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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義躲不開。

唐義唯有硬着頭皮迎上。

這樣子的打法已經違背了以往,所以哪怕唐義想要以暴制暴,卻也不見得就能所願得償。

劈風斧直直地切在唐義的大腿上,而唐義的分水掌卻只在鐵狗的胸膛留下了一絲白光。

唐義吃痛,無法追擊而下,將所有分水掌的後招施展出來,另一面總算穩住身子的他也提着木刺趕到。

他半空一躍,木刺在無星無月的雪夜下,也綻發了凌波光華,將一抹抹雪花串成花團,在唐義身前爆開雪霧,遮蔽其目光,緊接着木刺順勢而為,刺往唐義前膛。

唐義下意識地側過身形,堪堪躲開了致命的地方,卻也是棉衣被撩開,划出了幾抹血花。

不待任何喘息的機會,鐵狗再向前闖。劈風斧仍是砍向唐義的腿腳。

無論一個人的速度再快,拖着一條傷腿,便施展不來。

可現在的情況畢竟和方才不一樣。

方才唐義人猶在半空,的確失去了和緩鐵狗攻擊的能力,現在雖是傷了一條腿,卻是紮根在地上。

但見唐義還能以那條傷腿作為支撐,旋即另一條腿踢踏出去,就是去踩斧梁,劈風斧屢屢受阻,看着揮來喝去,斧頭上的力量卻大多被唐義抵消。

他的木刺跟上,此時如無聲的星芒,在霧中穿梭不斷,雖同樣也看不清唐義的情況,卻每一刺都指向唐義的軀幹。

他的眉眼去突然一跳,只覺得刺尖上屢屢傳來柔和的力道,不容分說地就把他木刺里的凌厲拍歪了方向。

等到雪霧全然褪下,兩人都難免要為眼前的光景感到驚訝。

好一個唐義,居然能把自己一分為二,上身憑分水掌打落他的木刺,下身則每每踩中斧梁之下,雖不能說是輕描淡寫,卻也做到固守無瑕。

他和鐵狗又試了幾次,的確是穿不透絲毫。

一下子鐵狗就被激得狂躁,但不論怎麼急,也洞破不了唐義的嚴防。

他卻冷靜得下來,眸子一轉,道。

“你上我下。”

鐵狗不明就裡,想不出換了個角度能有什麼變化,但他的木刺已然穿刺了雪花,鐵狗唯有跟上。

木刺與木斧形成了完美的包夾,將腿腳不好使的唐義完全籠罩下。

突然,鐵狗的眼睛也為之一亮。

唐義仍是方才頑強的守勢,但木刺較劈風斧來講畢竟還是短了些、細了些,即便想要踩停勢頭,卻是無從下腳!

而分水掌遇上粗獷的劈風斧,起到的作用同樣縮小,有幾次挪不開狂斧的來勢,不得不傾斜身子去逃。

而今的情況便又開始有了變化。

剛才木刺攻上、木斧削下,唐義迎對起來,全然能做到下身不動分毫、上身巍峨筆挺;眼下卻開始有些左支右絀,顧上便難及下,不但要拖着腳去避退,脖頸更是屢次受到威脅。

便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唐義徹徹底底被聯手的二人給壓制住了。

唐義當真是被逼入絕境,且毫無辦法。

只是風雲突變,連甲把大剛二剛給擊潰了。

他必須要想出辦法,他必須要去阻止救援李波的連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