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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思賢,療養院的危機,都是你給帶來WwW..lā”蔡元芳冷臉問道。問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在對方的臉上。

宣思賢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宣思賢,我對你的要求也不高,立即給療養院提供五千萬的現金。”蔡元芳說。

一聽這樣的要求,宣思賢立即叫了起來:“蔡院長,我如果有錢,還會來找療養院融資嗎?再說,我的店裡,現在還差着八千萬的流動資金哩。”

“那我不管。我只有一句話,給我五千萬。”蔡元芳不準備多說什麼道理。

宣思賢拍打着膝蓋說:“蔡院長,你這可是把我逼上梁山啦。到了這時候,我想要去借錢,也找不到地方去借呀。”

“那很簡單,出售你的珠寶店。用不了全部,只要有其中一部分店面轉手,也就能讓大家度過眼前的危機。”蔡元芳給出了主意。

她的話音未落,歐陽雪就接了上來:“對,這個辦法好。過了這麼一個難關,以後還可以再贖回來的嘛。”

“宣老闆,我也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陳靜秀也跟着來了一句。

她是個老好人的性格。放在平常的日子裡,說什麼也不會發表這種討人嫌的意見。

現在不行,現在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

如果療養院過不了眼前這一關,也就意味着陳靜和和好多姐妹們都要丟掉飯碗。

“好,好,好,你們說得都很好。”宣思賢的目光冷冷的掃了剛才說話的幾人一眼。

不管是蔡元芳,還是歐陽雪,都不會懼怕這樣的眼神。甚至於,她們還狠狠的了回來。

陳靜秀先還有點避讓。到了後來,索性也將眼神瞪了回來。都到了這種時候,誰怕誰喲!

看到療養院三個最高領導都是這樣的態度,宣思賢有些頭疼。就在這時,他又發現李成鐵、陳鳳琴夫婦也把眼神掃到了自己的臉上。

“這樣吧,珠寶店明天全面歇業。先拿出三家分店公開出售。只要能有一筆錢到賬,就能暫時緩和眼前的形勢。”宣思賢表態說。

“思賢——”水柔之剛喊了一聲,就用手捂住了嘴巴。

眼前的形勢,她也能看得明白。是兒子家中出了事,才會拖累了李守一的療養院。

要不是這樣,‘洪福珠寶店’早已經轟然倒地。

李守一對自己的兒子夠仁義,夠厚道。在這個時候,於情於理都不能讓療養院垮台。

從道義上來說,宣思賢的決定是正確的。可是,宣家的珠寶店又怎麼辦呢?

沒等水柔之再往下說,宣思賢用一種大義凜然的語氣說:“姆媽,哪怕就是把珠寶店全部賣掉,也要護住療養院的存在才是道理。”

聽到這樣的表態,蔡元芳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在一時之間,又找不出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

正在抽煙的李成鐵,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宣思賢。由於未能發現破綻,還是低下頭來抽起了香煙。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蔡院長,太湖分店被砸的事,不是一般的麻煩。我爸爸讓我給你打個招呼,不能前來參加會議。”來的人,是龍晨晨。

聽到是這樣的事,蔡元芳心中一嘆。怎麼倒霉的事情,全揀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了呢?

想要依靠‘百草堂’幫助出力的想法,看來只能是一種美好的設想了。

“蔡院長,我爸爸讓我——”沒等到龍晨晨把話再往下說,又有人沖了進來。

“鳳琴,胡隊長他們的人都走啦。剛才,就是剛才,開了一輛大卡車出了療養院。他讓我給你說上一聲。”

這一次來的人,是盧雨。剛才,她準備找女兒一起回家吃飯,正好碰上了帶隊上車的胡軍。

“這個混賬,竟然揀在這個時間走人,枉我守一兄弟還把他當成是鐵杆弟兄!”宣思賢怒罵道。

聽到這個消息,讓一直處於壓抑狀態下的宣思賢,終於找到了爆發點。

剛才,他使出了一招緩兵之計。雖說是在口頭上答應出售珠寶店,可沒有說具體的時間。

即使蔡元芳追得再緊,也沒有任何用處。只要用一句‘找不到買主’的話,就可以把這群傻逼給搪塞過去。

至於療養院是不是真的會關閉,宣思賢並非不想幫,實在是真的愛莫能助。

此時,他想要藉著胡軍離開的這個機會,轉移一下大家針對自己的矛頭。只要離開了這個會議室,誰還再理他個逑吶。

有了宣思賢這麼一個引導,蔡元芳夫婦和水柔之等人,也都信以為真。

在這之前,他們對胡軍並不熟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到時各自飛。何況只是相處融洽一點的朋友呢?

陳靜秀、歐陽雪二人不能理解胡軍的出走,與李守一會有什麼關係。

但她們也覺得,胡軍的出走是與眼前的危機有關。作為保衛部的部長,這樣的做法確實是太不厚道了一些。

一時之間,會議室里充滿了對胡軍的聲討聲。就在這時,有人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不,不可能。胡隊長不是這樣的人。”一直沒有說話,坐那兒默默抽煙的李成鐵,旗幟鮮明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在財務這種事情上,他說不出什麼辦法來。但對胡軍的評價上,他最有發言權。

當初,兒子全身僵硬不能動的時候,自己磕了那麼多的頭,也沒能感動那個何老先生。

最後,還是胡軍十分仗義的送來了兩千元錢,才讓兒子解脫了折磨。這樣的人,怎麼說也不會是聽到消息就逃跑的懦夫。

跟在他後面說話的是孫小芳:“胡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哪怕所有的人都走光,胡大哥也不會走的。”

這麼長時間的一起練功,她知道胡大哥是什麼樣的人。

“對,小芳說得對。胡軍揀在這個時候走人,而且帶走了所有的保安,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陳鳳琴也跟着發表了意見。

眼見李家夫婦,再加上孫小芳這三個對李守一最為親密的人,都在為胡軍說話。其他的人,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麼。

會議室里,一時陷入了沉默。

“糟啦。他們這一走,那批毛料可怎麼辦!”宣思賢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問題。

按照他的猜測,這批毛料之中應該是有很大的價值的翡翠。

要不是這樣的話,李守一也不會在這百忙之中,還要堅持對這批毛料的主權。而且,還又急急忙忙的讓自己把毛料給拉到了療養院。

當初要買這批毛料之前,是因為自己嘆息店中缺乏鎮店之寶,李守一才會讓陳管事去跑一趟。

聯想到這一情形,宣思賢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胡軍帶人這麼一跑,這批毛料也就等於處於失控的狀態。不行,這可不行。

想通其中的關節之後,他立即掏出手機,從店中調了四個保鏢。讓他們立即趕到療養院,對毛料進行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監護。

看到宣思賢忙着處理這些瑣碎小事,蔡元芳撇了一下嘴。到底是商人,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一個‘利’字。

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還在盯着這麼幾塊破石頭不放。這樣的人,實在是難以為友嘍。

儘管心中不忿,但為了大局着想,她還是耐着性子,與宣思賢一起商量起了先將珠寶店所有現金都調到療養院的具體細節。

至於珠寶店的死活,她也懶得去管吶。

談着談着,她突然發現宣思賢沒了聲音。抬頭一看,宣思賢正一動也不動的盯着正在播放新聞的電視機。

在這空隙,其他人沒有事做,一時又不好離去,就小聲的看起了電視新聞。

沒有想得到,宣思賢會在商量大事的情況下,竟然分神去看起了新聞。

“蔡院長,我……”龍晨晨又走了過來。

“宣思賢!”蔡元芳氣不打一處出,伸手將龍晨晨往旁邊一推,吼出的聲音不知比平時高出了多少分貝。

“噓——不要吵。”誰知,宣思賢非但沒有立即糾正自己的錯誤,反而用食指貼在嘴唇上,作出一個讓蔡元芳噤聲的動作。

蔡元芳的性格雖說有點急躁,卻也不是魯莽之人。看到宣思賢如此反常的行為之後,立即引起警覺。

她將目光也投射到電視機的屏幕上,這一看,也就楞住了神。

“今天中午,緬甸A市向北七十公里的一座山谷附近,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槍戰。

據了解,這是緬甸的一股匪徒,為了搶劫我華夏商人剛剛購買的一批毛料,而採取的軍事行動。

得到消息之後,我國外交部已經緊急召見緬甸駐我國大使,表示嚴重關切事態的發展。

強烈要求緬甸軍方必須採取迅速而有效的行動,保證華夏商人的生命財產安全。

據悉,我國駐緬甸大使館一等參贊,已經乘直升飛機趕往槍戰地區。”

整個新聞的畫面上,可以看到上百穿着迷彩服的緬甸人,手持武器在朝着一處山谷開火。

甚至於,還能看到60炮的炮彈在空中飛行和落地千萬的彈坑。

防守山谷的這一方,躲避在卡車和吉普車組成的臨時防禦工事背後。

他們手中也有武器,雖然不及攻擊方的火力猛烈,也時不時的會看到有人在發射子彈。

“是守一,是守一被人給堵住了。”突然之間,李成鐵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