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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芳、孫小芳二人到胡軍家中時,李守一已經先到一步,正坐在胡家沙發上逗小虎玩吶。

看到蔡、孫二女進門,小虎迎上前來,怯生生的對孫小芳說:“阿姨,小虎錯啦。”

“怎麼啦,小虎犯了什麼錯?快告訴阿姨。”孫小芳彎下*身子,用手撫*摸着小腦袋說。

孩子仰面回答說:“小虎不應該說孫爺爺是壞人。小虎以後不說了。”

孩子這一說話,倒讓孫小芳有些難以措詞。說不礙事吧,好象有些不妥。說接受小虎的道謙吧,也有些不怎麼樣。

畢竟,自己父親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都不怎麼樣。別說是小孩子看不下去,就連大人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小虎,到叔叔這兒來。記住了,以後不說就行啦。”就在孫小芳覺得為難的時候,李守一朝着孩子招了一下手。

看到這個動作,小虎立即掙脫孫小芳的撫*摸,跑到了李守一的懷中。小虎這麼一跑,孫小芳也只好羞答答的走進客廳。

看到她這麼一個害羞的樣子,呂慶明朝着李守一擠了一下眼睛。胡軍要好一些,只是裝作看不見一般,忙作給大家泡茶。

蔡元芳倒好,直接甩手說:“李老闆,我把你的夫人給帶來啦。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管啦。”這一說,孫小芳的臉更是刷的一下紅得象雲霞一般。

面對蔡元芳的使壞,李守一笑了一笑。看到孫小芳那般形狀,他拉着小虎,站起身來。

走到羞得不知所措的孫小芳身旁,低聲說了一句:“小芳,不管是多大的事情,都別往心裡去。放心,吃飯的事情,能有多大的事情。”

“嗯。”到了這時,孫小芳才算是打開了心結。她這才意識到,守一哥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事實上也是這樣。就孫大寶那慫樣的性格,如果總是放在心上,還不得活活把人給氣死嘛。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給他犯錯的機會。至於他在家中想要怎麼去搗鼓,也就由他去吧。

說到孫大寶沒有收入的事情,確實是如李守一說的這樣,能有多大的事情哩。

其他的不說,就衝著守一哥給自己卡上打的那二十萬元錢,也用不着擔心嘛。

說話的當兒,呂慶明已經在客廳裡面喝上了茶。這麼一來,療養院的五常委就算是全部到齊。要商量的事,也就是對燕南飛提出的方案進行探討。

原來嘛,還要準備從療養院這邊先調撥流動資金。隨着宣思賢把款子打了過來,這個問題也就不再存在。

幾人商量了一會,呂慶明突然想到了一事:“守一,在五一街那邊,不是還有一間店鋪嘛,乾脆也交給燕總去開店吧。”

“嗬,慶明,還是你的記性好。那間店鋪的事,我都給忘記得乾乾淨淨啦。”李守一拍着腦袋說。

對呂慶明的提議,大家都沒有意見。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蔡元芳將院外的這些店鋪劃撥給燕南飛。再從療養院這一邊抽調一些骨幹力量,協助開展工作。

“叮鈴鈴——”李守一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一看,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守一,白潔給我來了電話。說是宣思賢派了車子來,要把她給接回家去居住。我給她說了,回家也好,省得讓她兩頭為難。

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儘管來找乾娘。至於其他人的事情嘛,也就算了吧。”陳風琴淡淡的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李守一心中明白,母親說話的語氣如此淡定,也就說明她是怒到了極點。

從認識宣思賢開始,陳鳳琴就是在場人。如果不是陳鳳琴的堅持,也許就不會相識和相交的機會。

這麼一段時間裡,李守一到底為宣家做了一些什麼事?陳鳳琴全是了如指掌。胡軍是什麼人?是在李家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李守一的恩人。

如今聽到宣思賢罵出了‘臭保安’這樣的話,再是好脾氣的人也會生氣。何況,陳鳳琴的脾氣也只是一般般的好嘍。

聽到陳鳳琴說的是這麼一回事,幾人也都嘆息了一回。朋友一場,竟然會是如此不歡而散的結局。

“守一,你說他的媽媽會不會走?”蔡元芳突然發現了一個新問題。

在她的想法之中,最好是水柔之也來個一怒走人,才是最為清爽的事情。

“讓她走,走了才好。”孫小芳對水柔之也沒有什麼好印象。從心理上就直接排斥這麼一個老女人。

聽到二人的說話,胡軍搖頭說:“不會,那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讓水柔之到珠寶店去管財務,準會鬧得底下的人無所適從。宣思賢如果是個明智的人,絕對不會把他媽媽迎回家去。只是她如果留在這兒,恐怕……”

他的話沒有完全說出來,大家都能聽得出其中擔心的意思。

“守一,上次丹丹說的電子賬務,應該是到了上馬的時候了。正好水柔之不在家,我們先把它給做起來再說。等到她回家以後,再說什麼也是無用。”蔡元芳出了一個主意。

胡軍贊同說:“對,抓緊時間做到位。這邊先開辦的酒店,從開始的時候,就要把賬務管理抓起來。”

說到這兒時,孫小芳想到了一件事:“慶明哥,我發現你對那個梅將軍的態度,好象有點問題吶。守一哥也是的,慶明哥說了那話之後,你應該要給梅將軍留點面子才好嘛。”

蔡元芳聽了以後,覺得不太可能。今天這事的最後順利解決,應該說是佔了梅家的光。

在她的想法中,李守一把梅浩然接過來治療,固然是為了梅丹丹和魯南的面子,未嘗沒有藉助梅家之力的意思。

此時聽孫小芳說話的意思,好象李守一併不待見梅好兵。這是什麼意思呢?她有些想不通。

“守一,這麼現成的助力,你幹嘛不抓住呢?”蔡元芳問道。

呂慶明說:“師父說過,少與當官的打交道。”

“在這個世界上,能不與當官的打交道嗎?”蔡元芳反駁了一句,又說:“守一,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如果要把療養院的事業給做好,就得要好好抓住才行。”

“蔡大姐,求再多的人,不如求自己。我剛才對樂市長說過,療養院是個能生金蛋的母雞。他想要政績,那就好好維護療養院。

如果不想維護,那就拉倒唄。不就是這麼一片產業嘛,把它荒廢在這兒,能有多大的事情。到了那時,我對師父也好交待。

並非是我不想為老百姓做上一點好事,而是人家不讓我做。我不是什麼救世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保安。

對父母好一點,對朋友好一點,對自己好一點,這就是我的想法與追求。其他的事情,我能做就做,做不了又能怎麼樣。

所以說,宣思賢打回來的錢,我不放到療養院來,而是另外搞投資。到了那些當官的實在不想讓療養院辦下去的時候,我就直接關門落閂,管他颳風下雨的事。”李守一說了一大段。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有些意興闌珊,心灰意冷。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聽,卻又有一些決然。

客廳之中的這五個人,算是療養院的核心層。在這中間,呂慶明算是一個另類。放在江水縣城裡,他只是一個需要讓人憐憫、讓人照顧的傻子。

即使是胡軍和李守一,也都是因為情感的緣故,才會和他親近,才會想方設法的幫助他。要說他對人能有什麼用處,嘿嘿,那就算了吧。

自從五林小區那一次的虎嘯大合唱以後,不管是胡軍,還是李守一,都充分意識到了呂慶明的作用。因為如此,他才成了這個議事會議中的一員。

雖說大部分時間裡,呂慶明很少說話,或者是說話不着調。但也不可否認,他有許多話會點在了關鍵之處。

就象今天上午,當胡軍下令控制那些特警的時候,他混在人群之中,象一陣風似的衝上前去。

誰也不會想得到,他要衝擊的第一目標,會是手中捏着兩根虎毛的汪處長。汪處長感覺到手中一麻的時候,虎毛就已經易手。想要找人,也無法找,因為呂慶明的動作太快。

等到發現虎毛失蹤的時候,呂慶明已經衝到了特警之中。也正是因為這麼一着,也就讓整個事情的解決,少了許多麻煩。

至於他對梅好兵的唐突,雖說是引用了華明之的話,實質上也反應了他對當官人、有錢人的厭惡。

這樣的事情,放在其他人的眼中,也許會要呵斥呂慶明一番。聽在李守一耳中,卻覺得是一件無所謂的事。頂多不過,也就是梅好兵帶着父親離開吧。

這樣的話,聽在梅好兵的耳中,卻怎麼也不是一個滋味。吃飯的時候,梅好兵就一直在思索着這件事。

從餐廳往‘養身堂’走的時候,他也沒有坐車,只是頂着太陽在慢慢走路。他這麼一個做法,其他人只好也跟在後面曬太陽。

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卻也沒有人敢於上前勸說。到了最後,參謀郁文傑只好朝着梅丹丹擠眼睛。

看到大家的眼色,梅丹丹也知道其中的意思。走上前去,給父親遞上一頂草帽,關切的詢問道:“爸爸,是不是還在想着慶明兄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