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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邊聯繫上了?”又是一整夜無眠,顧沉打過電話說要見一個故人讓她自己睡覺。

寇溪哪裡能夠睡得着,懷裡的小人兒軟軟的躺在那一邊睡一邊嘴角泛起笑來。他還那麼小那麼稚嫩,寇溪一分鐘都不敢閉眼,生怕小人兒離開自己。

吳阿姨在家裡面看着孩子,寇溪開着車送米樂上學去。剛回到別墅,看見鞋櫃前的顧沉的拖鞋不見了,便匆匆往屋裡面走。沒等看清楚沙發上的客人,寇溪便脫口而出質問着顧沉。

顧沉笑着點了點頭:“是呀,我們找到了盟友。”說著他側了個身,讓寇溪看坐在沙發上的人。

那客人站起來,衝著寇溪張開雙臂大笑道:“妹妹,好幾年沒見,你越來越漂亮啦!”

“林嘉恆?”寇溪吃驚的看着他,回頭又看着顧沉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是我主動找的顧沉,你別多心啊,他可沒打算瞞着你!”林嘉恆見寇溪臉色不悅,知道她可能是想歪了。

“什麼意思?”寇溪一臉狐疑的看着顧沉,顧沉牽着寇溪的手笑着走到沙發前。安撫寇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細細的跟你說一遍。總之,嘉恆這一次是來幫我們的。”

“真的是他乾的?”寇溪面露失望的看着林嘉恆:“他果真去找了霍心雨,許諾重金偷走我的孩子?”

“是偷走你的兒子,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要偷走的。”林嘉恆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幾年前他就說過,你生下兒子之後要隨他姓林,算是認祖歸宗了。而他會把家產都給那個孩子,當做對你的補償!”

“補償?”寇溪怒極反笑:“母子分離是補償?他怎麼這樣自以為是,真以為別人都稀罕他的臭錢是么?真是好笑,真是噁心!”

也真的很讓人失望,很讓人氣憤,更讓人替鄭衛紅不值。

“你們怎麼會聯手?”寇溪不解的看着林嘉恆,又看着顧沉:“你去找他了?”

“是我主動找的你們!”林嘉恆大大方方的承認道:“老爺子這件事是瞞着我們的,要不是歐陽茹柳發現一些不對勁招回了林悠悠,我也不會發現他的計劃。”

這裡面的信息量好大,寇溪最近幾年生活的*逸差點將這些魑魅魍魎都給忘乾淨了。

“林良一直都派人暗中監視我們的動態,從你懷孕開始他一直都想知道你懷的是男還是女。”顧沉的話讓寇溪害怕起來,被顧沉圈在手心裡的指尖微微顫抖起來。

“我一直都活在他的監視里?”寇溪驚恐的看着顧沉:“孩子們也是?”

“對他來說,米樂一點都不重要。”顧沉輕聲安撫寇溪:“別害怕,米樂雖然是你的親骨肉但她是女孩,對林良來說一丁點的價值都沒有。”

寇溪不死心的喊道:“可是米樂對我很重要,萬一他bǎngjià孩子來制約我呢?”想到這裡寇溪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眼淚唰唰的往下流:“還有牛牛,還有他,他一個人離我們那麼遠。萬一,萬一背後對孩子下毒手,怎麼辦!”寇溪死命着抓着顧沉的胳膊用力的搖晃:“怎麼辦?顧沉,顧沉,怎麼辦?”

看見妻子無助的大哭,顧沉的心也跟着揪起來。他九死一生還不是為了給妻兒更好的生活,如今這種情況顧沉心裏面非常的難受。

顧沉拍着寇溪的背安撫道:“沒事,沒事兒。我們發現之後,張程一直都在盯着呢。牛牛那邊從來沒有人去過,米樂學校周圍也都是我們的人。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這一個。”

寇溪窩在顧沉懷裡抽泣,完全忘記了林嘉恆的存在。林嘉恆不太習慣這種溫馨繾綣場面,他輕咳一聲:“那個.....寇溪啊...”

寇溪這才想起來他這個人來,有些不自在的擦了一下眼睛。擠出一個假笑來對林嘉恆說道:“讓你見笑了。”

“哪裡,這都正常!我也能夠理解你們,我也當爹了,我明白這個心情。”林嘉恆客氣道。

林嘉恆發現了歐陽茹柳將已經嫁人的林悠悠召回娘家,娘倆出來進去一直都是形影不離。這不奇怪,林悠悠本就是歐陽茹柳收養的孩子娘倆感情深厚。但是林悠悠是個購物狂,歐陽茹柳也喜歡當個善財童子寵着她。下面的人來報,這兩個女人居然沒有出去大肆購物反而是經常出入律師事務所。

對外宣稱林悠悠跟新婚丈夫感情不和想要離婚,可在林嘉恆看來這根本就是障眼法。細細查詢之後,才驚覺問題出現在了林良身上。林良一直派人監視着寇溪的動態,而且近半年來林良的情緒波動的也很大。

林嘉恆心裡明白寇溪出現之後,自己這個繼承人的地位不保更清楚寇溪打心底就不願意接受這個父親。況且顧沉能舍下那麼大的一個碼頭來換取寇溪的平安,足以說明顧沉眼裡根本瞧不上林良的財產。

這幾年顧沉在東北勢力越來越大,根基越來越穩固。從黑色屬性搖身一變成為了當地知名的企業家,甚至還高調的做起了慈善來。正因為這些慈善跟白道生意,讓他與上頭軍.政頭目私交甚好。

林嘉恆大半身家都在集團裡面,他不想因為林良一個執念毀掉了一生。更不想因為bǎngjià孩子而得罪了顧沉。思來想去,林嘉恆便主動聯繫了顧沉,將林良的計劃告訴給他。

顧沉這邊查到的所有線索也確實指向了林良,不是不能有所應對。只不過斬草除根的方法還沒有想好,林嘉恆的示好讓顧沉看到了希望。

“歐陽茹柳跟林悠悠那兩個女人不足為懼,我幫你們結果了她們以絕後患。”林嘉恆說得好聽,除掉了自己心頭刺又賣了顧沉一個人情。

“這些年,林老闆早就在他身邊插了釘子。只要我們裡應外合......”顧沉沒有往下說,寇溪已然明白。

她搖了搖頭冷笑:“死是最簡單的事兒,他做下那麼多惡毒的事情,以死謝罪不是便宜了他。”

“那妹子,你想怎麼辦?”林嘉恆聞言眼前一亮,嘴角泛起一抹獰笑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