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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哲他剛剛說了什麼?

“聞氏是活過來了,如今卻更像生不如死。溫萊萊,我知道你不甘心蘇老把原本應該屬於你的蘇氏交給了我,但你是不是也不應該與墨雲合謀,等着我融合聞氏和蘇氏之後,把已經到我手中的蘇氏奪回吧?”

溫萊萊的臉是沉了下來,完全沒有想到聞哲會把她想得如此之壞。

她是那樣的人嗎??

“除了我是蘇秦的外孫女這個身份之外,我還有什麼理由去不甘心你繼承蘇氏?”

溫萊萊從不認為聞哲的能力比自己弱,在能力之上,她並沒有什麼甘心與不甘心的,唯一難以解釋地過去的是溫萊萊是蘇秦外孫女的事實。

外人也許不知道,但溫萊萊清楚地知道,外公的孫子並不僅僅只有她一個。

聞哲也是他的孫子。

“你會甘心我一個與蘇老非親非故的人繼承蘇氏?”聞哲再度表示了自己的懷疑,接着道:“如果你真的不把蘇氏的繼承權放在眼裡,墨雲怎麼會在離開你辦公室之後的不久,就減緩了對墨氏的打擊力道,把我聞氏當成猴子一般玩弄。”

“其實你就是想通過墨雲來逼我加快融合蘇氏和聞氏的產業,以便讓它們為你的不甘心買單。”

說到最後,聞哲的聲音已是沉痛萬分,他壓抑着的對她的憤怒更是讓溫萊萊心裡難受不已。

為什麼她在所有的人眼裡都不是個好人?

墨雲曾經如此看她,就連自己的親生哥哥聞哲也是如此。

“聞哲,我不知道是什麼刺激到了你,讓你對我發表了這一番言論,不過我最後提醒你一句,也是為自己正名。我並沒有與墨雲商量或達成任何對付你們的協議,不管是你的聞氏,還是由蘇秦傳給你的蘇氏,我都沒有打過任何的侵佔主意。”

不知溫萊萊是真傻還是假傻,她把內心的想法如實地向聞哲表達了,這讓聞哲良心更加有些難安。

她如此坦白篤定,更顯得聞哲多疑蒼白。

“你以為我會信你說的鬼話嗎?”

聞哲落下這句話,快步離開了溫萊萊的辦公室。

內心竟生出落荒而逃的感受。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對上溫萊萊的坦誠,聞哲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是不齒,然而現實又是在逼迫着他向前,逼着他做下去。.org

聞哲不信任她,溫萊萊內心無力的同時,也沒有減少對聞氏的關注和幫助,心中更是摸不透墨雲的做法。

看來今晚,她有必要與墨雲好好談談了。

溫萊萊收拾好桌面少的物體,發現距離墨雲來接自己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於是她又跑到了設計間內。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進去設計間之後,她就把書架復了位,讓人在外看不出它的異樣。

找出那三張決定需要的畫稿,溫萊萊坐在椅子上,仔細斟酌着成衣的材質和用料,以及服飾上的配飾。

三套婚紗的成品圖出來了,溫萊萊從中拿出了那一份自己最為喜歡的圖紙,不等需要這婚紗的客戶選擇,她就已經發郵件通知工作室製作成衣了。

那一套婚紗,即便對方不滿意,溫萊萊也要把它做出來。

因為她內心喜歡那件作品,不在乎它能不能給自己帶來多大收益。

就算沒有人要,溫萊萊自己看着也賞心悅目。

******

聞哲離開艾尚,直接去了茜霓之夜。

他走向了單逸與他時常相聚的包間。

“這麼急着找我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聞哲一推開門的時候是低着頭的,沒有發現此時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的異樣。

“我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量。”

聽見這聲音,聞哲猛然抬起頭,望向沙發的方向。

他並不是不熟悉這副嗓音,只是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了。

只一眼,聞哲就看出了單逸的裝束與平時不太一樣。

他已經把喬裝成了自己門派的領頭人形象,就連他剛剛開口說話,用的都還是變聲器。

“什麼重要的事?”

單逸的裝扮不是剛剛與其他人談判回來,就是等着與他商量之後出去與其他談判。

不管是哪一種,只要牽涉到大家的事情,聞哲都不敢掉以輕心。

“你還記得向擎宇那個男人嗎?”

單逸沒有摘下臉上的面具,直接開口對聞哲道。

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小口,聞哲發現單逸的雙眼散發著精光。

“記得!中俄的霸主之一。他怎麼了?”

聞哲簡單地回答了自己對向擎宇的印象。

“他今天上午給我們發了邀請函,說有交易跟我們做……於是我去赴了他的約……”

“他說了什麼?”

聞哲自認為自己跟向擎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怎麼就有事情主動找上了他們呢?

他最擔心的是地下的市場出現亂序的情況。

向擎宇的出現加劇了他的擔心。

他向他們門派的高層發下邀請函,還有要做交易,聞哲的眉頭就皺得死死的。

他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和精力才把地下的勢力平衡,維持了地下世界的相對和平,他可不能讓向擎宇把他之前所有的努力給毀了。

“他說……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

單是這一條,聞哲就覺得向擎宇此次的談判沒安什麼好心。

單逸的話開始有些吞吞吐吐,聞哲忍不住催促他。

“他還說了什麼?”

事情還沒有完全了解清楚,聞哲只是心裡緊張,還沒有做出決定。

“他還說它可以幫助我們……幫助我們對付墨雲和溫萊萊他們。”

“他真是這樣說的?”聞哲有些不敢相信。

向擎宇幫助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為什麼完幫助我們?”

“他沒說,但他只要我們一個回復。我們到底要不要接受他的幫助?”

有向擎宇的幫助,聞哲的計劃會加快很多,完成的時間還可以提前,只是他怎麼確定他對自己沒有威脅?

“不行,我要親自與他進行談判。”

沒有經過面對面的交鋒,聞哲不敢輕易下決定。

他要親自會一會這個男人。

聞哲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邁步離開包間的沙發走到了一面酒櫥壁前,手在上面摸索着。

很快,他找到了一處隱秘的機關開關。

他輕輕一扭,那面牆上的酒盡數往下一沉,深陷在酒槽內,固定着酒瓶的柱子也隨之縮短了幾分,空出了位置上猛然彈出了一個匣子。

聞哲打開匣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副面具和一套全黑色的燕尾服。

這是他的專屬裝扮。

他不僅僅是一名出色的國際刑偵特警,更是一名優秀的鋼琴師。

裝扮好之後,聞哲對聞哲道:“我們到其他的包間,你發帖邀向擎宇過來茜霓之夜一趟。”

儘管向擎宇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身份,並不代表他們一定要承認,一定要摘下面具去除偽裝。

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了,何必要說破點破呢?

聞哲相信向擎宇也不是一個這樣無趣的人。

向擎宇就在茜霓之夜的附近,收到邀請,他很快帶着保鏢出現在了茜霓之夜的他們相約的地點。

“軲轆”

“軲轆——”

輪椅輪子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

聞哲和單逸知道,向擎宇來了。

“向少,請坐!”

此次談判的主場是聞哲,他坐在了主位之上,單逸反而坐到了一旁。

“聞少,幸會了!”

向擎宇絲毫不避諱地叫出聞哲姓氏,就算他知道他該稱聞哲道上的名字——赤焰,但他並不想如此。

“二位,我說的事情商量地怎麼樣了?現在能給向某一個明確的答覆嗎?”

向擎宇沒等主位上的人開口,反而向他們討要結果。

雖然向擎宇坐在輪椅之上,可以稱之為“殘障人士”,但這絲毫不能影響他冷漠桀驁的氣勢與不怒自威的威嚴。

這是一方霸主的氣質。

聞哲見慣了這些場合,更是接觸了不少這樣的人,並沒有被向擎宇的氣勢壓倒,他微微勾起唇角,淡笑道:“向少,你怎麼了解我們我們手中沒有一點點制約你的東西,我可不敢隨便接向少拋過來的橄欖枝。”

聞哲的談判風格比單逸的辛辣直接地多,沒有與向擎宇過多地繞着彎子。

向擎宇很快明白他的意圖,輕笑道:“聞少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告訴你可以讓你安心接下橄欖枝的答案。”

支開了身邊所有的人,向擎宇划著輪椅,離開了自己面前做的位置,直直往單逸和聞哲的方向劃來。

“你要做什麼?”

雖然向擎宇看起來手無寸鐵,沒有任何還擊之力,但單逸還是下意識地擋在了聞哲面前。

“你別緊張!這不是一個秘密嗎?秘密肯定說得越小聲越好。”

“你先讓開,讓他說完。”

單逸一閃開,向擎宇就靠近了聞哲,獨獨在他的耳旁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墨氏。”

他聲音只保證了只有聞哲一個人知道,看着他划著輪椅回到談判桌之前坐的位置上時,單逸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他剛剛反應過來,向擎宇就把要對他們說的話說完了?

他還沒有聽到向擎宇說了什麼呢!

“向少,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見。”

划著輪椅的背影突然頓了頓,又道:“這是我與聞少之間的秘密。”

“是吧?聞少?”

回到原位,向擎宇對出神思索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