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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聽說療養院那邊出了事之後,齊老供奉和陳管事都有些不放心,專門給李守一打了電話。這還不算,又給燕南飛打了電話。讓他盯着一點,發生了事情要立即報告消息。

沒有想得到,受恩最重的宣家大少爺,竟然會陪那個翁鳴三喝酒去了。喝酒的事,已經算是大錯,竟然還罵李守一的大哥是臭保安,這讓人怎麼能夠接受得了!

“老爺子,這還不算。剛才,少爺已經把守一借過來的錢,全部都退了回去。就連少奶奶,也已經從療養院搬回了老宅。”陳管事繼續介紹說。

“好,好,宣家真的是繼承有人啦。前有那個不要臉的女兒,現在又有了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兒子。好,好,老陳,你怎麼一個打算?”齊老供奉問道。

齊老供奉心中明白,陳准此時過來,不會只是單純通報情況。應該說,是來商量對策的才對。

聽到問話,陳管事回答說:“老爺子,我打算走了。省得將來到了不可收拾的時候,也跟着沾污了名聲。更何況,我們的股份……”

“股份又怎麼啦?”齊老供奉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陳准把宣思賢計算股份的做法,仔細介紹了一遍。聽完介紹之後,齊老供奉贊同說:“行,既然他這麼做了。老陳,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時間不長,二人出現在董事長辦公室。心中有些鬱悶的宣思賢,連身子都沒有抬一下,就這麼大模大樣的坐在那兒喝茶。

看到如此情形,二人撤股走人的心,更是堅定了幾分。也不多話,自己往沙發上坐了下來。

“什麼!你們都要撤股走人?”聽陳准說完來意之後,宣思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在沙發上的齊老供奉,冷冰冰的回答說:“宣少爺,老戚走了,我們也應該走啦。這樣也好,省得我們這些外人夾雜其中,讓你不好處置。”

“宣少爺,我和齊老爺子走了,也好方便你的管理。省得我們這些老人夾在中間,也是讓你為難哦。”打定主意走人的陳准,說話也就不太客氣了。

突然聽到齊老供奉和陳管事想要撤股走人的消息,宣思賢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好象有些不好用吶。

再聽到齊老供奉說起戚管家走人的事,他只是在嘴上咕嚕道:“齊老供奉,陳管事,你們和戚管家不一樣,這不一樣滴。”

在這種事情上,他也不好說得太明。總不能直說,戚管家是用股份換取母親的自由身吧。

“算啦,我也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啦。從你爺爺開始打交道,也算是奉陪了宣家三代人。於情於理,我也對得起你們宣家。到了如今,也到了告老還鄉的時候啦。”齊老供奉的口氣十分堅決。

宣思賢一聽,心知無法勸阻。轉過臉來問道:“陳管事,你的年紀還不算大,還能幫幫我吶。”

“少爺,剩下我這一個外姓股東,你說有意思嗎?”陳管事沒有直接回答,其中的意思卻是一聽就懂。

看到眼前二人都是鐵心要退股走人,宣思賢也不再多加挽留。這樣也好,日後在賬目上做假時,也算是少了兩雙眼睛。

他立即打電話將總經理牛少華喊了進來,吩咐牛少華把款子打到二人的賬戶上。

聽到二位元老要退股的事,牛少華嚇了一大跳。過了半晌,都沒有說得出話來。

“牛總,你還不快去辦事,站在這兒磨磨蹭蹭幹什麼!”宣思賢訓斥了一句。

面對老闆的蠻橫無理,牛少華只好苦着臉說:“董事長,財務上沒有這麼多錢呀。”

“有多少,就拿多少。不夠的部分,讓各個分店把周轉金先調過來。”宣思賢頭也不抬的在說話。

牛少華有些無可奈何:“這……這……”

“這什麼耶!你放心,到了明天上午,段家就會有錢轉過來。再說,我和工行的魯行長也不是一般的交情。這麼幾千萬元的貸款,根本不算什麼事。”宣思賢自信的說。

見到董事長如此堅決,牛少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如今的宣家,要想到銀行貸款,確實不算什麼大事。想通之後,他朝着齊、陳二人打了一聲招呼,自己出去調款。

宣思賢一會兒批閱種類報表,一會兒給朋友打打電話。也沒有多少正事可說,就是談談花天酒地的事情。

對於辦公室里坐着的齊陳二人,就這麼讓他們二人干坐着。猶如空氣一般,根本不加理睬。

到了後來,陳管事拉着想要發火的齊老供奉走了出去。反正是要走人,不如乘着這個機會收拾物件。

牛少華忙碌了好大一會,總算是在下班之前,把這件退股的事情給處理結束。

幾人在董事長辦公室里,把所有的手續都給辦結。簽完字的齊老供奉,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象老了好多。如果不是旁邊的陳管事扶上一把的話,恐怕都難一下子站起身來。

坐在辦公桌後的宣思賢,正好將這個鏡頭看在眼中。他毫無表情的乾笑兩聲說:“二位,是不是在這兒用過晚餐再走。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宣家珠寶店的老員工嘛。”

“宣老闆,用不着了。”齊老供奉冷冷的拒絕道。

一把推開扶着自己的陳管事,沉痛地說:“宣少爺,你這麼一頓飯,我吃不起,也不想吃。最後說上一句話,好自為之吧。”

話一說完,就和陳管事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走到過道時,得到消息的一些老員工,都站到了兩邊,算是表示了一下心意。

聽到門響,宣思賢愜意的給自己點燃一支香煙,靠在老闆椅上吹了一個大大的煙圈。

從此以後,宣家珠寶店就算是真正一統江山了。雖說有外甥的股份在那兒,宣思賢並不放在心上。

想到這兒,他恨恨的說了一句:“李守一,難道說我離了你以後,就玩不轉一個小小的珠寶店嗎?哼,早離早好,省得遭受無妄之災。”

李守一併沒有想得到,導致宣思賢如此絕情的做法,固然是與其刻薄寡情的性格有關。

更重要的一條原因,是宣思賢從車站風波和今天的老虎風波之中看到了危機。

一個總是與官員衝撞的企業,終究不會有好下場的。宣思賢不想把自己的企業讓李守一拖下水,也就必須要與李守一划清界限。

聽到門響之後,宣思賢立即作出決定,讓牛少華將自己與李守一分手的消息傳出去。

得知這樣的吩咐之後,牛少華張大了嘴巴,好久也沒有說得出話來。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要這麼做?珠寶店的高層人士都知道,是李守一幫了宣家,才保住了宣家的產業。

此時的李守一,還在‘養身堂’里為梅浩然把脈。與他在一起的人,有山東的巫老,有京城的龍老。他們輪番上前,為梅浩然把了脈。

孫小芳、艾美和龍晨晨三人,只是站在後排看着他們三人的做法,聽着三人的分析意見。就連京城來的於立夫教授,也和他們一個樣的在認真聽講。

“龍老,我的感覺是脈象很好。至多到明天,也就能清醒過來。如果再有一個星期的療養,估計就能起床了。守一,你說吶。”巫丁水的手,還把在梅浩然的脈搏上。

龍天成點頭說:“巫老,你說得很對。患者此時的脈搏,與京城時的景象相比,差距是天壤之別。至於途中遇險時的脈搏,更是不好說啦。於教授,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是滴,是滴。龍老,你說的一點也不錯。”於教授連忙接話說。眼前這兩個老人家,都不是於教授能夠藐視的人物。

儘管他們沒有那些顯赫的文憑與招牌,可要是說到在華夏醫學界的名聲,還是要比於教授強上了許多。

幾個人說了之後,都把目光轉向了李守一。

“守一,還是你來一言定乾坤吧。”龍天成說。他和李守一的關係最為密切,說話也就隨意了一些。

“龍老,巫老,於教授,我就班門弄斧那。”李守一謙虛了一下。

這話主要是對於教授說的。至於龍天成和巫丁水二人,根本用不着說這些客氣話。

“守一,都是自己人,用得着說這些沒用的話嘛。”龍天成不悅的說。

巫丁水打着哈哈說:“真要說這些醫術,我們也只是幫你噹噹參謀,說說想法而已。至於怎麼治的事情,還得你自己拿主意才是。”

聽到兩位老人家如此說話,於教授除了暗自凜然之外,就是跟着笑道:“服務,我的任務就是搞好服務。”

見到三人都沒有異議,李守一淡淡的笑道:“患者的病情,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巫老說得不錯,再有一個星期的治療,應該就能下地走路。

下一步的治療,用藥的藥量可以適當減少。針灸的次數,每天必須要有四次。早晨8點,由小芳負責;中午12點,由艾美負責;

下午4點,就交給晨晨了。晚上8?點,由我來負責。不過嘛,你們三位都要到場,聽到了嗎?”

看到李守一的目光掃來,三個年輕人同時一挺*胸膛,答應道:“聽到了。”對於這樣的安排,誰也不會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