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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經全部傳出去了,各國國君也都有了動作,壓制關於新出現那些一品花樓的流言。”祝酒向柳茹月彙報着,只是面上的表情實在說不上好。

“可還有什麼變故?”

“蒼耳國國君,駕崩了。”

“哦?”

“太子蒼狼繼位,再有,在祭天大典時候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蒼耳國附近的幾個國家最近都進入了備戰狀態。”

“那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好事么。”柳茹月先是一愣,緊跟着勾了唇角,“鬧騰的最歡的不就是蒼耳國的那些冒牌貨了。”

“就是那些人。”祝酒臉色愈發難看,“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一夜之間,蒼耳國比鄰的四個國家,派往邊境的幾位主站將軍全部出現在了蒼耳國一品花樓之中,戰還未開打,便已經成了蒼耳國的囚徒。”

“怎麼會這樣。”

“現在外面眾說紛紜,最多的乃是我們一品花樓乃是妖樓,千年沉寂便是為了今朝覆滅世界。”祝酒搖着頭,“眼下這般情況,多半因為有人煽動輿論。”

“清者自清。”

“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陷入完全的被動了。”祝酒有些着急的回應着柳茹月的平靜,“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找我們以前幫助過的人,將輿論反帶回去。”

“你還沒看出根本所在么?”柳茹月眯了眯眼睛,“它既然能讓四國將軍悄無聲息的直接出現在蒼耳國境內,控制或是綁架別人也沒什麼困難的。”

“根本所在?”祝酒皺着眉頭,“它將店面開到了玄倉大陸各處?”

“錯,是調料。”

“人類和擁有靈獸血脈的異族的聯合,妄圖顛覆這個世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柳茹月歪歪腦袋,“不過我能感覺到,目前這次,是衝著我來的。”

對方既然有這樣的勢力,沒必要藉助一品花樓來完成些什麼,它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出自己勢力的名號,讓整個玄倉大陸人心惶惶。

然而它沒有,它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徹底顛覆一品花樓,讓柳茹月毫無退路。

“大人您......還需要多長時間。”

“十天,或者二十天,或者更久,我也無法確定。”柳茹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不過我能猜到,一定會是最麻煩的那一天了。”

這一天比柳茹月預想的還要更早,在這次談話過後的第五日時候,一品花樓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雪獅虎龐大的身軀靈巧的在陣法之間穿越着,避開一切迷障,直直的朝着一品花樓的正門沖了進來,最後在莊園的大門口猛地頓住腳步。

不應該說是猛地,因為它落第的動作十分輕盈,不見絲毫急迫之意。陸晨希翻身從雪獅虎身上下來,一手拍了拍雪獅虎的大腦袋。

“就算回到熟悉的地方,也不要那麼激動好么,還不知道此間主人歡不歡迎我們呢。”她狀似語音輕快的講着,雪獅虎不屑的發出一個響齁。

“姑娘應該知道,一品花樓不接待同一位客人。”

“可我不是客人,我是來找朋友的。”陸晨希戴着面具,誰也猜不透她真正的表情,但是她聲音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若不是柳茹月幾次三番的提示,祝酒完全無法將她同幕後黑手聯繫起來。

“晨希只有一個人,管事的還怕晨希做出什麼不利於您們的事情么。”

“你說你是來找故人的,可是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姑娘還是請回吧。”

“那還請先生告知,陸川去了哪裡,我也好前去拜會。”

“你們不是有三年之約么。”

陸晨希面具只遮了半張臉,恰好能叫人看清楚她羞紅了的臉頰,“這等私密的約定怎麼能叫外人知曉。”

......“姑娘還是請回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是不是他心悅別的女孩子,所以不想見我。”陸晨希本來羞紅的面頰刷的慘白,十足被拋棄了的失魂落魄的樣子,看的祝酒心裡七上八下的。

陸川喜歡這個人,當初走的時候柳茹月還特意跟他講過,還誇過陸晨希有魄力有膽識,勉強能配的上自己徒弟。

只是在幻粉出現之後才漸漸變了態度。

秋葉山莊同柳茹月有着不小的聯繫,她知道陸莊主對於人類的態度,雖然身為頂級幻術師,他卻沒有半分與人類為敵的想法,甚至從來都將自己當成是人類。

可是偏偏出現的幻粉之中,有着屬於秋葉山莊的獨特氣息,甚至連陸川都未曾發現的隱秘氣息,即使被小心的掩蓋了,但還能感覺其脫胎於秋葉山莊秘典的根底。

只不過秋葉山莊向來避世,雖然她將此事告知之後山莊派人外出查探,卻並未有什麼發現。

唯一能肯定的是,秋葉山莊中出現叛徒了。

最有可能是叛徒的就是莊主收養因為天譴而被拋棄的人類女孩兒。

她從小便表現出對於幻術超乎尋常的興趣,然而因為缺乏靈獸血脈的原因,無法修習這種家族傳承的幻術,只能用些粗淺的材料來變出些奇妙的幻象,騙騙像她一樣的小女孩兒尚可,在幻術師眼裡總是漏洞百出。

但她從小便不知道氣餒。

一次不行便千百次實驗,誰也不知道她到底研究出了什麼,總之都是些憑靠外物的東西,跟真正的頂級幻術師無法比擬。

所以對於這個人類女孩兒,這個關於秘典傳授相當隱秘的家族顯得十分寬容。

不過相比於人類來說,血脈醇正的秋葉一族還是有許多不宜為人旁觀的禁忌,但是在一個外族女孩兒眼裡,這些都是自己不被認可的代表。

在某個時空里,少女的自卑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而她又一直是醜陋的,而喜歡的人開始時候朦朧的曖昧,再到最後毫無緣由的殘忍拒絕,讓一顆對世界充滿恐懼的心埋下了一枚仇恨的種子。

而現在的她,收放自如的扮演着她想演繹的任何角色。

即使知道真相又怎麼樣,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顛覆這一切,她要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主人。

陸晨希乖巧的笑着,語音之中帶着一絲絲委屈,“先生,讓我進去看看好不好,他若是不在,我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