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煜醒來得很早很早,可以說他昨晚壓根內睡着。
他發瘋似得想着柳蕪。
擔心她一個人在陌生的房子里,住的不習慣。
儘管那棟房子所有的裝修與原來他們住的房子一模一樣,但他還是不放心。
她的身邊還缺一個人。
那個人是他!
他小心地從沙發坐起,不想驚動躺在床的另外一個女人。
言煜甚至連臉都不願意洗,想着到柳蕪身邊再洗。
他的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完全不一樣。
言煜的腳剛落地,躺在窗前的人睜開了眼睛。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白素素卻能判斷出黑暗的人影。
“煜哥哥,是你嗎?”
言煜很想說不是,可是現實卻不能讓他否定。
“嗯!”
黑暗,他嗓音低沉地應了她一聲。
得到回應的白素素的睡意全無。
言煜要走。
這個念頭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她立馬清醒了。
白素素從床坐了起來,目光完全不敢從言煜身移開。
若是他真的要走,她一定要抱着他,不讓他離開。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是想去找柳蕪。
然而白素素怎麼可能會讓他去?
她可不想她之前做的努力功虧一簣。
“你怎麼不睡了?”
現在還很早。
言煜最先打破了沉默。
“煜哥哥,你是不是要走?”
白素素的語氣有點局促不安,言煜莫名覺得她現在的樣子有點可憐。
畢竟她現在是一個孕婦,還要如此辛苦地替別人監視着他。
沒錯,在言煜看來,白素素此時的行為是在監視他。
黑黨交易的消息是她傳出去的,今天也是交易的日子,難保她不會不注意他的動向。
“沒有,我只是想去洗間。”
言煜穿了鞋,直接走向卧室內的洗間。
見他如此,白素素心放下了不少,可是這不代表她完全相信了他的話。
她的直覺不會錯。
她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在交易的時間點沒到之前,她都不能讓他離開。
白素素這樣睜着雙眼,看言煜從洗間出來,重新躺回沙發之後以後,她才徹底把心放下來。
如今,她醒了是醒了,也沒有再睡下去的打算。
言煜不知道她的想法。
他想着等白素素再次入睡之後離開。
兩人躺着,各自消磨着時間,進行着拉鋸戰。
知道後來的後來,天已經完全大亮。
拉開窗帘的剎那,言煜追悔莫及,而白素素揚起了計謀得逞的嘴臉。
他們一同下樓吃早餐,期間,白素素對言煜幾乎是寸步不離。
基本是言煜去哪,白素素跟到哪。
一個早,言煜都沒有離開過白素素的視線範圍。
不知道是不是言煜故意為之。
他在故意等白素素放鬆警惕。
直到午,他的鈴聲響起,言煜面色冷凝,白素素這才放棄跟他的念頭。
她也知道,黑黨的交易開始了。
“煜哥哥,我要跟你去!”
跟了言煜一個早,此時白素素還是假意地爭取和言煜一同去交易現場。
“你懷孕了,不能去!”
言煜一口回絕了她。
若是他真的去黑黨的交易現場,他還真的會帶她去。
這樣,他又多了一個個對方談判的籌碼。
然而,他這次出門,並不是要去交易現場,他不可能會帶着白素素這個絆腳石過去。
白素素想的是他去交易現場,認定言煜會拒絕她,她才會開這個口。
而她完全沒有想到言煜還有其他的想法。
“煜哥哥,那你要早點回來啊!”
白素素依依不捨地送他出門。
言煜出門之後,把方向盤一轉,把車開往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
收到言煜信息的第二日,柳蕪起了個大早。
飯廳里,言煜給她安排的傭人已經準備好了可口的早餐。
吃過早餐之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衣櫥,經常放滿了言煜給她準備的新衣服,雖然她一件都沒有試過,但她相信言煜的眼光。
從挑了幾件柳蕪自認為美麗大方的長裙之後,她迫不及待的試穿在身。
不知是不是巧合,她選的幾件衣服都有修飾肚子的功能。
穿在身,並不會勒到她微微顯現的小腹。
柳蕪把衣櫥里的衣服翻了個遍,發現所有的衣服都能遮掩小腹。
這絕非是言煜給她準備衣服的尺寸大了。
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這個認知讓柳蕪迫切地想找到言煜。
她想問他……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沒有流產的事情……
是不是……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跟她說?
這個男人……
柳蕪換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套衣服之後,走出房門。
“夫人,您要去那裡?”
屋裡的傭人見她要出門,連忙詢問她。
“我要去找言先生約會。”
柳蕪笑得有點狡黠,神情還有一絲期待,整個人像泡在密缸里。
傭人見她如此神情,加她是去找教父,沒有阻止她離去,同時,她們也沒有想着通知言煜。
新家的門口已經停了一輛車,通體黑亮的車一如言煜的性格。
柳蕪提着裙擺,走到車子的面前,敲了敲車窗。
駕駛位的人搖下車窗,看到巧笑倩兮的柳蕪的時候,心顫了顫。
這女人自己想象的要好看。
只可惜……
真是浪費了這副皮囊。
“柳小姐,先生讓我來接你。”
他走下車,紳士地給柳蕪打開車門,邀請她車。
柳蕪沒有多疑。
“謝謝!”
關車門的時候,她向那個司道了聲謝。
“這是我該做了。”
男子面無表情地說完之後,坐回了駕駛位。
坐進車內之後,車子並沒有立馬發動,柳蕪覺得很怪,問道:“你怎麼不開車?”
“墨少還沒有通知。”
一板一眼的回答,像極言煜的下屬。
柳蕪坐在車,想着打電話催一催言煜,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帶。
她本想着回去拿,此時,司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車子也在此時發動了。
言煜一向守時,柳蕪想自己還是不要麻煩他的下屬了。
取的念頭也被她拋到了腦後。
司開車的時候,目光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掃了幾眼柳蕪。
柳蕪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完全沒有注意到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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