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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虎的爸爸吳春生,是一個建築開發商,也是江水縣的首富。前幾天,他從縣政府辦肖秘書那兒接了一項任務。

生意場上的規矩,只有抱着當官的粗腿才能發財。如果有人得罪了當官的,那是分分鐘就能完蛋。

別看吳老闆財大氣粗,在肖秘書面前還是大氣不敢出上一聲。直到聽完肖秘書的吩咐,吳老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事情倒也不算大,就是幫伍縣長的兒子操辦一場同學會。用上五、六桌酒席的錢,吳老闆不會在乎。

真要說是麻煩的事,是幫助伍縣長的兒子伍得標,把所有的高中同學都給請到場。這事不好辦,但還是要辦,而且還一定要辦好。

好在兒子吳大虎也是伍得標的同學,吳老闆把這件事交給了自己的兒子。

如果能通過這件事,讓兒子與伍公子之間的關係,更近一層,那可就賺大發了。他可不知道,自己兒子與伍公子之間鐵得很哩。

“肖秘書,你交辦的事兒,大虎是半點也不敢馬虎。到昨天下午為止,49個同學,我是一個不拉的都給通知到了。”

“嗯,辦得不錯。”停了一下,肖遠水又問道:“大虎,那個李守一是怎麼回答你的?”

聽到肖遠水的疑問,吳大虎撓了一下頭皮。說到李守一,他可不陌生。

學校的那一回陷害,沒有人好說。或者說,現在還沒有過硬的證據。前段時間,魯成悅搶奪李家的房屋,到是有他的一分功勞。

後來又有那麼多人的上門逼債,更是吳大虎的傑作。只可惜好夢難成,非但沒能搶到李家的房子,還讓魯家放了好多血,白白的讓李家得了一大筆好處。

這也就罷了,沒有想到李守一還會來了一個絕地反擊,給郝市長打了一個電話。

這些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玩藝兒,一聽到李守一的威脅,就慌了神,把吳大虎給關進了監獄。

這事鬧到最後,郝家白得了二百萬元錢,李守一得到了魯家的賠償,還通過郝市長之手,好好的出了一口氣。

真正吃虧的人,是吳大虎和魯成悅。

剛開始,吳大虎不知道毛病出在什麼地方,只是一個勁的大罵伍萬山不是個東西,說伍家是過河拆橋的混蛋。

坐了兩個月牢房以後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李守一暗中使的壞。此時聽到肖秘書提起李守一的名字,吳大虎的牙齒咬得‘格嘣、格嘣’直響。

他有些想不通,也不知道伍得標中了什麼邪,為什麼非要把這小子列為一定要到場的人員?

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讓自己這幫人幫助設下那個陷阱哩!儘管恨得要命,當著肖秘書的面,他還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咬了一會牙以後,這才回答道:“肖秘書,李守一去了太湖,是方圓圓代為轉達。聽說他什麼也沒有回答。既沒有答應參加,也沒有說不參加,只是哦了一聲。”

“唷,這年青人還有一點個性嘛。”

“什麼個性呀!還不就是一副臭脾氣嘛。”

“大虎啊,話是這麼一個理不錯。可要是請不到李守一,你就算是沒有完成任務嘍。”

吳大虎一聽,眉頭一豎就想罵娘。愛來不來,這關老子什麼事情呵!抬頭一看肖秘書那副不怒自威的面孔,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這小子從小不學好,真本領沒有多少,說到這察顏觀色的能力,倒是比不少成年人都強上好多。

“肖秘書,我得到一個消息,說李守一在太湖療養院那兒當保安。前些日子還出了一點事,被太湖公安局關進了監房。”吳大虎說。

他這消息倒也不是空穴來風,渠道來自於孫大寶。平時沒有事的時候,孫大寶喜歡給家鄉的親戚朋友打電話。

象孫小芳當護理部長的事,李守一進監獄的事,都是孫大寶顯擺給家鄉親朋好友的內容。

說出這些消息,也足以證明孫家人過得好。李家人的生活,還和以前一樣的不堪入目。

療養院的新聞,由於三朵警花的母親都曾親身經歷,早就在江水城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有錢人的老婆、女兒,或者是小蜜,都在打通主意想要去體驗一下這種高品味的生活。

只可惜,療養院的床位緊張得很。想要能夠得到一張床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於這樣,孫小芳成為護理部長的消息,也就成了江水城的熱門新聞。這些話,也就傳到了吳大虎的耳中。

“此話當真?”聽到李守一坐牢的消息,肖遠水心中大吃一驚。這可是好消息,必須立即報告給伍縣長。

其實,他只要聯想一下前些日子方書記的女兒和本縣兩個女警察在太湖車站出事的消息,就會明白,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只可惜,他不可能會把一個落魄的小保安,與江水城中三朵鮮花給聯繫起來。

“千真萬確。”吳大虎指着自己的心口,發誓說:“肖秘書,如果有差錯,我吳大虎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嗯,這就好。”肖遠水聽到這樣的消息,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上次那件事,讓他堂堂一個縣長秘書,紆尊降貴去給一個小保安送錢,還要陪着笑臉。

這樣的事情,讓肖遠水覺得是奇恥大辱。今天得到這樣的消息,肖遠水也就覺得一身輕鬆。

他用手輕輕敲打着咖啡桌子說:“有了郝市長去了太湖,這小子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郝市長正要下他的手哩。”

“肖秘書,你說的是真的!”吳大虎一聽,頓時喜出望外。

自從出獄之後,他的心中就一直在嘀咕。覺得李守一遠在太湖,自己是鞭長莫及,無法對付李守一。沒有想得到,郝市長也在想着要對付李守一吶。

“放心,郝市長不會饒過姓李的這小子。”說話的空間,肖遠水挪了一下屁股,準備起身。

過上一會兒,他要陪伍縣長去參加一個宴會,還得提前到場安排一下才行。

這年頭,雖說上面狠抓吃喝之風,那是抓的一些上不了台盤的人。到了伍縣長這麼一個層次的人,早就不會再去那些豪華飯店就餐。

他們轉移了吃喝玩樂的戰場,去食堂,去農村,去家庭別墅。吃得更好,玩得更開心。

至於用錢的事情嘛,自有吳老闆那樣的人去負責買單。今天的晚宴,就是吳大虎的父親吳春生設的宴。請的客人嘛,是省建設銀行的賈行長。

這年頭,搞房地產的人,大都是在玩空手套白狼的活計。手中有個幾百萬,到政府那兒交上定金。

然後嘛,再拍下一塊地皮。不等批文捂得熱,就到銀行進行抵押貸款。施工執照到手之後,再次到銀行進行抵押貸款。

工程還在建築的時候,就開始收購買方的預付款。如果一切順當的話,也就等着大把大把的數錢發財嘍。

當然,也有碰上麻煩的時候。就象如今的吳春生,由於工程質量的緣故,突然倒塌了一層樓。

損失了財富,延誤了工期,還造成了資金周轉不靈的麻煩。供應材料的老闆取不到材料款,也就停止了材料供應。

沒有材料的工程,除了停工待料之外,沒有其他出路。如果時間拖得太長,還有可能會引起雪崩效應,讓整個企業陷入滅頂之災。

由於伍縣長的面子,江水城裡能貸款的金融機構,全都已經給貸過了款子。要想不讓工程斷糧,不讓資金鏈斷裂,只能到省里去尋找新的資金來源。

今天晚上這麼一餐宴席,就是伍萬山通過省城的朋友,把省建設銀行的賈行長給請了過來。

作為伍縣長的得力助手,肖遠水是一定要到場幫助服務的。到了事後,吳家的紅包也是不會太小。

“肖秘書,我想請問你一件事。”看到肖秘書要走,吳大虎連忙說了一句。

因為要拿人家父親的紅包,肖遠水也就微笑道:“大虎,有話就說唄。你有什麼事情要問的,儘管說就是。”

“肖秘書,伍得標想要組織同學會,我能理解他的用意,可為什麼一定要請李守一參加呢?”吳大虎問道。

這個問題,必須要問清楚。通過三個月前被關進監獄的事,他算是領教了官場人物反臉無情的做法。

如果伍家再有什麼其他想法的話,他可不想再吃這種莫名其妙的苦頭。

聽到這樣的問題,肖遠水淺笑道:“大虎,得標追求田芷若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吳大虎死勁的在點頭。這事情,他怎麼可能會不知情呢?當初拆散李守一與田芷若的那個小動作,他就是一個重要的參與者。

哦——還有錢美麗那個*人。想到這事時,吳大虎就會不由自主的舔舔嘴唇。要不是有了這麼一段光榮的過去,他也不會在牢房裡發上那麼多的牢騷。

肖遠水又說:“小伍追求小田的事,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打算在同學會的時候,正式向小田提出求婚。”

吳大虎還是有些不理解,用手撓撓頭皮說:“肖秘書,這與李守一到場與否,能有什麼關係呢?”

“聽小伍說,小田對李守一的心,還沒有完全死。有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會提起李守一。小伍怕小田會死灰復燃,就想了這麼一個法子。用處嘛,就是想要徹底堵死小田的退路。”肖遠水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