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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叫囂,李守一根本不加理睬。他背負雙手,兩眼朝天,將對方冷落在了那兒。

“姓李的,我與你說話,為何不回答?”對方也已經認出了李守一,出聲質問道。

李守一哼了一聲說:“路邊跑出條小貓小狗,隨便叫上幾聲,我都要回答的話,豈不是會要累壞喲。”

周圍的人,聽他說得風趣,一下子鬨笑起來。有人更是在旁邊鼓噪道:“小保安,說得好。”

“你這個小兔崽子,看我如何來教訓你。”眼見說話占不了上風,那漢子雙拳一捏,就沖了上來。

眼見得一場打鬥就在眼前,周圍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一個是凶神惡煞,一個是眉清目秀;,一個是氣勢洶洶,一個是文質彬彬。

兩個人的相貌,形成了明顯的對照。比較之下,大家支持的對像就是李守一。

紛紛指責說:

“你這個漢子,幹嘛要欺侮人家小保安哩。”

“有本事就去找壯實一點的人打架,找人家小夥子算什麼本事吶!”

“報警,快報警。”

現場上,亂成了一片。經過幾場打鬥的李守一,好整以暇的等在那兒,準備好好給對方一個教訓。

沒等到那漢子衝上來,有人從大門方向沖了出來:“龐虎,休得鬧事。”

李守一看得清楚,那是梅浩然身邊的長白山人。

別說梅家與李家的感情,就衝著梅家今天要辦喜事的份兒上,也容不得有人上門鬧事。

在這一點上,李守一也有些佩服這個叫‘龐虎’的漢子。單槍匹馬,就敢衝到自己的大本營來找麻煩。

一百多特種兵組成的保安隊伍,就足以讓這傢伙好好喝上一壺嘞。

如果再加上自己三兄弟,還有郁飛、祝強二人。嘿嘿,這傢伙準是吃不了兜着走。

這邊一鬧,不但是長白山人趕了過來。就連在避暑山莊那邊休息的‘純陽派’諸人,也都趕了過來。

他們想要報李守一的恩情,就是找不到機會。此時碰上能夠助拳的場合,哪肯輕易放過。

這麼說起來,都用不着李守一動手,就能把這個龐虎給教訓得認不清東南西北的方向。

看到這麼多人涌了過來,龐虎也不是沒有理智的胡鬧,立即敞開嗓門兒叫道:“長白山人,你是老前輩,你要幫我伸張正義喲。”

“龐虎,你先說出個理兒來,我再說話也不遲。”長白山人的回話,算得上是滴水不漏。

這時,大批警察涌了過來。

自從換了分局長之後,警方對療養院的保護力度明顯增強不少。這兩天又是梅將軍家中辦喜事,更是調派了不少警察守在周圍。

剛一聽到吼叫聲起,守在附近飯店裡的分局長林曉春,立即就意識到出了事。

他心中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敢來衝撞梅將軍家的婚禮!

林曉春知道來者不善的道理,親自帶着警察趕到了現場。

由於沒有開始打鬥,加上胡軍等人也到了場。他們沒有直接出面制止,而是將現場上的秩序給維護了起來。

“長白山人,我的徒弟虎頭,就是死在李守一的刀下。你說,這筆仇,我是不是應該要報。”龐虎說出了上門找麻煩的原因。

這麼一說,李守一頓時想了起來。那個在槍庫里在背後襲擊自己,又被自己一刀致命的‘虎頭’。

事後曾聽路由心說過,這事是個麻煩。因為‘虎頭’的師門,是個很護短的門派。

幸好警方的措施很得力,很快就改變了虎頭的傷口,而且立即火化了屍體,算是消除了相關的證據。

對外的宣傳口徑上,也是省公安廳的三個刑警先行潛入山莊,從而消滅了虎頭這麼一幫匪徒。

“龐虎,這事不可瞎說。那個避暑山莊是一個邪惡之徒佔據的地方,被警察採取行動而消除。怎麼說起來,也算不到李守一的身上。”

長白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才會這麼說。即使知道,也還是會這麼說。

“山人,你是前輩。這是現場上的照片,這是虎頭被人一刀致命的照片。這樣的傷痕,只有華門老八的無鋒刀才會如此。

而且,我知道,這柄無鋒刀就在李守一的手上。

前些日子,他在江水縣城做手術的時候,就是用的這麼一把刀。”說到這兒,龐虎跪拜在地上。

這麼一說,長白山人到是有些無以為言。

從那照片上可以看得出來,虎頭是一刀致命。而且,那道傷口只是一道線。

一般的兵器,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站在旁邊的分局長林曉春,臉上頓時面滿了黑線。避暑山莊的那個案件,他是自始至終的參與者。

即使是這樣,槍庫那個虎頭的死亡原因,他也不清楚。余昆是個明白人,將這事縮小到了最少的知情面。

卻沒有想得到,會在時隔這麼久之後,被人給翻了出來。那張照片做不了假,確實就是警方的原始照片。

當時那個配合警方的人,竟然會是李守一這麼一個小保安,這也是讓林曉春想不到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立即取出手機,把現場上的情況向余昆和馬慶生作了彙報。

就在長白山人感覺無話可說的時候,旁邊有人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接着就來了一句:“是哪家的小狗沒人管,到處亂咬人吶。”

龐虎不好多對長白山人說什麼,本來就有一些憋氣。

聽到有人出來打岔,而且說自己是小狗,勃然大怒道:“誰在放屁,給我站出來。”

“好臭,好臭。你這麼大的人了,老夫站在你旁邊,都看不出來嘛。”一個聲音,就在龐虎耳邊響起。

聽到聲音,龐虎連忙後退。退了三步,那人始終貼在龐虎的耳邊說話。整個場地上,都哄了起來。

龐虎快步如飛,拚命躲避。那人卻是一步不松,始終跟隨。

“路老弟,是你來啦。”看到那人身影,長白山人驚喜道。

有了長白山人這一說話,那個貼住龐虎不放的黑影,這才停了下來。有些不滿地說:“山人,你這可就不對啦。”

“罪過,罪過,是老夫失言。”長白山人連忙拱手賠罪道。

這個時候,大家這才看清,逗着龐虎玩的人,是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龐虎想要發怒,卻又不敢,只得強按心中怒火道:“路前輩,你是德高望重之人。這事情,你給我評個理。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那個李守一與我交上一回手,證明一下我惡虎門並非技不如人。”

這個龐虎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那個徒弟作下了許多為人所不恥的大案要案。

要是說為徒弟報仇的話,就連警方也不肯答應。哪怕自己的武功再高,也抵不上警察的子彈。

事實上,他也已經感覺得到,在那療養院大門的屋檐上,已經有人用狙擊步槍瞄準了自己。

這麼說起來,療養院這潭水可不是一般的深。要是鬧將起來,自己肯定討不到好處。

即使教訓了李守一,路老關也不好過。弄得不好,還能得罪了長白山人。

想要打退堂鼓,又丟不下這個面子。

如果今天抽身一走,不但是龐虎的名字日後在江湖上叫不響。就連‘惡虎門’的牌子,也算砸到了自己手上。

想來想去,只有用這種證明身手高低的理由出手。別說是長白山人不好說話,就連路由心也開不了口。

說這話的時候,龐虎偷眼看了李守一那個方向一眼。正好看到李守一與一個中年女人正在親熱的打着招呼。

這麼一看,龐虎心中直喊‘晦氣’。有了一個路由心,本身就是一個*煩。

這傢伙為老不正,嬉笑怒罵,什麼出格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有了這個女人到場,更是沒有道理可說。

因為,這個女人除了護短之外,根本不和你說理。

儘管如此,龐虎也不好退縮不前,

只能以進為退的說了一句:“路前輩,我知道這小子與你們師門有些淵源,也不會傷害於他。你放心,保證是點到為止。”

從龐虎的角度來說,講出這樣的話來,已經是委屈求全,作出了最大的讓步。

殺了人家的徒弟,只要求比個高低。就連旁邊看熱鬧的人,也覺得這個漢子說話情有可原,不算蠻橫無理。

沒想到,那個中年女人聽了之後,立即跑了過來。

以手插腰,一臉怒容的責問道:“你一頭沒有長毛的病虎,憑什麼在我家兄弟面前耍威風!說!是誰給你的膽子!”

“鳳前輩,我沒有耍威風啊。徒弟死了,只想證明一下武功高低,都沒有說上一聲復仇的話,你說我這做人再是窩囊不過啦。”龐虎有些委屈的說。

鳳前輩是路由心的妻子,叫鳳凰女。性格最是暴烈,眼睛裡面容不得一粒沙子。

更何況這種欺侮自家師弟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要想讓她能夠忍耐下去,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

聽到龐虎的辯解,她冷笑一聲說:“病虎,我問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家兄弟殺你的徒弟?”

沒有,這是肯定不可能看到的事。

如果龐虎就在現場上,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樣的念頭,不但是龐虎有,其他的圍觀者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