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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給我來兩碗粥,再來兩根油條,兩個茶葉蛋,另加一份鹹菜。”進了久違的粥點,李守一吆喝一聲。

在這之前的李守一,總是只肯要一碗粥再加一碟鹹菜,從來沒有這麼大氣過。說這話的時候,李守一找到了一種有錢的感覺。

你瞧瞧,除了粥以外還要加上油條和茶葉蛋。爽,太爽啦。

“呦,原來是守一大兄弟啊。聽你這說話的口氣,在太湖那兒混得不錯吧。”王二嫂抬頭招呼道。

“小芳,你坐。”李守一招呼着孫小芳坐下,回答道:“王二嫂,在那兒還算可以吧。”

“那就好,那就好。”王二嫂手腳麻利的把李守一點的東西送了過來,轉身就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王二嫂,你有什麼心思嗎?”看到對方一臉的憂愁之色,李守一有些好奇的問道。

“嗨,不瞞你守一兄弟說啦,二嫂還就真的上了心思。”聽到李守一的問話,王二嫂又折回身子,在李守一身旁坐了下來。

聽她一五一十的介紹了一遍,李守一這才明白,王二嫂是在為兒子的親事犯愁。

好不容易談妥了一戶人家,對方到這邊來走了一圈,立即說出了反悔的話。問到原因,才知道是為了房子太小的緣故。

這種不到60平方的房子,只是住一家三口,也只能是勉強而已。可要是住上兩對夫婦,確實也是太小了一些。

即使說現在可以將就,日後再增加了下一代,又怎麼過活呢?

要是讓王二嫂為了兒子的婚事,專門再去買上一套房子,實在也是做不到的事情。為了這事,丈夫生氣,兒子苦惱,王二嫂愁心思。

“二嫂,我幫你出個主意。”李守一想到了自己購買兩幢樓的事。王二嫂的家,就正好是屬於自己想要報恩的範圍。

王二嫂有氣無力的說:“守一,你說吧。二嫂我,在聽着吶。”

她知道李守一的家境,外面欠下一大堆債務的人,又能幫助自己出什麼好主意哩?

“二嫂,你讓兒子對女方父母說,讓女方等到十月份。到了那時,如果沒有大房子,這門婚事也就作罷。

我可告訴你喲,在這個期間里,你們王家會交上好運,房子是一定會有的。”李守一故作神秘了說了這麼一段。

對這樣忽悠人的話,王二嫂聽得將信將疑。停了一下,又問道:“守一,如果人家不肯等這幾個月呢?”

“二嫂,如果連這幾個月都等不了。這樣的媳婦,不要也罷。”李守一來了這麼一句。

王二嫂點頭說:“嗯,這話說得不錯。”

說完這話,李守一和孫小芳埋首吃起早餐。也許是在療養院生活水平太好的原因,今天吃起這樣的簡單菜肴,倒也覺得別有風味。

時間不長,二人就風卷殘葉一般的吃完早餐。從王二嫂的粥店回家,稍作收拾了一下,方圓圓和許微微也就到了樓下。

這一次回太湖的汽車有兩輛。一輛是郁飛開來的‘路虎’,一輛是阮良朋開來的‘奧迪’。

乘車回太湖的人,除了孫小芳、許微微和方圓圓外,就是徐大嬸和何家弟兄的妻子。

另外就是劉飛一家三口,加上崔世浩夫婦。連大夾小,也有11口人。算起來,正好多了一個小孩子。幸好‘路虎’的車子大,也能裝得下。

李守一這一路的人馬,就是李守一和阮良朋。祝強和郁飛做了一路,加起來正好是四個人。大家都上車之後,喊上一聲‘拜拜’,也就各自啟程。

天亮之後,療養院門外大路兩邊的飯店、小吃店,就開始熱鬧起來。

跟隨那些名人、有錢人前來療養的秘書、保鏢、司機,還有那些參加下午‘養身堂’調養的客人,都住在這兒的賓館、飯店裡。

稍作一些鍛煉之後,他們就會到這些店裡尋找自己喜愛的早餐。

燕南飛的飯店裡,有着最上檔次的早餐。出租給別人的店面,凡是經營餐飲的商家,都被要求要上檔次,要有特色。

時間長了以後,療養院門前的早餐,已經成為太湖市的一大景點。有些好這一口的老少爺兒們,一大早就會趕了過來。

今天早晨,一輛黑色的奔馳汽車在一家飯店門前停了下來。在這輛汽車的背後,還有兩輛寶馬汽車也相繼停了下來。

一個秘書模樣的中年人,搶先下車到店裡詢問了一下。然後跑回頭來,將腦袋抵近後排位置上說話。

不大一會兒,一個高大結實的漢子從汽車上走了下來。他,就是漠河集團董事長鄭書喬。

“行,就這兒吧。隨便吃一點就行,不要鬧得太複雜。到了上班時間,我們直接就去療養院。”鄭書喬說話的時候,一臉的疲憊之色。

自從送往療養院的藥品出事之後,鄭書喬就從東北老家趕了過來。沒辦法,誰讓兒子不懂事,惹下這麼大的麻煩哩!

到了太湖之後,鄭書喬就一直是在太湖政界奔波不停,想要把自己的兒子從監獄裡給撈出來。

錢是如同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效果卻是一點也沒能看得到。這一次的案件,涉及到了投毒的罪名。

差不多的人聽到之後,就會望而生畏,不敢隨便插手。即使找到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也還是在不停的搖頭。

那些人想到前不久的貸款事件和車站風波,就有些膽寒。療養院是一處深不可測的水潭,沒有一等一水性的人,還是離得遠一些為好。

鄭書喬試着去找過冷越秀,還找過杜家大公子杜鵬程,人家都是閉門謝客,根本不肯接待。

找到主持工作的郝飛,到是見到了人。可郝飛也只是打了幾個呵呵,說是要依法治國,要尊重政法部門的獨立執法權。

說來說去,這不都是說的廢話嘛。真要是這樣,我還來找你們打什麼招呼呢?想到這些事情,鄭書喬氣得雙手都在發抖。

就這麼一來二去,錢花了不少,時間也浪費了不少,一點效果也沒能看得到。

也許是收了好處沒能幫助辦事的內疚,有人幫助鄭家出了一個主意。說是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得讓療養院鬆口才行。

聽到這話以後,鄭書喬一拍大腿說:“是耶!此案的苦主是療養院。如果他們不予追究,警方那邊不就好說話了嘛。”

想通這一點之後,鄭書喬睡了一個好覺。今天一早,就帶着手下來了療養院。

至於療養院是不是肯鬆口,鄭書喬並沒有考慮得太多。只要療養院存在一天,就得用‘漠河集團’一天的藥材。

既然是有求於鄭家,還怕療養院會不肯鬆口嗎?當然,鄭書喬並非是不講理的人,也做好讓掉一些經濟利益的準備。

到了療養院門前,由於時間還早,他們也就在商鋪街這兒停了下來。想到兒子的事情能夠得到解決,鄭書喬也是胃口大開。

吃了幾隻生煎包子,再加一隻蟹黃湯包,還有一大碗魚湯麵。吃好之後,看到屬下也都已經停下了筷子,他站起身來,說了一聲:“走吧,去見見那個蔡院長。”

一行人重新上車,一直開到了療養院門前。這時已經到了上班時間,不時會有人群進進出出,現出一副熱鬧的景象。

“請問你們是哪裡來的客人?要辦什麼事?”一個保安迎了出來。

先前那個秘書已經下了車,也主動迎上去說:“你好,我們是‘漠河集團’來的人。車上坐的人,就是我們董事長。”

按照上次來的情況來看,保安聽到這樣的身份,應該是立即打開大門,讓鄭家的汽車入內。或者說,是立即打電話給領導,讓蔡院長出迎。

誰知,這兩條都沒有。那個保安還是傻傻的站着,繼續詢問道:“你們是要找誰辦事?另外,你們的汽車都得停到那邊的停車場去。”

聽到這樣的回答,秘書也有一些惱火。你們療養院開張的時候,我們也曾來過。那辰光,可是你們院里領導集體到大門這兒來迎接的耶。

儘管心中不悅,秘書還是忍住氣說:“我們鄭董事長是前來拜會你們蔡院長的。你告訴蔡院長,就說是提供藥材的老闆來了就行。”

“哦,你們就是提供有毒藥材的公司。”前來接待的保安,好像是在看怪物一樣,仔細打量着秘書。

聽到他這一怪叫,值班室里的保安,還有過路的行人,都在打量着秘書,還有後方的那幾輛汽車。

見到事情變得如此這樣難堪,秘書差點氣炸了胸膛。只是想到不能壞了老闆的大事,還是忍氣吞聲的說:“這位保安大哥,還請你給蔡院長打個電話,就說我們鄭老闆前來拜訪她了。”

“早這樣說,不就得了唄,何必耍什麼威風哩。這樣吧,汽車停到那邊去,你到值班室登記一下,我幫你給院長室打個電話。”保安不客氣的吩咐道。

聽到這樣的吩咐,秘書也是無法可想。只好迴轉身子,把交涉的情形向鄭書喬做了一個稟報。

其實,這邊的情景都看在鄭書喬的眼中,根本用不着回報。他一邊聽,一邊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