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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坐下,李守一就通報了一下言國華的治療情況。其實,大家都已經看得很清楚,一個奄奄一息的人能夠說話,就是最好的說明。

儘管如此,大家還是傾心聽着李守一的介紹。當他們得知言國華已經脫離危險,而且在恢復之後,身體狀況還能得到很大的增強,一屋子的人都發出了歡呼之聲。

“守一噯,我真的是沒有看錯你。”馮不同拉着李守一的手,連連搖晃了好幾下。

“神醫就是神醫,教出來的徒弟,也是神醫。這才一分半鐘的時間,就奪回了一條人命。”許峰感慨萬端的說。

這時候,顧夢雲也開心的說:“守一噯,我們全家人都得要感謝你吶。”

妻子胥芳茹跟在後面笑道:“是噯,是噯。要不是有了守一這麼一出手,我家冬梅都不知道怎麼活哩。”

聽到顧家父母的道謝,李守一突然想到了一事。

“許伯父,剛才我們在太湖那邊吃飯的時候,梅將軍有個提議,讓我轉告於你,想聽聽你的意見……”接下來,李守一就將剛才酒宴上說的事,給一一的介紹了起來。

聽說是梅將軍證婚,凌將軍到場祝賀,而且是與梅將軍孫女一起完婚,許家夫婦哪有不答應之理。

要是放在正常情況下,這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其他幾個人聽了之後,也是眉開眼笑的祝賀說:“老許,大喜臨門,這可值得慶賀呦。”

許峰也不再說客套話,直接拱手道:“行,守一,就依梅將軍的提議。到了時候,還請大家捧場。”

“許局長,有酒喝的事情,我老馮不會讓人。到了時候,要有什麼吩咐的話,儘管開口就是。”馮不同爽朗的說了一句。

接着,他又好奇的打聽說:“守一,剛才和你一起做手術的人,我都見到過。只有那個中年人,好像有點面生嘛。”

“馮大,那是我的師兄。在療養院開張的那一天,你也應該見到過的嘛。要不是有八師兄在場,今天這手術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李守一抹了一下額頭。儘管是沒有汗珠子,他還是要做這樣的動作。

這倒不是說什麼謙虛的話,如果沒有路由心在場,今天的這台手術,李守一絕對不會做得如此得心應手。

特別是在發生險情的那一會,要不是有了路由心的那一指之功,更不會讓做手術的李守一會能那麼安之若素,泰然處之。

聽到李守一的提示,馮不同一拍腦袋說:“嗨!瞧我這記性。那不就是你的八師兄嘛。對了,他也是八旬高齡的老人了吧。”

“對,你說得不錯。他叫路由心,是我的八師兄。說到年齡嘛,也就是86歲吧。”李守一介紹着。

有了這麼一提醒,坐在旁邊的顧夢雲也想了起來:“對,他就是你的八師兄。老許,我們當時還在羨慕着哩,說是能活得這麼年輕那該多好。”

“是喲,是喲。”許峰眉宇之間充滿了笑意。他的內心之中,已經樂到了極處。

不但能與李守一這樣的神醫為友,還能與梅浩然這樣的權貴人物拉上了關係。

想到女兒的大事能夠如此操辦,更是來了一句說:“守一,我還得給他們小兩口在江水購置一套房子。讓他們到了家鄉之後,也能有個落腳之處。”

“許伯父,這事你就別考慮啦。”一聽這話,李守一笑了起來。

從身為衛生局長的許峰身家來說,要給女兒陪嫁一套新房,倒也算不得多大的事。要不是擔心影響的事,就是陪嫁一套別墅,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見到李守一斷然拒絕,再見到李守一如此笑容,許峰沒有多想,只是有些不悅的問道:“守一,難道說我嫁女兒,還會捨不得一套房子嗎?”

“伯父,你誤會我的意思啦。你想想,那麼兩幢樓完工之後,還會容不下我大哥的一套房嗎?”李守一反問道。

坐在旁邊的顧夢雲,開心的逗趣說:“老許,有那麼一點錢,還是讓我們這些老朋友一起喝酒吧。”

見到這些男人開口就是說喝酒,顧夢雲的妻子胥芳茹,不滿的來了一句:“喝,喝,你們這幾個人喲,一天到晚就是想着要喝酒。”

聽到這麼一句牢騷話,李守一到是想了起來。這一次出來得太匆忙,沒有給路師兄帶上幾瓶好酒。

想到這兒,他連忙說道:“許伯父,你別擔心用不上力。路師兄來得匆忙,我也沒給他帶酒過來。你那兒的酒,能不能先借我幾瓶?”

“守一,別說這樣的客氣話。要酒的事,好說得很。不過嘛,好像不應該是你出面借嘛。”許峰之妻米風英,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這話的意思明白得很,路由心是為救言國華而來。就是要喝酒的話,也得要由顧夢雲負責。

話中還有一層潛台詞,等於是暗指了顧冬梅與言國華之間的戀情。看起來,說得是氣勢洶洶,其實還是多了一層撮合的味道。

說到此事,顧夢雲楞了一下。一時沒能想得清楚,路師兄要喝酒的事情,怎麼會與自己扯上了關係?

真要說起來,就是花再多的錢,也會有人巴結着要請路由心的客。只是他沒能想明白,為什麼會要讓自己出面借酒的道理。

他的妻子胥芳茹,到是明白了過來。用手拉了準備發問的丈夫一把,示意對方不要說話。

轉過身來,胥芳茹立馬應承說:“行,許局長,風英姐,就算我們顧家向你們借酒。別擔心,有這些孩子在,這麼一點酒,肯定是能還得上的。”

馮不同立即鼓掌道:“好,好,一個晚上連續有了兩樁好事。明天中午的酒席,我老馮請啦。”

這些事情說定之後,李守一等人也就到賓館休息。那些破案什麼的事情,他們幫不上手。

孫小芳和艾美留了下來,說是陪伴顧冬梅,有個什麼事情好幫一下手。

見到李守一離開,馮不同、許峰、顧夢雲等人,自然是陪着送出門去。到了門口的時候,眾人一一告辭。

“叔父,嬸嬸,我先走啦。”胡軍給許峰和米風英打了一聲招呼。他不知道李守一說得怎麼樣,只好就這麼招呼了。

旁邊的馮不同一聽,立即就挑上了刺:“傻小子,怎麼還在瞎喊哩。快改口,快改口。”

“大哥,你是應該改口啦。”孫小芳聽到這樣的語氣,立即指點了一句。

眼見到這麼多人都在盯着自己,胡軍也顧不上臉紅的事,大聲喊道:“爸爸好,媽媽好。”

“噯——”米風英的回答,特別的爽快。以前看到胡軍的時候,只是穿了一身保安服。

今天不同,一身軍人的迷彩服穿在身上,再加上那全副武裝的樣子,讓人看了以後,就是覺得特別的順眼。

見到妻子已經應了下來,許峰也笑眯眯的回答說:“好,好孩子。你們的事情,就照梅將軍說的辦。”

“謝謝爸爸,謝謝媽媽。”胡軍心中大喜。有了今天這麼一諾,自己婚事的障礙也就全部一掃而光。

說話的時候,他又朝着馮不同和顧夢雲夫婦敬了一個禮。

見到這麼一組人逐漸遠去,馮不同感慨的說:“今天這麼一個晚上,我老馮也算是功德無量啦。”

“老馮,你的大恩,我們夫婦心領啦。”顧夢雲趕忙客氣了一句。

女兒是馮不同的部下,平時全仗着人家的照顧。今天晚上這事,更是得到了劉長風和馮不同的全力幫助。

就連許峰夫婦,也連忙客氣道:“馮大,客氣話我就不多說哪。到了時候,只能是請你多喝幾杯喜酒啦。”

看到這麼幾個人站在這兒相互客氣,早就有些憋不住的孫院長,這時候再也無法忍耐。陪了這麼久,也沒能與太湖來的‘老神醫’說上一句話。

他走上前來,按捺不住的問道:“馮大,這個‘老神醫’到底是何方人士?怎麼好像與你們很熟悉呢?”

“很熟悉?哈哈——”馮不同放聲大笑。

聽他一笑,許峰夫婦和顧夢雲夫婦也一起笑了起來。人啊人,誰能知道誰的未來呢?

有了這麼一笑,孫院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儘管如此,他還是認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他訕笑了幾聲說:“馮大,我也只是猜測嘛。如果能和這樣的神醫拉上關係,豈不就是多了一條生命嘛。”

“呃,老孫哎,你這話說得好有文化。認識了神醫,也就等於是多了一條生命。”馮不同讚許說。

見到馮不同笑眯眯的在和自己說話,孫院長也就打蛇順竿子上,陪着笑臉說:“馮大,如果有機會的話,讓我做個東,請老神醫吃上一頓飯吧。”

“哦——請老神醫吃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說到這兒時,馮不同戲謔的瞟了顧夢雲夫婦一眼。

用不着再有什麼語言,在場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就是能請也應該請老神醫的人,非顧家夫婦莫屬。

雖說是蒙在鼓裡,孫院長還是看懂了馮不同那一眼的意思,連忙接口道:“顧局,這個請老神醫吃飯的事情,還得要你多多美言啦。”

“美言?”顧夢雲放聲大笑起來。其他的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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