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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看新聞直播的人不只溫萊萊一個人,還有墨雲。

他聽完這段直播,直接將電視機的屏幕關閉。

言煜好不容易被柳蕪騙出海邊別墅,墨云為了防止他再次闖入這裡,到現在都還沒有出門。

言煜已經在海邊別墅外等了很久很久,太陽都升了起來,他都還是不太敢相信柳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自己騙了。

他心裡一直以為墨雲在搗鬼。

“墨少,外面的人還是沒有散。”

“他們喜歡在外面待着,讓他們在外面待着。”

言煜似乎沒有要硬碰硬的意思,墨雲也不介意跟他們耗着。

他有的是時間。

樓的房間內,窗邊站着一個人,窗帘把她整個身子藏匿,只有目光穿過透明玻璃窗,落到屋外站着的人群。

柳蕪已經記不得自己在這個窗檯出現了多少次,但她見到的場景卻始終沒有變。

言煜依舊筆挺地站在所有人面前,連他身後的人員都沒有任何變動,死死地守在海邊別墅的門口。

她默默放下窗帘,室內的陽光盡數擋去。

柳蕪坐回床頭,拿起一直擺在她床頭矮櫃的移動電話,淡色的唇瓣輕輕動着。隨後,她走出了房間,把移動電話交到墨雲手。

“學長,請你把這個手機轉交給言煜。裡面有我錄的一段錄音,讓他好好聽聽。”

墨雲都不及多問她兩句,她轉身回房,似乎疲憊極了。

也是,有這樣無休止糾纏的言煜在,她想不疲憊都難。

墨雲很快將這段錄音送到了言煜手。

起初,他聽到這是柳蕪給他,他的心裡忍不住雀躍一番,腦海儘是美好的想象,但當他聽到裡面的內容時,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她的聲音很輕,吐出的字眼卻很清晰,一字一句砸到言煜的心頭。

她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了,她想他放過她,而她也放過他,此成全了兩個人的海闊天空。

放過她?

是她在做夢,還是他沒有醒?

不管是她做夢,還是他沉浸在夢裡沒有醒,他都不會放棄的。

他不會放棄的。

別墅外已經亂作一團,雙方的人馬進入了備戰狀態。他們可以說是隨時能夠戰鬥起來。

兩班人馬在自己家門前開打的動靜肯定不小,經過一夜思考的墨雲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他出現在了別墅外面。

“墨雲,你終於出來了!”

言煜見到墨雲的時候,黑漆漆的瞳孔划過狠厲。

他還以為墨雲要一直在別墅里躲着呢。

“言煜,我們談個條件吧!”墨雲如是地說道。

“什麼條件?”

“我們兩人單挑,如果你贏了我,我讓你住在海邊別墅。如果你輸了,你回你的意大利,當你的黑手黨教父。”

墨雲的條件開得很誘人,而這又都是言煜現在需要的。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墨雲不是自信言煜的身手不如自己,而是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言煜得到這個機會。

兩個男人的打鬥正式開始,他們各自的下屬都退到了一旁,緊張地看着他們。

他們不是沒有看過別人打鬥,但自己老大打鬥的場景似乎更加刺激。只是他們老大今天的打鬥對象在他們看來,都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更何況在場的下屬都很清楚,他們英明神武的老大如今打鬥,完全是為了一個女人啊!

果然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這邊男人的打鬥正激烈,市心醫院的地下停車卻顯得寂靜無。?

“墨雲他還是沒有去醫院嗎?”

黑色的加長轎車內,好聽低迷的聲音響起。

“還沒有,墨爺還留在海邊別墅,似乎是因為一個女人。”

這些他都知道,不用下屬回答。

從墨雲抽調人手到海邊別墅開始,向擎宇覺得其有異常,他想自己應該是第一個知道墨雲事情的人。

墨雲到現在都還不出現在市心醫院,明着是給機會別人落井下石,生出事端。

很不巧,他是那個想要挑起事端的人。

“去守着吧!墨雲的爺爺有什麼異常即刻向我彙報。”

“是。”

下屬離開了,毫不知情的他回到醫院,心裡還以為向爺與墨爺依舊兄弟情深,彼此照料呢。

與此同時,醫院內出現了另外一波人,準確來說,只是兩個小護士。

她們進去墨戰雄的病房時,施月華已經出去了。

不知她們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給墨戰雄換輸液瓶的時候,兩人暗自嘀咕。

“你知道嗎?昨天動手術的時候,墨老大出血,需要緊急供血,沒想到墨少的血型竟然和他的血型不匹配……”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當時我也在手術室,親眼看見他們兩人的血發生排斥……”

“這麼說還真……難怪墨少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難不成他知道自己不是墨家的人之後,急着轉移墨家的資產了?”

“說不定是呢?你說他們墨家這麼有錢,怎麼連一個看護都不請,從昨天到現在,都是墨少的母親一個人在照料墨老,按理說,她應該最清楚墨少是不是墨家的親生……”

護士的話沒說完,另一個護士已經心領神會,話音也戛然而止。

床老人的手指動了動,卻因為動作太細微,一直說話的兩人並沒有察覺。

吊瓶換完,兩個護士相視一眼後離開,出門正好撞見外出回來的施月華。

“墨太太!”

兩人沒有絲毫膽怯,反倒向施月華問好。

她們的音量控制地很好,既保證不會讓施月華起疑,又能保證讓躺在床的人聽見。

她們這一喊,床的人也把一直費力卻睜不開的眼睛撐了開來。

墨戰雄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圓,直直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眨不眨。

走進他的施月華被他的模樣嚇倒,忍不住前,扶着他的身子道:“爸,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墨戰雄卻沒有回應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用眼珠掃了她一眼,像是不認識她一般。

“爸,您到底怎麼了?您別嚇我啊!”

任憑施月華怎麼問,墨戰雄自始至終都沒有回答她。

他在想——

如果那兩個人說得是真的,那眼前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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