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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芳眉毛一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看到二的目光,宣思賢泄露機密道:“二位妹妹,要說最好的翡翠,是在你們的守一哥手上。

就連宣大哥想要做生意,也得靠你們的守一哥賞碗飯吃哩。再說,守一也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禮物,只是還沒有到你們手中吧。”

“守一哥,這是真的嗎?”二女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不約而同地抱住了李守一的手臂。

“你這個宣思賢,看我怎麼收拾你!”李守一咬牙切齒的說。

在二女的耳中,以為李守一是對宣思賢提前泄漏秘密的不滿。其實,讓李守一不滿的事情,是宣思賢泄漏的消息並不是事實。

第一次去緬甸的時候,李守一就存下了心思,要為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都準備一些玉器。

這件事,他還當面對孫小芳說過。只是因為玉器的加工,需要有一個過程,也就暫時沒能交到孫小芳的手中。

在孫小芳的心中,並不覺得當時的李守一,能送自己這麼貴重的禮品,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事一說,也已經過去了靠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有想得到,宣思賢會把這話給扯了出來。

要知道,李守一想送的對象,只是給孫小芳一人。有了宣思賢這麼一個大嘴巴給張揚了出來,豈不是沒罪找罪受嘛。

看到李守一充滿怒火的眼光,再看到二女都是十分開心的樣子。宣思賢也知道自己失言,也顧不上再說自己來找李守一的事。

連忙說了一聲‘你們忙’,拔腿就跑得沒了人影。至於李守一如何化解二女之間的矛盾,他也就顧不上去管了。

事實上,他也有許多事情要做。

按照原先的計劃,李守一是想去緬甸跑上一趟,找一點玉石毛料回國。

然後,再召開一個‘珠寶鑒賞會’,當場拍賣一些玉石,好解決資金不足的問題。

有了衛生部的無息貸款以後,宣思賢覺得危機已解,想要取消這樣的會議。

畢竟,這批珠寶留在自己手上加工出售,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李守一沒有同意,覺得已經作出的決定就不要改變。再說衛生部的貸款雖說是不要利息,終久還是要還的。

這一次去緬甸,收穫也是特別的大。所獲得的玉石,讓宣家的珠寶店來用,兩三年之內都用不着再去採購原材料。

既然是這樣,不如讓出一部分材料,換取一部分資金,好讓自己的事業做得更踏實一點。

“姐夫,你如果想要讓自家的珠寶店做得更大更強一些,那就開這個‘鑒賞大會’。到了時間,我會送你一件‘鎮店之寶’哦。”

聽到李守一這樣一說,宣思賢哪會不開‘珠寶鑒賞會’。

剛才他急着來找李守一,是因為大會明天就要召開,到底是什麼樣的‘鎮店之寶’,可一點兒也沒有影子哩。

一彎朦朧的月亮,閃着銀色的清輝,從蟬翼般透明的雲里鑽了出來,照在療養院的上空。

吃過晚飯以後,沒有事做的李守一和胡軍、呂慶明,再喊上一個危堅強,四個人玩起了‘摜蛋’的撲克牌。

“四個A,哈哈。”

“我這兒還有同花順哩。”

……

孫小芳和艾美二人,在一旁當起了服務員,不停在穿梭往返於四人身旁。時不時的會帶起了一陣香風。

剛玩了一會兒,又有惡客上了門。

“嘿嘿,還是你們哥兒幾個會享福。大哥我跑東跑西,沒有一個停的時候。唉,可憐我的兩條腿哦。”宣思賢的人還沒有進門,抱怨聲就已經傳了進來。

他往沙發上一躺,發號施令道:“小美,快幫大哥倒杯茶。”

“不幹,小芳姐說你不是好人。”艾美毫不猶豫的就表示了拒絕。

聽到如此回答,全然沒有思想準備的宣思賢,一下子就張大了嘴巴,就是說不出話來。

看到平時能說會道的宣思賢,突然之間卡了殼,就連胡軍這種穩重的人,也都咧嘴大笑起來。

呂慶明可不會留什麼情面,直接放聲大笑起來。到了最後,一屋子的人都在笑。

剛開始,宣思賢還有一些尷尬。

到了後來,他也索性跟着大笑起來。並且還自我解嘲道:“你們看看,有了我宣思賢的到場,也就給你們帶來了歡樂。”

“臭美!”孫小芳再也綳不住臉,笑罵一句之後,也就朝着艾美撅了一下嘴。

看到孫小芳的表情,艾美‘格格’一笑,端起已經泡好的茶,送到了宣思賢的面前。

有了這麼一鬧,李守一等人都知道宣思賢是有正事要說,也就丟下了手中的牌。

“說吧,有什麼樣的大事,讓我們宣大老闆如此着急的跑了過來?”李守一撒了一圈香煙之後,這才戲謔地開始問話。

宣思賢着急的說:“守一,‘鑒賞會’明天就要開始了,那個鎮店之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我這心中不踏實哩。”

“姐夫,我們不是說好了嘛,明天上午九點,會將鎮店之寶準時送到你的總店。”李守一有些不以為然。

宣思賢不肯死心,又追問了一句說:“那你也得先告訴到底是什麼樣的鎮店之寶?這樣的話,我的心中才能踏實。”

“不能說。”

宣思賢只顧看着李守一在說話,沒有想到旁邊有人插上了話。轉臉一看,說話的人是呂慶明。

宣思賢有些不解的說:“慶明,大哥好歹也是你的介紹人,怎麼會來壞大哥的事哩,”

“宣老闆,你別哄寶寶。寶寶的婚姻,是老虎當的介紹人。不過嘛,你好歹也做了一些事情。寶寶告訴你實話吧。這是為了你好,才讓守一不告訴你。”呂慶明解釋道。

提到自己的婚姻,呂慶明心中就覺得開心。因為如此,他才會在宣思賢面前漏出了‘寶寶’這樣的自稱。

“寶寶?為了我好?”宣思賢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說話。

他對‘寶寶’這樣的自稱,有點不太適應。說話的時候,動作幅度也就大了一些。

這麼一來,手中的香煙頭差點燙到了鼻子。雖說是沒有直接燙到,也因為煙頭的溫度給嚇了一大跳。

連忙將手一甩,把煙頭給摔出了老遠。這樣的鏡頭,引得大家又是鬨笑一場。

等到大家笑得定當之後,宣思賢這才腆着臉問道:“慶明,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寶寶擔心你,知道了消息以後,會是一*夜都睡不着覺。”呂慶明又說了一句。

“噢——”宣思賢沒有繼續再往下問。

相處的時間雖說不是很長,他也知道這幾個小兄弟的性格。要是不肯說的話,再問也是無用。

“思賢,最近這段時間有些什麼新聞,說出來給我們聽聽。”胡軍發了一支香煙給宣思賢,把話頭給岔了開來。

幾人當中,就數胡軍的年齡長上一些。在這種時候,也只有他出來打上一個圓場才對。

到底是在生意場上跑的人,一聽胡軍的問話,宣思賢也就立即借坡下驢道:“嗨,要說新聞,還就真的是不少。”

“說說看,讓我們也來聽聽。省得關在這看不到人煙的地方,都成了世外之人了。”胡軍笑道。

他這話一半是調侃,也有一半是實情。

療養院的位置,確實是偏了一些。在這周圍,除了散落在周圍的一些零散農戶之外,想要找個過路人都很困難。

如果不到城裡去的話,幾乎就等於是與世隔絕一般。

“唉,你們還別說。這些日子裡,太湖市裡確實是發生了許多事。這第一件嘛,就是太湖市的常務副市長換了人。”宣思賢表情誇張的介紹說。

一聽這話,呂慶明就打了一個呵欠。胡軍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摸到了茶杯上。李守一扁了扁嘴,口中噴出了一股煙霧。

看到這三兄弟如此表情,宣思賢有些泄氣的說:“你們這都是一些什麼表情唷,一個個都是不關心國家大事的人。”

“宣大哥,你說這市長不市長的職位,與我們有個毛的關係嗎?不管是讓誰來當,還不都是一個樣嘛。”呂慶明不客氣的說了一句。

聽到呂慶明如此大大咧咧的說話,孫小芳掩口而笑。

艾美可不管宣思賢的面子是不是下得去的事,直接‘格格’的笑彎了腰。

“你們別笑,新來的常務副市長,就是你們淡城來的人。”宣思賢有些着急的解釋說。

儘管宣思賢說出了這樣的話,不管是李守一,還是呂慶明,都還是沒有在意。

在江水城中,他們也只是一個小保安而已。與市長級別的官員相比,這中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思賢,你別理他們,說出來讓我聽聽。”胡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臉色有些凝重的說。

“現在的常務副市長,就是你們淡城市來的人,叫郝飛。”由於李守一表現出很淡然的樣子,宣思賢也就說得很是簡單。

“你說是郝飛?”李守一立即坐直身體,有些吃驚的問道。呂慶明也是一臉的愕然:“是姓郝的那個老東西?”

什麼叫冤家路窄?還有能比這樣的事情更有說服力的嗎?

看到這弟兄二人的表情,宣思賢立即意識到事情非同尋常。一個常務副市長被稱之為‘老東西’,這中間一定是有了恩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