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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這個李守一好像很有來頭嘛。”下午與李守一發生衝突的桑白,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坐在同一張酒席桌子的秦正笑道:“老桑,要說守一的出身,那到沒有什麼來頭。告訴你吧,他只是一對普通下崗職工的孩子。

但是,他有仁心,他有骨氣,他是我華夏的脊梁骨。我知道,他今天與你發生了一些衝突。要說錯,那是你老桑錯。

我也給你打上一聲招呼,千萬不要招惹守一這孩子。要不然,別說上面不答應,就連我老秦也不肯答應的。”

這麼一段話,好像是有一種開玩笑的意思。聽在桑白的耳中,卻有一種警告的味道。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桑白覺得有些費解。

轉過念頭,想到洪總理在會場上說的那些話,再看到洪總理、凌將軍對李守一的關切,又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事。

“看來,這個小保安並不那麼簡單誒。”桑白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坐在他旁邊的東方白,正好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他接過話頭道:“桑部長,我雖然不知道李守一現在的情形,但我能告訴你一句,這孩子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這個時候,台上的主持人開始說話:“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兩個新郎官,同時都在感謝一位年輕朋友。這樣的事情,我可沒有碰到過。朋友們,你們聽說過嗎?”

主持人的話音未落,台下的客人們就一齊大聲嚷道:“沒有聽說過。”

這樣的叫喊聲,不單單是全然不知內情的客人在叫。就連呂慶明和蔡元芳等人,也在大着嗓門兒在叫喚。

喊完之後,大家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聽到笑聲,主持人立即接上了話:“看來,我們的來賓都對這位年輕朋友很感興趣。這樣吧,我想邀請他給大家說上幾句話。大家說,好不好?”

“好!好!”台下嚷成了一條聲音。”

主持人又來了一句說:“大家說,要不要?”

“要,要!”大廳里頓時哄了起來。

到了後來,整個宴會廳里只聽到整齊劃一的喊聲:“李守一!李守一!”

看到自己的主持調動了現場來賓的情緒,主持人笑靨如花的邀請說:“李先生,大家都在等着你的上台吶。”

“守一,還在等什麼哩。”凌百川推了一把。

被推上台的李守一,接過話筒之後,先朝着台下所有的客人彎腰鞠了一躬。頓時,又是掌聲雷動。

等到掌聲結束之後,他才說道:“各位長輩,各位來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南哥和軍哥雙雙喜結良緣,作為他們的好兄弟,衷心祝賀他們天長地久,早生貴子。”

話音剛落,又是一片掌聲。

“兩位兄長說要感謝我,其實他們說錯了。在我李守一處於最困難的時候,是軍哥在陪伴着我。

當我碰上麻煩的時候,南哥,還有我丹丹姐,也都在不計得失的幫着我。

要說謝,是我李守一謝謝他們,謝謝所有關心和幫助過我們的人。此時此刻,我只想說上一句話,讓我們的明天更美好。”

說到這兒,李守一高高的舉起了雙臂。

台下的人們,頓時狂熱起來:“美好,更美好!”

看到大家的情緒,李守一將手中話筒交到了主持人手中。

就在他準備走下台的時候,有人在台下吼了一句:“李守一,你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喲——”

一聽這話,大廳中的人重新鬨笑起來。不少人跟着嚷嚷道:“李守一,給個答覆唄。”

聽到那個聲音,李守一就知道是凌百川這個老頑童在使壞。

只好停下腳步說:“各位親朋好友,我的婚事,肯定是要辦的。至於時間嘛,那是一定得在我二哥後面。大家說,對不對呢?”

話一說完,他也就下了台。

就在大家都開始飲酒時,有一張桌子上的客人在低聲問道:“二蛋,你有對象了嗎?”

“二嬸,我有對像啦。來,小香,快給二嬸敬酒。”呂慶明朝着召香所坐的方向招了一下手。

看到情郎招手,召香立即丟下同席的哥哥和‘青山寨’的族人,朝這邊跑了過來。

“小香,這是二嬸。我在貧窮的時候,除了軍哥幫我,就是這位二嬸對我幫助最大嘞。”

“謝謝二嬸對慶明哥的照料,小香給你行禮啦。”

看到一個異族少婦在朝自己行禮,與胡軍、呂慶明同村的胡二嬸,驚得趕忙站了起來。

呂慶明上前一步,按着胡二嬸的雙肩,將胡二嬸坐回了椅子上。說才舉杯說:“小香,我們一起來敬二嬸的酒。”

“好唻。”召香甜膩膩的說話,眼神中有着說不出的溫柔。

看到眼前這個姑娘對呂二蛋的情意,胡二嬸又驚又喜,情不自禁的問道:“二蛋,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喲。”

“二嬸,明年潑水節,我就能把小香給娶過門了。到了時候,我也請你到這兒來喝酒。”

“嗨,二蛋啊,二嬸這一次過來,別提有多開心啦。你和胡軍都過得很好,你這孩子也不犯傻啦。”

“二嬸,這都是守一給治好的病。我們弟兄三人,都是拜的同一個師傅。現在的日子,別提有多開心啦。”

……

宴會大廳的另外一個角落。

“沒想到,李守一這小子會是療養院的大老闆!嘿嘿,我老孫可真的是看走眼啦。”有人樂滋滋的喝下了一杯酒。

今天上午發生在療養院大門口那兒的情形,早就傳遍了療養院里的每一個角落。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見人一臉笑的小保安,就是療養院的大老闆,還是華門的當代傳人。

特別是江水過來的這幫人,也才明白自己得到重用的緣故。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李守一的拉扯嘛。

這樣的消息,自然也會傳到孫大寶的耳中。此時的他,說話的口氣也比平時得瑟了不少。

同席的客人,都是江水過來的同鄉。對於孫大寶這樣的德行,都是嗤之以鼻,不加理睬。

到了後來,終於有人聽不下去,不客氣的教訓了一句說:“孫大寶,我可警告你,不要這小子那小子的瞎喊。

如果不是李家人幫襯,你以為自己能在療養院站得住腳,你以為能住得上別墅?”

“徐元,你別吼我嘛。我知道你現在是農場場長,當上了大官。可你別弄錯啦,我是李守一的老丈人。哼!難道說,你們的地位還能高過我嗎?”孫大寶大言不慚的說。

對於這種不要臉的語言,徐元把臉一沉,沒有理睬。

見到丈夫不再吭聲,坐在旁邊的徐大嬸不服氣的反擊了一句:“孫大寶,你就得了吧。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過,堅決不讓守一和小芳來往的啦。”

孫大寶剛想再要反擊,突然感覺胳膊一疼。轉臉一看,發現是妻子盧雨在掐自己。

想要發火,突又想到自己赴宴之前所發的誓言:絕對不在宴會上鬧事。

再看到旁邊的何家兄弟,還有危家、朱家的那些人,都在朝着自己瞪眼睛。

心知占不到上風,這才自我解嘲道:“好好好,你們說得都對。反正嘛,我是李守一的老丈人。”

眾人也不答話,想到結對喝起酒來。到了最後,只剩下孫大寶一人獨自喝着悶酒。

儘管心中不樂,孫大寶也有自己的想法。等到李守一真的成了自己女婿時,一定得把這幫不識時務的傢伙趕出療養院。

在這一點上,孫大寶的信心也不是很足。對付李守父子的事,他可以用耍賴皮的方法進行。

只有一個人,孫大寶只要一想到,頭皮就會覺得發麻。這個人,當然就是陳鳳琴。

不過嘛,孫大寶也不算怎麼擔心,只要有女兒在,自己篤定能夠將李家人給吃得死死的。

另外一張酒席桌子上,坐着的是方如海和劉長風這麼一幫江水來的客人。

看到李守一坐在那兒,和洪總理等人談笑風生的樣子,方如海感慨的說了一句:“守一這孩子,是個做大事的料子。”

“方縣長,照我看啦,守一如今這樣的場面,怕是好多人都要爭着上門來拉關係哩。”劉長風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顧夢雲也接上一句說:“那是當然。不說他和這些高層領導人之間的關係。就說他那手神乎其神的醫術,也會讓許多人打破頭來爭着拉關係哩。”

“我們今天能坐在這樣的場合里飲酒,都是沾守一這孩子的光。所以說嘛,我們要比好多人都幸運。因為,我們與守一的相交,是在他處於貧賤之時。”馮不同得意的喝下了一杯酒。

這話說了之後,在這張酒席桌子就座的客人都深以為然,一個個眉開眼笑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方縣長,我有一言想要勸說你,不知是否聽得下去?”劉長風遲疑了一下。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方如海不滿的說:“老劉,你我是什麼交情?別總是縣長不縣長的喊啦。

瞧得起我,就喊我一聲老方。你有什麼話要說,儘管直言就是。放心,我不是什麼小雞細腸的人。”

“老劉,老方都把話說到了這麼一個地步,你就別藏着掖着啦。有什麼想法,你就儘管說出來,我們老弟兄幾個,也好幫助參謀參謀嘛。”顧夢雲也幫助催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