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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通哥。”舞貴妃無精打采地喚了一聲,並沒有起身迎接,鬱鬱寡歡地坐在原地背對着來人,背影我見猶憐。

誠通上前幾步,也只看到她完美迷人的側臉,小巧的耳垂,白嫩的脖子…再往下看,衣衫輕薄,香肩微露,高聳的胸脯…而室內芬芳撩人。

他咽了咽口水,這是他見過最美艷的人間尤物了。心癢難耐,真想撲過去…

可是正事要緊,用盡最大的剋制力把腦子裡的旖旎揮去,誠通討好般地湊了上去。

“是什麼人膽子那麼大,敢惹我們的美人兒不高興,尊貴的舞貴妃娘娘?”這尤物可得好好哄着,哄高興了,好處多着呢。

“喏。”舞貴妃嬌嗔地瞪他一眼,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一道來,再拿出幾根頭髮遞了過去:“今天我迫於無奈放她走了,但命人暗中取了她幾根頭髮。斬草要除根,你用法子讓她供出同黨來,再一併除了。”

“包在我身上。那我得出宮去了…”事不宜遲,要讓那女人活不過今晚,他就必須立馬出宮開壇作法。

誠通收下那幾根頭髮,貪婪地看了看她,再摸了她光滑的臉一把,舞貴妃害羞地躲了躲,又嬌滴滴地呵斥幾句,他方邪笑着離去。

遲早得收了她!

催眠了一個宮女,換上了宮女的衣服,把臉上顯眼的疤用蠶絲膜遮住,再粘上假睫毛。池凈審視着銅鏡里的自己,確定沒人能認出自己是為皇后治病的那名池姑娘。

腦里再次將萬晟給她的皇宮路線重複一遍,抽出腿間的匕首,在匕首上細細地塗抹着劇毒。

皇帝的寢殿是金日殿…我與你無冤無仇,但萬晟想要什麼,我便給他什麼!所以你必須得死!

低着頭行走在宮中,彎彎繞繞的曲廊與羊腸小徑甚多,但每一條通往哪裡,她早就熟記於心。

她手裡捧着一個托盤,上擺放着一碗桂圓蓮子炖雪耳糖水,看起來與尋常夜裡奉了宮裡哪位娘娘之命前往取食的宮女無異。

作為宮裡的嬪妃,誰不希望容顏常駐,得到君王經久不衰的寵愛。所以每到這個時候,多數妃子都會命宮女前去御膳房端來一碗溫補的糖水或炖品,方才心滿意足地入眠。

皇宮很大,但她的優勢在於為了方便治療,她所入住的地方與皇后的敏日殿不遠,而敏日殿又與金日殿兩相對望,走過去不需要兩刻鐘。

如果順利的話。

“站住!”一聲厲喝止住了池凈不慌不忙的腳步。

是宮裡剛換班的侍衛。

“侍衛大哥。”在這個時候不可有半點遲疑,她毫不猶豫地停了下來,轉身喚道。

“你是哪個宮裡的?我怎麼沒見過你?”眼前站着三名佩劍侍衛,其中問她話的便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名侍衛,他用懷疑的目光打量着她,即使懷疑,眼裡還是閃過驚艷。

“回侍衛大哥的話,奴婢叫知兒,是新來的…是舞貴妃讓我來取糖水,可是…我記不得回舞仙宮的路了,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了。”舞仙宮是舞貴妃的寢宮,跟金日殿間相隔好幾座不大不小的宮殿。

池凈說著,清澈的大眼裡注滿無辜,眨也不眨地注視着那名侍衛。

那侍衛閃了閃神,很快又恢復了清明。宮裡的所有女人都是皇上的,包括宮女,他可不敢有半點想入非非。

但這宮女知兒…眼睛好特別…

他怎麼覺得比舞貴妃好看啊…

“咳,你走錯了,舞仙宮不在這邊。你穿過這條曲廊,左邊有一條光線不太明亮的石子小路,走到盡頭後往右一直走不要拐彎,就能回到舞仙宮了,快去吧。”

她手上的桂圓蓮子雪耳湯確實是舞貴妃每晚必定服食的,再加上舞貴妃確實常換宮婢,侍衛不疑有他。甚至不忍心這漂亮的小宮女受罰,還好心地指了一條最近的路。

池凈應了聲是,又千謝萬謝後才按着侍衛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這宮裡巡邏的侍衛都經過嚴格訓練,意志太堅定了,短時間根本無法催眠成功…

眼看侍衛們走遠,池凈又從那條碎石小路轉了回來。

前面就是金日殿了,這裡重兵把守,她如果繼續用宮女的身份靠近,只怕還沒進到內殿就被識破身份,就地正法了。怎麼辦?

“喂那個,你過來一下,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那個捧着東西的宮女...對,你過來。”尖細的閹人嗓子不耐煩地把她喚了過去。

“這位公公...可是有事要幫忙?”池凈捧着桂圓蓮子雪耳湯快步走過去,竭力地裝出一副涉世未深的新宮女模樣。

“你這小宮女...長得倒是不錯...”哪怕是終日周旋於後宮,見慣了萬紫千紅的大公公也不由得喃喃驚嘆。

“謝公公讚賞,奴婢叫知兒...”池凈聞言笑得一派天真爛漫,抬眸望進那位公公的眼睛深處。

...

“衛公公。”御前侍衛向這位皇上身前的大太監有禮地點了點頭,循例地問:“這是?”

“皇上突然想喝甜湯...”衛公公道,眼裡閃過一絲不確定,皇上想喝甜湯嗎?什麼時候?他每天全神貫注地留意着皇上的喜好和需要,怎麼對這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皇上向來不喜甜食,怎會突然想喝甜湯?何況衛公公對皇上的事,不管大小向來親力親為,絕不假手於人,今晚卻讓一個小太監代勞,不像衛公公作風。侍衛迅速打量了跟在衛公公身後的小太監幾眼,發現小太監的側臉竟出奇的清秀...

皇上是要...他回味過來,原來如此啊。面色不見絲毫尷尬,偏身讓了讓道:“公公請。”

那始終低頭的小太監聞言這才敢抬起頭來,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眼裡滿是好奇。這小太監是新來的吧?侍衛在宮裡多年,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太監,心內不由得泛起幾分同情,又有幾分惋惜。

生得這般好容貌,要做什麼不好,偏進宮當太監。就算是上門當個小戶人家的贅婿,再不濟也可以去小倌館掛個牌,被那些寂寞的有錢寡婦玩玩,也比切掉那玩意兒進宮的好啊。

皇上整日對着後宮三千絕色,終於還是膩味了?以方才小太監的容貌,說不準...

思及此,他忙垂下視線,不敢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