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麵攤開的陌生的本子和信件,單逸突然明白聞哲這麼說的緣故。
所有的答案,都在那裡面了吧!
既然他決定不再繼續以前的仇恨,那接下來的人,他還要不要見呢?
“阿哲,今晚的人,你還見不見?”
如果他不想見,他不介意出現幫他。
“見!”
他回答的太快,單逸沒聽清,盯着他沒有說話。
“我當然要見!”
聞哲見狀,又重複了一遍。
他怎麼可以不見?
如果不見,他怎麼能夠從向擎宇口知道墨雲想做什麼。
奪了溫萊萊的東西,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而這樣做的呢?
這一切的一切,他不查清楚怎麼行?
“好!”
單逸收起了自己的想法,尊重聞哲的意思。
沒過多久,一個服務員打扮的人出現在了包間門口,他們看清可視屏幕出現的人,隨即打開包間門,讓對方進來。
“聞少,向先生過來了!在五樓的88號包間。”
聞哲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此時不過是10而已。
向擎宇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他現在在做什麼?”
時間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他根本不必這麼早去赴約。
“他什麼都沒做,連酒都沒有點!”
服務員如實地將向擎宇所在包間的情況告知面前的這兩位司。
向擎宇是閑得無聊嗎?
白白花兩個小時在包間等他?
看聞哲在沉思,單逸讓服務員繼續去關注着那個包間的情況。
“阿哲,你怎麼看向擎宇的行為?”
連是他都有些看不懂向擎宇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一杯酒都不點,干坐在包間裡面,不是明擺着告訴他們,他在等他們嗎?
“你讓人告訴他,如果他願意開始,我提前應約。”聞哲已經迫不及待找向擎宇問明情況。
明天他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今夜的事情能早一點進行,聞哲求之不得。
如果可以,他還想好好休息,免得明天出現在葬禮的時候精神萎靡不振。
“我這去安排!”
單逸出去沒多久,聞哲收到了讓他滿意的答覆。
顯然,向擎宇是故意那麼早到的。
他在心裡暗想了一番,隨即來到了向擎宇所在的包間。
對方依舊坐在輪椅之,背對着包間的門。
怪,他怎麼只帶了一個人?
聞哲站在在門口疑惑了一會。
“聞少,您來啦!”
向擎宇的耳力一向很好,早聽到了門口傳來的細微腳步聲。
縱然vIP樓層的地板鋪滿了珍貴柔軟羊毛地毯,但他還是聽出了地的異動。
“向少真是好耳力呀!”
被人發現,聞哲沒有一絲尷尬,反而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
他們沒有誠意的吹捧一番,對方不想跟他打太極,話題直切今夜談話的重點。
聞哲看了向擎宇身側的人一眼,沒有說話,低頭拿起桌面的酒杯,道:“向少,原來你也喜歡威士忌呀!”
他說完,端起酒杯開始喝酒,沒有要於向擎宇一同進入談判主題的意思。
“這還不得感謝聞少的盛情,不然我怎麼能喝到這個呢?”
酒是茜霓之夜的人送進來的,聞哲怎麼會不知道?
他扯出了笑容,將杯的透明液體一飲而盡。
剛剛只是一眼,向擎宇明白了聞哲的意思。
他是不想他們的談話有第三個人在場。
“林叔,你先出去。”
他這一次出來,沒有帶一個保鏢,把所有的人都留在酒店保護那個女人了。
唯獨只有林叔,他非要跟着自己出來。
“少爺!”
他想要拒絕,卻看到向擎宇那張不容商量的臉。
“是!”
他立馬改口,極其不情願的離開。
包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向擎宇開口道:“聞少,這下可以開口跟我談合作了吧?”
聞哲放下空酒杯,願意抬頭正視他說明他已經有這個意思了。
“合作還說不,件我看了,但我還沒有簽字。”
聞哲將他一早發給自己的件拿了出來,放在了桌面。
“這麼說,你不同意合同的條件?”向擎宇的眸子暗了暗。
他還以為對方會毫不猶豫的簽字了。
“其實也不是不同意,我還沒有明白合同的內容簽了字,成了冤大頭怎麼辦?”聞哲將件推到了向擎宇的面前。
“對這一份合同,聞少還有什麼疑惑嗎?”
向擎宇十分清楚合同裡面的內容,沒有再次拿起來。
“我不明白的地方很多,勞煩向少給聞某解釋解釋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接下來的話,他的語氣變得銳氣十足。
“為什麼溫萊萊的股份全部都讓墨雲持有,整個艾尚的處置權也是墨雲的?向少,相信你很清楚,整個溫氏溫萊萊持有的股權最多,決策權都在她的身,得到她所有的股份,幾乎得到了整個溫氏,但這所有有關於溫萊萊的東西我觸碰不得,這一份合同對我來說並沒有得到太多利益。”
“算有你們的幫忙,到頭來我得到的東西還不如我自己對付溫氏來得多。你們只是現在暗處幫我,我公開對抗溫氏之後,你們若是突然斷了我們的合作,我無異於成了眾矢之的。”
聞哲幾乎從這合同找不到任何利己的因素。
向擎宇對聞哲說出的這一番言論感到驚。
他從來不認為對方會在乎自己的利益,從聞哲以前做的事情來看,他要的不過是溫氏倒台。
聞哲當初暗裡引用這麼多翼門的資金來打壓溫氏,虧損的那麼多,他怎麼沒見他在乎收益利益呢?
“這麼說,你是想要溫氏的經營權?”
說這麼多,他要的只有利益?
聞哲看着他,笑道:“我要像現在的溫萊萊一樣。”
股份、權利他都要。
他的野心表露地很明顯,跟他以前的行徑截然相反。
向擎宇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棘手。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個,他在意的只有墨雲。
“聞少,你說的這個,我暫時不能給你答覆。”
向擎宇實話實說,心裡已經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墨雲,讓他來決定。
他心裡也有一個疑惑,為什麼聞哲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他知道聞哲今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他也許能夠想得通,但他到t市還不到一個小時,聞哲的事情他都沒有去查。
他們的談判陷入僵持階段,單逸卻收到下屬送過來的其他東西。
“這是什麼?”
單逸捏了捏信封,發現裡面裝了不少的東西。
“這是對聞少不利的東西,我們是在東西被送往報社的路截下來的,還有,絡即將要發布的東西也被我們的技術人員截了下來,有異動的站也被封了。”
這是對聞哲不利的東西?
單逸心裡一沉,立馬將信封打了開來。
看清面的照片和字,單逸不禁地吐槽一句。
“荒謬!”
“真是荒謬!”
這怎麼可能呢?
不過溫萊萊和墨雲的事情似乎十分有意思。
單逸仔細看了看照片,發現面並沒有合成的痕迹,連那一支錄音筆裡面的內容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墨雲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可是跟溫萊萊結婚了呀!
從章的字裡行間,他發現那個準備興風作浪的人針對的事墨雲和溫萊萊,聞哲不過捲入其的一個人無關者。
看來這不是故意針對聞哲的東西,單逸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查到幕後的人是誰了嗎?”
“查到了!”
下屬拿出了另外一份件,單逸面色輕鬆的接了過來。
然而,當他看到裡面的內容時,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染了嚴肅和冷酷。
“這個女人她說了什麼?”
“她只是說有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去找柳蕪。”
“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應該還沒有!”
下屬思索了一番,堅定的回答。
“安排人把她送走!儘快!”
他言語帶着催促,下屬不敢掉以輕心,趕緊按他的安排去辦事。
下屬走後,單逸也離開了包間。
他已經知道是誰在做這一件事情了,可是她為什麼還要如此執着。
她不怕到時候墨雲找門嗎?
單逸努力剋制自己波動的情緒,回到自己家裡。
此時已經是深夜,屋子裡面還亮着燈。
那個女人怕是真的瘋了,這麼晚了,竟然還不睡覺。
單逸的情緒翻湧的更加厲害。
他停好車子之後,大步往房子的方向走着。
女人穿着白色的絲綢睡意,坐在大廳的沙發,面前抱着一台平板,目光緊緊盯着亮着的屏幕。
她太過於專註,並沒有發現他的靠近。
單逸還未走近沙發,看清她正在做這什麼。
她纖細的手不斷的在屏幕前滑動點擊着。
她在不斷的刷新着新聞頁的界面,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麼。
他一下子明白她在做些什麼。
“怪,怎麼還沒有?”
女人掃了一眼面前牆壁的大掛鐘,小聲的嘟囔着。
果然,她開口已經應證了他的想法。
為了對付溫萊萊,她如此豁的出去?連自己的身體和孩子都不顧了?
單逸死死壓抑着心頭怒火熊熊,腳步緩慢的走到她的身後。
“陳芸兒,沒有刷到你想要看到的消息,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