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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這一切以後,李守一總算是點頭說:“這樣看起來,總算是好了一些。.org”接着,他又討好說:“帥哥,以後在外面見到時,你可要罩着我一點。”

“看你這麼一副懂事的樣子,行!就這麼說定了。只要是在江淮這塊土地上,報我周帥的名字,沒有人會不給面子的。”周帥重新找到了趾高氣昂的感覺。

他在說話的時候,朝着郁文傑哼了一聲。剛才在路上被教訓的事情,他的心中恨着吶。

“來,帥哥,為了慶祝我們今天的相識,來一個最為熱烈的擁抱吧。”李守一發出了提議。

“好哇,擁抱,來一個大大的擁抱。放心,我周帥罩定你啦。”

“謝謝帥哥。”

兩個大男人,緊緊的擁抱到了一處。擁抱之後,李守一等人就主動告退。

“走了好,走了好。省得鬧出事情來,大家都不好做人。”郁文傑心中嘀咕道。

看到他們的離開,郁文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說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之處,他的心中始終覺得有點不太踏實。

離開保衛部的弟兄三人,也不乘車,就這麼往療養院大門方向走去。“守一,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胡軍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李守一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雙手合什道:“不可說,不可說,佛曰不可說,阿彌陀佛。”

“軍哥,你別問啦。反正姓周的那小子,這一回是吃不了兜着走啦。”呂慶明似乎是看出了一點貓膩,幫着勸解了一句。

胡軍也不堅持,只是好奇的問道:“守一,你讓我把保安都集中到大門這兒,又是怎麼一回事?”

“軍哥,周帥這小子要走了,怎麼說,你也應該要盡一回地主之誼吧。再說,那位桂司令風塵僕僕的從金陵趕了過來,梅家兄弟又是這麼大的肚量,你也應該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敬意吧。”李守一露出了一口白牙。

聽到此言,胡軍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過了一會,他沉聲說:“守一,你說怎麼辦?”李守一將嘴巴附在胡軍耳朵上,低聲說了幾句。

胡軍等人離開保衛部之後不久,梅好文就陪着桂司令來了。

桂司令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梅好文則是一臉的喜色。剛才弟兄爭吵到最後的結果,還是這個當弟*弟的佔了上風。雅文言情.org

雖說梅好兵依然在生氣,不肯出面放人,也還是給郁參謀打了一個‘放行’的電話。

只要能將周帥給平安無事的交到周家手中,自己在婁叔叔面前的信任程度又要進上一步。想到這樣的情景,梅好文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起來。

進門之後,當他聽說胡軍等人的行蹤後,着急的問道:“郁參謀,他們沒有瞎來吧。”

“沒有,小李和那位公子哥兒談得很愉快。自始至終,我都守在旁邊沒有離開。不信,你可以問周帥自己吧。”郁文傑擔保說。

幾個人進了關押周帥的房間。

“桂司令。”剛一看到高個子軍人,周帥就撲了上來。此時此刻,他心中的委屈全都涌了上來。他抽泣着說:“桂司令,他們這些當兵的抓住我,又打又罵。一直到現在,我的全身都還在疼吶。”

聽到這樣的告狀,郁文傑聳了一下肩頭,站到了房間門口。

梅好文黑着個臉,用責備的語氣對郁參謀說:“你們這些當兵的,該要好好教訓啦。小帥還是孩子,怎麼能吃得消這麼重的手腳吶。”

“少說幾句,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郁參謀心中回擊了一句。

桂司令拉着周帥仔細打量了一回,關心的問道:“剛才來的那幾個人,沒有難為你吧。”

“沒有。我和那個小保安談得很開心,答應罩着他哩。”周帥開心的說。

“哦,這就好,這就好。”桂司令算是卸下了一個包袱,牽着周帥的手,直接出門上車。

一行人跟在後面,也都上了車。到了療養院大門那兒時,梅好兵也乘了一輛電動汽車趕過來給桂司令送行。

雖說心中有些不開心的味道,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雙方見面之後,梅好兵問道:“桂司令,你就不留在這兒用餐嗎?”

“不啦,小周一家都還在市區等着吶。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呦。怎麼樣,你和我一起去見一見周省長?”桂司令詢問道。

梅好兵強笑了一下說:“不啦,我還要陪父親,就不去啦。”轉過臉來,他又問道:“好文,你不留在這兒陪一陪父親?”

“不啦,我單位里還有好多事。再說,大姐和四妹馬上就要到了。這麼多人,也不差我一個。”有些儒雅之氣的梅好文,用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說。

心中大定的梅好文,正想着要與周益良見面,好好顯擺一下自己的辛勞,哪肯再回病房去陪一個昏睡不醒的病人吶。

說話之間,大家已經到了療養院大門的電動柵欄那兒。梅好兵和魯南、郁文傑停了下來,準備與桂司令敬禮告別。

“一,一二一,一二一……”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軍營中的口令聲。隨着口令,一支整齊的四列縱隊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看到一支隊伍開了出來,麵包車前後車輛上,一下子跳下幾個士兵,一個個護在桂司令旁邊。只聽得拉動板機的聲音,如臨大敵一般。

見到如此陣勢,梅好兵也嚇白了臉龐,以為是有人要對桂司令不利。郁參謀的身子一振,已經從腰間掏出了武器。

“立定!”走在隊列旁邊的胡軍,大聲下令道。只聽得‘咔嚓’一聲響,100名保安的腳後跟同時碰到了一處。

“稍息,立正。祝賀周、梅兩家握手言和,向首長敬禮!”胡軍大聲吼道。“敬禮!”所有的保安,同時發出了一聲吼叫。

接着,胡軍下令道:“向左轉,跑步走!一、一二一,一、一二一……”保安隊伍離開的時候,電動柵欄也自動打開。

看到是一場虛驚,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桂司令若有所思地笑了一聲說:“這個胡軍,有點個性嘛。”

梅好兵‘咳咳’了兩聲,沒有說得出話來。說什麼好呢?周家那小子確實是被放了出來,不是握手言和又是什麼呢?

很快,桂司令的車隊就已經沒了蹤影。梅好兵還站在大門這兒,默默地看着天空。

不管是魯南,還是郁文傑,誰都不敢上前勸說。這中間的是非曲直,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卻不敢說出來。

就在這當兒,五、六輛汽車開了過來。“大哥,讓你在門口等我們,不敢當,不敢當。”一個40多歲的中年女人,站在柵欄那邊叫了起來。

魯南知道這是梅家的子女和親屬趕了過來,連忙跑過去和值班保安打了招呼。電動柵欄打開之後,所有汽車,都被值班保安引到了停車場。

梅好兵也不好繼續沉思,陪着兩個妹妹,還有叔叔、嬸嬸們一起登上觀光車去了‘養身堂’。

在這一路上,兩個妹妹問個不停。梅好兵懶得回答,全部交給魯南來應付。

看到他這副沒精打採的樣子,兩個妹妹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知道了大致情況後,也就停止了問話。

觀光車剛一停下,守在門口的梅丹丹立即上前給長輩請安。接着,又用憐憫的語氣說:“爸爸,老祖母有請。”

“丹丹,老祖母說什麼了嗎?”聽到女兒的語氣不對,梅好兵有些膽怯地問道。看了看爸爸的表情,梅丹丹苦笑道:“爸爸,你攤上大事啦。”

其他的人,不管是叔公,還是姑母、姑父,聽到這對父女的對話,都連忙問道:“丹丹,出什麼事了嗎?”

“各位長輩,我也說不清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進去以後,就會清楚的。”梅丹丹肅手讓長輩們進‘養身堂’。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梅好兵也知道事情不妙。事已至此,也是無法可想。只得耷拉着個腦袋瓜,帶頭往裡面跑。

至於那些人對‘養身堂’空氣所發出的驚嘆之語,他根本不往耳朵裡面聽。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如何解脫自己了。

“跪下!”剛一走到臨時借用的五號貴賓房,就聽到了老祖母一聲怒喝。隨着聲音響起的時候,手中的拐杖已經打到了梅好兵的肩頭。

這個時候的梅好兵,哪敢再分辯什麼。‘噗通’一聲,直接跪到了地上。誰也不會想得到,在外面是八面威風的梅將軍,到了家中會是如此乖巧的接受處罰。

接着,又是‘噗通’兩聲,這是梅丹丹和魯南跪了下來。既然長輩已經在受罰,他們這做小輩的自然不敢站在旁邊。

“丹丹,小南,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給我起來。”看到二人跪下,老祖母連忙喊了一聲。

“老祖母,爸爸跪在這兒,丹丹哪敢站哩。”看到梅好兵那副可憐樣子,梅丹丹是真的不敢起身。

老祖母的拐杖,用力在地上頓了兩下說:“好,好,我說的話沒有用,你想跪就跪吧。”

“老祖母,丹丹不敢。”梅丹丹連忙起身,朝着魯南一瞪眼道:“死人,你還跪着幹嘛吶。”

魯南一聽,心中大呼冤枉,這事怎麼怨到我身上吶。你要是不跪,我會想着要跪下嘛。唉——這女婿可不好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