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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酒店,四面環人工湖,就一條對外開放的通道,楚涵直到走出後門才意識到這點,這地兒可是連車都打不到。

而前門也還有媒體,她不便在路口打車,所以只好給小圓打電話讓她來接自己。

這邊剛蹲了幾分鐘,就聽見那把磁性魅惑的嗓音,心肝一顫,恰好此刻有一輛車停在她面前,她二話不說就躥了上去。

“楚小姐,好久不見。”

這聲音……

楚涵驀地回頭,看到唐御邪肆的臉,訕笑道:“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了人?我們似乎沒見過?”

唐御從後視鏡瞥她,“我又不瞎。”

楚涵這下尷尬了。

唐御一邊開車,時不時抬眼打量着她,今天她只是化了淡妝,穿了禮服,所有光華便全都暴露出來,奪目不已。

“楚小姐去哪兒?”

“呃,麻煩您把我送出人工湖,我的助手會來接我。”

楚涵話音剛落,唐御突然一個急轉彎,竟然不走外面的通天大道,而是拐進了另一側的道。

楚涵一下着了慌。

這個傢伙面相不善,她可不想招惹他。扒着皮椅以免自己摔倒,她趕緊說道:“你把我丟這裡也行!”我真不是故意要坐你的車的!

唐御瞥了一眼後視鏡,楚涵的臉分明透着小女人的驚惶,而再後面,一輛勞斯萊斯正朝他們追過來。

這車,是五年前上市的,整個亞洲就一輛,當年他跟那個混蛋搶得頭破血流,都沒到手。這個混蛋竟然還敢開着車到他地盤上來耀武揚威!

簡直活膩味了!

“楚小姐跟顧爵認識?”

楚涵小臉就笑僵了,“你不要看網上胡說八道,我只是一直以他為偶像,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不,準確說,見面都不算,因為他的臉我都沒見着。”

楚涵知道這些豪門惹不起,能撇多乾淨肯定撇多乾淨。顧爵今天竟然吻她,只怕這個男人對待女人的態度上也有大問題啊。

不是很多男神睡千里送的女粉絲嗎?她崇拜顧爵是一回事,可沒崇拜得這麼骯髒。

還是她家顧朔好,對女人似乎壓根沒啥感覺。

“那就好。”唐御又是一個轉彎,徑直駛上一條綠蔭道。

這條道比起外面的百米寬的大道猶如羊腸小道,但沒一輛車,從車窗外可以看出,他們已經駛上了跨越人工湖的橋樑。

而那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被阻斷去路。唐御對此非常滿意。

一出人工湖,楚涵便堅持要下車,唐御沒有挽留,只是離開前告訴她,“你的要求是投資謝晉的電影,我已經跟他接洽,他也同意。”

“謝謝!”簡單直接的道謝,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唐御沒再說什麼,掛擋上路,從後視鏡看路燈下的女人。黑色禮服襯得白皙肌膚猶如鍍了層熒光,教人不想挪眼。直到再看不到,唐御才收回視線。

小圓只讓楚涵等了十幾分鐘,但楚涵回到家卻是三個小時後。

進門前,還下意識地拍拍衣服,嗅了嗅身上,總疑心留下別的男人碰過的痕迹。

不是狗血小說都寫着嗎?

男人回家,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長頭髮,或者有別人的香水味兒,捉姦一捉一個準啊!

陸鳴打開們,疑惑地看着她,“夫人,你站在門外做什麼?”

楚涵笑得尤為心虛,“呃,這不是多吸口新鮮空氣嗎?”

她懷疑,進了這個門檻,是不是還能活着出來看到大自然的風光,多吸一口也是好的。

陸鳴很貼心地打開門,還扯着嗓子喊,“少將,夫人回來了。”

楚涵恨不得撲上去捂他的嘴,小爪子剛要碰到陸鳴又怕再沾染上他的氣味,趕緊收了回來。

“別吵着他,萬一他睡著了呢。”

顧朔作息時間很準時,十點開始洗漱,十點半準時睡覺。現在已經十一點過了,她特地挑選顧朔已經上床睡覺之後回來。

陸鳴嘴角抽了抽,其實,十分鐘前,他還定位過你的位置,確定你沒走丟並且進了小區,才上的樓,但上司這種愛好是不能訴之於口的。

楚涵在樓下用漱口水漱完口才上樓,推開門,顧朔竟然還靠在床上看書,頓時肝膽一顫。

“上哪兒去了?昊天的酒會早就結束了。”

楚涵趕緊揚了揚手裡的袋子,“聽說你愛吃叫花雞,我特地去買了一隻。”

顧朔抬眼,睨她,那小臉兒笑得咋那麼心虛呢?

他之前追出去本來是想帶她回家,順道告訴她他的另一個身份的,結果遠遠看見她,喚了一聲,她就跟受到驚嚇的兔子似的,隨手攔了一輛車就跑。

穿成那樣還敢隨便上男人的車?偏偏還上的姓唐的那個野男人的車!

顧朔多心地嗅了嗅,試圖嗅到這個女人身上有沒有沾染姓唐的氣味。楚涵魂兒一顫,小身板下意識地縮成一團,生怕他嗅到自己被顧爵吻過的氣味,還故意睜大無辜眼看着顧朔,“你在聞什麼?”

顧朔單刀直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今天做了什麼虧心事?”

楚涵的腳丫子在地上磨了磨,“那個,這個雞很香,你趁熱吃,放明天味道就不對了。”

“我給你三分鐘解釋。”顧朔抬手看時間。

楚涵嚇得差點蹦起來,一膝蓋跪在床上,苦着小臉兒老實坦白,“我真沒幹對不起你的事兒,那都是意外。我本來是想告訴顧爵,他是我的偶像,但我已經結婚,絕對沒有勾引他的意思……呃,大概,第一次見到偶像太激動,將仰慕之情表達得有點過了,我還沒說到重點,他就、他就……”

看小女人小臉兒皺巴巴的,顧朔皺了皺眉,難道那個吻很糟糕,這特么是個什麼表情?

“他就怎麼了?”

楚涵要哭了,將小腦袋一埋,伏跪在床上,“我錯了。”

什麼沒有離婚只有喪偶,她可不想被喪。

若將所有責任推給顧爵,誰知道會怎麼樣?顧朔好歹是個少將,能容得了被人戴綠帽子?

顧朔看着她這姿勢愣了很久。

似乎傳說中丈夫犯錯跪搓衣板也就這架勢了。雖然氣氛有些怪異,但這虔誠的認錯態度怎麼看怎麼順眼。

“好。”

楚涵抬頭,滿眼不可思議,這麼快就原諒她了?

“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既然犯錯就要付出代價。”

楚涵正襟危坐,堅定地點頭。

顧朔嘴角隱隱翹了翹,“那,過來,幫我。”

“哈?”楚涵一時有點懵,直到男人用視線示意她不知道何時撐起的小帳篷,頓時臉被燒得通紅,“這個……”

“我不容許人反悔。”

楚涵是個重信諾的人,硬着頭皮貼過去,可小爪子握上那滾燙的器物時,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半個小時後,楚涵由最初的羞恥,變成疲憊和抱怨,“你怎麼還沒完?”

顧朔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你嫌棄我?”

楚涵看看血脈賁張的那啥,她哪敢,絕對不敢,遂苦了小臉道:“我,手酸!”

人家真的手好酸!你看,都磨出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