,已經看不到李守一的人影。

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麻煩已經轉到了療養院的大門那兒。既然如此,丁文廣也就馬不停蹄的追了過去。

此時的療養院大門前的空地上,已經站滿了的軍警人員。

太湖警備區的林司令,已經親自帶着一個連的士兵趕到了現場。儘管心中有看法,他還是堅決執行了命令。

不過,他在出發之前,還是把周益好的命令和自己的行動,分別向大軍區和軍委作了彙報。

在這種事情上,來不得半點含糊。要是不彙報的話,萬一鬧出大事來,肯定會成了殉葬品。

太湖政法委的冷書記,更是早早的親臨現場。背後靠山的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於情於理都要出力流汗才對。

更何況,冷越秀自己在車站事件上碰了壁,兒子在療養院吃了虧。這麼多事加在一起,說什麼也得要在這事情上折騰起一些風波,才能對得起自己頭上的這麼一頂烏紗帽。

公安局的傅局長、馬局長,也帶着大批手下到了現場。就連城南分局的辛局長、新壩派出所的韓所長,也都一個不拉的趕到了療養院的門外。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採取行動,而是在等待一批大人物的到來。在這種事情上,就連最為積極的冷越秀也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不長,一支車隊到了這幫人馬的背後。冷越秀心知是頂頭上司的弟*弟到達,立即屁顛屁顛的迎了過去。.org雅文吧

“周司令,王廳長,所有的人馬,都已經調派定當。就等你們下令,就可以採取行動啦。”冷越秀討好說。

他這樣拍馬屁的話,別說其他人聽了不舒服,就連周益好,也有點聽不下去。拜託嘍,你要吹牛皮,也先打一下草稿好不好?

這一個連的士兵,你能調動得了嗎?恐怕就連那些警察,也不是你所能指揮得動的吧。儘管心中鄙視,周益好在表面上還是很溫和的說:“好,好,冷書記,你做得不錯。”

“周司令,我這就讓公安局採取行動吧。”冷越秀想要搶上一個頭功。

這話一說,正中周益好下懷。別看他氣焰熏天的調兵遣將,真的到了關鍵時刻,周益好的小腿還是有點不肯助勁。

對方那些士兵如果肯聽招呼,那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可如果碰上一個楞頭青,難道真的開槍不成?

現在有了冷越秀主動出頭,周益好也就順水推舟的點頭說:“嗯,這種涉及人質的事情,本來就應該讓警察辦嘛。”

聽他這麼一說,不管是省廳來的王廳長,還是尚未上任的余局長,都在心中罵娘。

你姓冷的為了討好,就不把我們警察的性命當作一回事嘛。不行,這事我們千萬不能做。

看到周益好點頭之後,冷越秀轉過身來。朝着站在那邊看熱鬧的傅局長下令道:“老傅,還站在那兒幹什麼!快讓你的手下打開大門,把人質解救出來。”

在這之前,主持工作的傅局長,也許會覺得十分為難。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要不然,他也不會拖到余昆打來電話才肯帶隊伍出警吶。

此時的他,只是雙手抱臂笑了一笑,什麼話都沒有說。“老傅,你這是什麼意思!”冷越秀厲聲說。

看到傅局長光笑不作聲,冷越秀有些惱火,覺得傅局長是當眾掃了自己的面子。

“冷書記,你煩不煩啦。警察應該怎麼做,用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沒等到冷越秀再往下說,有人已經攔在前邊抱怨了一句。

冷越秀剛想發作,那人又在說話:“傅局長,你讓人進行喊話,摸一摸底。看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來路,有什麼樣的要求?”

在場的軍警一聽這樣的安排,都在暗中贊了一聲。這才是做事的人,這才是合乎情理的安排。

哪有什麼都不說,就讓手下警察強行攻擊,解救人質的話吶。不說警察會有多大的傷亡,萬一對方被逼得急了以後,直接就將人質‘咔嚓’了呢?

不提其他人的反應,冷越秀的臉上就有一些掛不住了,立即聲嘶力竭的喊道:“你!你是誰!”

其實,他應該認得出余昆的身份。那一天晚上在避暑山莊的時候,雙方就已經照過面。

雖說是由於燈光的原因,不一定認得清楚。如果冷越秀此時不是太過急切的話,也應該能認得出對方的身份。

“傅局長,由我來吧。”聽到余局長的吩咐,馬慶生主動走了出來。

說話的時候,他都沒有看上冷越秀一眼。直接走上前去,在距離療養院大門20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裡面的人請聽好,我是太湖市公安局副局長馬慶生,奉命與你們進行對話。”

馬慶生的喊聲剛一出口,對面的保安值班室的門就‘嘎’的一聲打了開來,一個精悍的年青軍人健步走了出來。

“你好,我是某某集團軍中校參謀郁文傑。警察同志,這是我的軍官證,請查驗。”

郁參謀一直走到馬副局長面前,敬了一個軍禮之後,直接遞過了一本證件。

證件一到手,馬慶生就意識到證件不假。想到對方是貨真價實的現役軍官,馬慶生意識到今天的事情不小。

“郁參謀,我們奉命營救人質,還請你們予以支持。”馬慶生恭敬地將證件送還,依舊按照規矩說話。

收回證件的郁文傑,將證件放入口袋的同時,斷然回答說:“對不起,這兒沒有人質。只有一名破壞我軍執行任務,並且釀成重大後果的罪犯。

按照軍中法律,將要移送軍事法庭處置。如果要有什麼疑問,請直接與某某集團軍軍部進行聯繫。”

說完此話,郁文傑敬了一個軍禮,掉頭就走。這樣的舉動,也就等於是乾脆利落的說明,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兩人之間的對話,由於現場一片寂靜,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馬慶生轉回後,也用不着轉述,直接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余昆也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瞟了王平廳長一眼。

“周司令,這事情……”王平的說話,特意拖了一個尾巴,就是想給周益好一個轉彎的機會。

周益好面色一冷,哼了一聲。聽到他這一哼,王廳長知道這是對自己不滿的意思。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繼續往下說。

“余局長,你立即組織警察往上沖,先把大門給我拿下來。”站在一旁的冷越秀,終於認出了余昆,也找到了報復的機會。

剛才,他在責問余昆是誰的時候,算是出了一個洋相。此時看到自己的主子不開心,立即就沖了出來。

這樣沖的好處,既拍了周司令的馬屁,又在新來的公安局長面前耍了一回威風。

“冷書記,這是軍方的事情,你讓我怎麼來處理?再說,就這麼一些警察,能與手拿武器的現役軍人對着幹嗎?”余昆冷冷的反問道。

冷越秀一怔,想不到余昆敢於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面駁自己的話。此事如果不予以堅決回擊的話,自己將會在警方失去了話語權。

他頓時勃然大怒道:“余局長,請注意你的身份!在人民需要你們警察衝鋒陷陣的時候,為什麼會要如此畏首畏尾呢?”

“冷書記,我也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明明可以通過談判解決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的警察流血流汗呢?

你不要用職務來威脅我,對不起,沒有用的。我的前任老翟,就是吃的你的虧。既丟了威信,又丟了位子。”余昆一下子就反擊了過來。

他本來就不想上任,索性就把話說到了底。你要是有辦法,那就把老子給退回省廳吧。嘿嘿,老子求之不得哩。

沒有哪個警察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上峰當作是炮灰給送出去。二人之間的這麼一番衝突,立即引起了周圍警察的共鳴。

“好,余局長說得好。”

“這才是有擔當的局長吶。”

“余局長,我們支持你。”

警察隊伍之中,頓時有人嚷嚷了起來。

“好啦,好啦,別再說了。”冷越秀還想再說,卻被周益好給制止了下來。

提到翟局長的事,就連周益好都有點張不了嘴。人家依照周家的命令行事,到了最後反而被當成了犧牲品。

在這種大庭廣眾的場合下,還又是當著太湖市的警察來說這樣的事,純粹就是讓人打臉。

此時的周益好,除了記下余昆的名字之外,也不好說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