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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定式,撿你順手的來。”

孫永文還是搔着腦袋。

“可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我都握不住。”

他稍略思忖,問道。

“你握得住什麼?”

孫永文不假思索道。

“狼毫。”

一抹愉悅在其眼間燃燒,但聽其繼續道。

“我以狼毫筆走龍蛇在蘭宣紙上,最是好。”

“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實在是我們鎮子上最好的畫師。”

他道。

“即是如此,何不入朝堂為官?”

於是孫永文便又蔫了下來。

“朝堂考試雖然開了,考官卻都是凶神惡煞,我見了心慌,作答得不好。”

他有些不解。

“待到來年再考,或許就及第了,幹嗎放棄?”

孫永文長長嘆息,說。

“我也想過歸家蟄伏,明年再考,只是天不遂人願,娘親突然病重,等到痊癒,我已錯過了鄉試,身上又背上了負債,便出來賣畫為生。”

他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天地不仁,誰人不是活在艱難中。

可孫永文還是樂觀的笑笑。

“夏天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賣畫,然後呂房主便出現了,閑談之中了解過我的情況,就邀我加入墨雨堂的二房。”

他稍略吃驚。

“呂慕青!”

孫永文嚇了一跳,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人敢直呼房主之名,趕緊一指豎在唇前,示意他噤聲。

他想不到眼前這個拖油瓶竟是自己的同房中人,不由會問過去。

“呂慕青需要你做什麼?”

孫永文尷尬地笑了笑,隨後說。

“原本呂房主是希望我把一些見過的名人面貌都畫成像記錄在冊,現在卻……”

孫永文頓了頓,接着道。

“所以我也不知道往後要做些什麼。”

這樣的回答得到了他的認同,他點頭道。

“的確像是呂慕青做的事。”

二房一向在做情搜的工作,以往雖有把江湖知名人士歸列在案的做法,但終究沒能有一個畫師將這些人的面目在紙上栩栩如生地臨摹。

呂慕青的一切所作所為,當真都是為了二房崛起。

只可惜呂慕青的努力隨着呂夫人的逝世成了空夢。

就在他稍略愣神之際,孫永文已復又問了出來。

“所以我究竟以什麼當武器呢?”

他隨意道。

“狼毫。”

哪怕話說出口,他也覺得有些荒唐。

此時此刻的孫永文,眼底立刻浮出了光。

孫永文激動道。

“狼毫筆也可以做武器嗎?”

頓時,一種荒謬感把他充滿。

然而眼睜睜看着孫永文極度興奮的樣子,他實在不好將那盆冷水澆下來。

他還是會騙人的。

他道。

“只要你使得順手,就可以當武器用起來。”

大剌剌的笑容立刻從孫永文的嘴角盈開。

這樣的老實人,要在詭譎的環境里生存,實在是不應該。

他忍不住就覺得倘若待會兒孫永文當真要了一支木筆,自己就只能將之照管。

孫永文笑了良久,才心滿意足地安定下來,也忍不住想要關切一下這個為自己解惑的人。

孫永文問道。

“那麼你呢?你又打算用什麼?”

在這樣的問題上,他不會為難,更不會遲疑。

“用刺,我用一根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