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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白洛表情嚴肅的拎着兔子耳朵晃了兩下,她手裡是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一隻兔子來的,還會說話。

妖?

白洛整個人都有點兒懵,這隻兔子明顯還認識她,白洛舔了舔嘴唇,將兔子放到了床上,其實,她對這些動物也沒什麼耐心,更何況能說人話的,最起碼都能有點兒智商。

“行了,這隻兔子你留着養着吧。”

木月一臉驚恐的看着床上的兔子。

她一根木藤花,給她安排一隻兔子過來,怕是要嚇死她。

“你什麼意思,快將我收回去!”本來空間里放一群貓它就已經很不滿了,它都沒表現出什麼來呢,怎麼就給它弄出來了?

還能不能行了。

兔子很焦灼,也很憤怒。

白洛連看都沒看它一眼,抬腳就像離開這間洞府。

兔子蹦躂着跟在她身後,“你快點兒,再將我收回去,我正在跟他聊天兒呢?”

“他?是誰?”這句話倒是讓白洛頓住了腳步。

知道自己身上可能帶了活物的感覺,讓白洛不是很自在,而且究竟這具身體的隨身空間是個怎樣的狀況,她也無法感知。

她可不希望自己在做什麼事的時候,會被不知道是誰的人看見。

兔子小嘴巴一動一動的,語音尖酸刻薄。

“鬼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白洛冷淡的瞥了它一眼,“如果你不能解釋清楚你剛剛的意思的話,那今天的晚餐,可能就是烤兔子了。”

白兔一雙眼睛紅了兩度,一臉驚恐的往後縮了縮。

這個傢伙是幾個意思。

“喂喂,當初從雪山是你們將我拐走的,別忘了,沐雨澤可是跟我契約過的——誒,沐雨澤去哪兒了。”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她哥貌似也跟他念叨過。

洛璃白洛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才想到那個跟她說了許多話,但是全被她一句話堵回去的人。

“他跟我,有什麼關係么?”不對,就算有關係也是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既然這樣,就算到時候有什麼誤會,也讓她自己去解釋得了。

白洛心底生疑的快,釋然的也快,轉瞬之間便將一切念頭放到了一邊,連另外那些人是誰都沒興趣再問下去了。

反正,到時候等她們的靈魂被分離之後,對方自然有辦法從新藉助這具身體召喚自己的隨身空間,如果她的隨身空間更特殊一點兒,是附在靈魂上的,便不會因為更換身體而有絲毫問題。

白洛在離開了木月的房間之後,獨自去了桃源山,有溪流順着山谷緩緩流淌而過,白雲從半山腰開始蔓延,整個空間都似乎被籠罩在了朦朧的白霧之中。

白洛並沒有施展法術飛上去,而是一步一步的朝上走着。

穿過山谷清涼的風拂過她頰邊的碎發,一直泛着疼痛的腦袋也在此刻得到了安穩,白洛感覺自己的世界都似乎因為環境而安靜了下來。

再往上走,有一間涼亭,就坐落在溪水邊上,那裡原本有着一塊兒兩米多長的半圓形巨石,後來便依着那塊兒巨石,修了現在的亭子。

看上去,那水流彷彿刻意繞開了那處延伸進水中的涼亭。

岸邊開滿了火紅色的霓裳花,明明被叫做桃源,這裡卻連一株桃樹都沒有,當初她剛剛被母親生出來的時候,妖界竟然引來了自然生成的天劫雷雲,就算是那樣,母后都沒有拋棄她,整座桃源山被烈焰徹底劈毀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那些小樹苗,此刻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幅火樹紅花的景象。

它們都重生了,她卻像是白白活了上一世。

明明那麼多視她為心肝的人,她卻偏偏要朝着那些當她是糞土的人身上湊。

得是多想不開的傻子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白洛深深嘆了一口氣,在亭子中坐下,兩條長腿從亭子後面的欄杆下穿過,腳上的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用法術褪掉了,此刻正將一雙白玉一般的小腳浸泡在水裡。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水,總想下意識的泡上一泡,之前在華清池的時候是,這會兒到了桃源山,第一個念頭居然又是這裡的水適合泡腳。

這麼想着,白洛沒忍住,先嗤笑了自己一聲。

—黑色散去之後的晴天—

沐雨澤抬頭看着久違的太陽,由衷的長出了一口氣。

“陽光落在臉上的感覺,痒痒的。”青鸞眯着眼睛,坐在沙發上往外面望去。

昨天晚上在一切結束之後,沐雨澤就將人帶着回自己家了。

青鸞先開始十分抗拒,等真正走到這裡之後,發現這裡已經沒有那些妖怪了,登時放下了心,“他們一定是很意外神君大人你居然一夜成神,變得特別厲害,覺得自己沒有便宜可占,才迅速消失的。”

沐雨澤按按太陽穴。

“你們神界,有太陽么?”

“太陽......”青鸞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傻了,她似乎從未在意過這一點,甚至此刻特意去想,也根本什麼都想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

總感覺自己有點兒奇怪,就連記憶似乎都不是完整的。

青鸞嘟着小嘴兒轉轉眼睛,將疑惑全都藏在心裡。

“神界怎麼會需要太陽呢,就算沒有太陽,到處也都是亮的,神君更不需要睡覺,問天上有沒有太陽,倒是不如直接問神界有沒有夜裡。”

“是么。”

“對啊,神界可沒有晚上,神君們從來都不需要睡覺。”

“那你們難道都不需要休息么?”

“只有那些上了年紀的老神仙才喜歡午休什麼的,隨便找上一棵果子樹,在樹下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什麼時候願意起來再起來便是了,若是不願意起來,就那麼長在土裡也沒什麼,曾經就有一位仙君在桃樹邊一睡就是百年,後來有新上任的小仙,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他是哪位仙家隨手做的雕刻呢。”

“聽你這麼說,神界似乎也蠻有意思的。”

青鸞拍拍手,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那是自然了,神界的神君,哪一個不是各有特色,一個長得比一個好看,最關鍵的是,都很厲害。”

“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哇,你也太俗氣了吧,你以為是考試啊?”青鸞翻了個白眼,“我說的厲害,自然是指法術厲害了。”

“你們那些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人們,能移山填海啊?還是能行雲布雨啊。”

沐雨澤摸摸鼻子,自覺止住了話頭。

他是看出來了,自己完全不是這姑娘的對手。

不對,論起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一個含蓄靦腆的人很難成為一個姑娘的對手的。

不過他對於神界的興趣確實因為這三言兩語大了不少。

也許換上一個生活環境,一切都會不一樣呢。

“你們人界很麻煩,也很悲催啊,凡人都會生老病死,運氣好的還有輪迴轉世,運氣不好的直接因為種種原因魂飛魄散,最苦的是有些人,明明能轉世,結果因為勾魂使者辦差上的疏漏,最後白白化成孤魂野鬼,被自然凈化。”青鸞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洗腦持續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