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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女人還真可惡。

這麼多年,她不僅騙了他,還騙了他的兒子。

施月華見墨爺爺保持着一個姿勢,一動不動,急忙喚來了醫生。

醫生還是昨晚的醫生,他深得墨家人的信任,如今的他看到墨戰雄睜開眼睛,目光不準痕迹地掃過一臉緊張擔憂的施月華。

“墨太太,您先出去,我給墨老做一下檢查。”

醫生的態度依舊謙和有禮,施月華不疑有他,聽從地走出病房,還趁着等待的間隙打了個電話給墨雲。

他自昨晚離開之後,沒有再出現過醫院。

他是墨家的獨苗,爺爺出事怎麼能一直不出現?

病房裡只剩下醫生和墨戰雄兩個人。

醫生是不知道墨戰雄心裡想什麼的,如今的他敬業地檢查着墨戰雄的身體,試圖更加了解墨老此時的情況。

墨戰雄的嘴唇艱難地動了動,發出模糊的聲音,似乎想說什麼。

醫生抬眸,發現他的意圖,隨即幫他取下口的輸氧罩。

他已經醒來,輸氧罩如今可用,也可不用了。

取下輸氧罩,墨戰雄的吐字清晰了些,但還是讓人難以分辨。

“墨老,您是要找墨太太嗎?”

醫生以為他要找施月華,正準備將門口的人喚進來,然而墨戰雄卻搖着頭,說明醫生領會錯他的意思了。

“過來!靠過來!”

他用口型,無聲地叫着那個醫生。

他有秘密的事情需要醫生去幫他做。

“給我驗一下我和墨雲的血型。”

“這……”

醫生有些猶豫,再加墨雲此時又不在醫院,他這麼做未免也太明顯了。

“墨少現在不在醫院。”

醫生想了一下,將實情托出。

即便墨戰雄在病,眼光依舊毒辣,一眼看出醫生有問題。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他之所以問得這麼直接,是因為他確信眼前的醫生是自己的人。

醫生突來的沉默更加讓墨戰雄確定了自己的猜想,聲音忍不住拔高,靠近他的醫生明顯覺得他的音量大了幾分,情緒也之前激動了不少。

鑒測心率的儀器都顯示出了不同於正常情況的起伏,醫生趕緊出完安撫墨戰雄。

“墨老,您先別激動,聽我說。”

“之前,您手術的時候突然大出血,需要緊急供血,而血庫里適合你血型的血已經沒有了,所以我們只能用墨少的血,或者尋找其他與你血型相匹配人的血。然而那時墨少已經離開醫院,手術進行卻出現了兩包自稱是墨少的血的血包,我們試着配型卻發現血型不符合。後來還是從出現在醫院的人拿到適配血型。”

“其實這不能說明什麼,畢竟當時墨少並不在場,沒人能證明那兩包血是墨少的。”

醫生還是不相信這些猜測,他心裡還是堅信墨雲是墨家的人。

但他卻所有人都清楚,墨家男人的血型永遠只會有一種,代代相傳。

“驗,還是要驗。”

墨戰雄已經氣急,情緒十分不穩,卻還是不甘心。

“給我輸血的人是誰?”

醫生不愧是墨戰雄身邊的人,思維縝密行事快速,一切卻都向著墨戰雄,連信息都提前調查好,以便給他答疑解惑。

“我昨晚特意去采血的部門查了,給您輸血的人一共有兩個,一個是前交通局局長容勛,還有一個人不願意留下信息,抽完血走了,而且他的輸血量是容先生的兩倍。”

墨戰雄直覺那個不願意留下信息的人會與墨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心更是按耐不住想要把他找出來,然而他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幫我把小陳叫過來。”

墨戰雄如今心裡已經有些信不過施月華了,於是他把事情交給了醫生。

她一個人在照料着自己,其實是在替墨雲監視着他吧!

他等着,等結果出來了,他康復了,看他墨家怎麼收拾着對母子。

可憐他的兒子還被蒙在鼓裡,被他們母子欺騙了都不知道。

墨戰雄越想,心裡越氣,他術後的身子卻經不起折騰,沒一會,醫生便悄悄給他注射了鎮定劑,讓他放鬆沉睡。

墨老現在需要的是注意,不然怎麼有精力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醫生的目光落在自己帶入病房的檔,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已經替墨戰雄和墨雲做了驗血報告,只是他沒有拿出來,他怕墨戰雄剛醒,經不起這一刺激。

他收拾了一下醫療用具,抱着檔夾走出墨戰雄的病房。

施月華依舊在病房門口等着,他沒等她開口詢問,主動對她道:“墨太太,墨老已經脫離危險期,但他如今還是需要靜養。您都忙了一個晚了,回去休息吧!這裡有醫生護士。”

“好!我知道了!”

醫生走了,施月華依舊沒有離開,她沒等到墨雲,一刻都不能離開。

一夜沒有合眼,她的確很累,但她卻不能讓墨戰雄一個人留在醫院,總得有個人在醫院照看着才好。

她忍不住再次給墨雲打了一個電話,然而這次卻沒有人接聽。

她既不能離開醫院,又不能去墨雲所在的地方,一個人在醫院裡干著急。

事實,墨雲確實需要施月華替他着急。

現在的他與言煜斗得難分難捨,一旁的屬下也不敢前去勸架。

太陽已經升到最高空,打鬥的兩人大汗淋漓,眼底卻依舊沒有認輸的意思。

“再來!”開口說話的人是言煜。

今天不達目的,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剛分開的兩人又纏鬥在一起。

也許是因為言煜從意大利到t市開始沒有注意,這一次,墨雲明顯佔了風。

打到最後,言煜出拳的速度明顯墨雲慢了幾分,然而他的凌厲之氣沒有半分減少。

墨雲早已經想結束這場打鬥,他沒有忘記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去做。

如,去市心醫院看望爺爺。

施月華剛剛已經打電話催了他一次。

墨雲瞅準時機,快速伸手,想要扼住言煜的喉嚨,然而言煜也在等待着這個機會。

眾人還沒有看清他們的動作,他們雙方的手都放在了對方的脖頸。

平局?

這怎麼算?

在場的人有些傻眼了。

兩人的動作不分先後,更是難分勝負。

男人對視的雙眼裡,幾乎可以噴火。

墨雲沒想到他們竟然平局,心裡既是憤怒,又是慶幸。

他怒自己竟沒有完全擊敗言煜,慶言煜沒有徹底贏他。

言煜的憤怒和慶幸並不墨雲少。

沒有完全打敗墨雲,他憤怒;自己沒有被墨雲完全打敗,他慶幸。

至少他還不用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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