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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帝國南部軍區的主力部隊嚴重暴露出其部隊戰鬥力低下和準備不足的弱點,致使在與馬其汗國軍隊的衝突中屢遭挫敗,這些情況均被帝都兩家最大的媒體所披露,引起了帝國民眾的強烈不滿。

《帝國新聞》在12月29日的頭版頭條刊登了題為《帝國軍隊究竟怎麼了?》的大幅評論,而《每日快報》則連續幾天在自己的副刊上刊登南線戰事,並對戰事的不利情況請專家作詳細分析,引起了帝國各界人士的極大興趣,使得副刊的銷量首次超過主刊。

帝國皇帝司徒明月一怒之下撤換了南部軍區司令部指揮官帝國公爵陳向南以及第五、第六軍團兩個軍團長的職務,並剝奪了三人貴族身份,將三人送交軍事法庭審理,三人之家眷,男性發配充邊,女性充公為奴。

在東部戰線得到穩固的同時,馬其汗人的外交使團也頻頻出訪於西鄰馬哈德大公國和安達科公國以及南邊的南洋聯盟諸國,意圖穩定日趨嚴峻的外交形勢。在暗中,更有一些身負特殊任務的人員秘密出行於帝國天南郡和三江郡,其所擔負的使命更是不為人知。

而唐河帝國的外交使團也開始出訪南洋聯盟、米蘭王國,並邀請馬哈德大公國和安達科公國外交大臣訪問帝國。同時,帝國東部軍區獨立第一步兵師團、獨立第二混成師團、獨立第三騎兵師團也開始向西移動集結,準備進入五湖郡南部戰場。另外,西部軍區第四軍團也開始作戰爭動員,作揮師南下的準備工作。

一場大戰似乎不可避免。

遠在中大陸的無鋒還對這一切變化茫然無知,正沉醉於綠海沼澤附近壯麗的山水和少女們火一般的熱情之中,樂不思蜀。

而在慶陽的蕭唐在接到來自帝都古基和五湖郡的情報後,立即敏銳的察覺到形勢的變化,不敢耽擱,立即以加急的形式派快馬向尚在北呂宋的無鋒稟報,請無鋒和凌天放速回西北以商量對策。

而坐鎮雙堆集的凌天放在接到蕭唐傳來的情報後,也深感事情重大,不敢有絲毫輕忽,連夜派人直奔尚在綠海沼澤逗留的無鋒處,要求無鋒立即結束行程,即刻返回西北,而北呂宋的事務可以交給穆浩然和盧曼兩人全權處理。

無鋒的綠海沼澤之行所獲頗豐,不但贏得了五個少數民族的感情,而且也實地考察了自己最西邊的這片領地的情況。五族中地處最西與印德安王國接壤的沙陀族也向無鋒反映了自己民族存在的隱憂。

原來,由於五族人口較少,特別是位於最邊的沙陀族,人口僅三萬餘人,也缺乏必要的軍事力量,而鄰近的印德安王國是一個由數十個大小不一的部落組成聯盟體,在靠近沙陀族居地的一個部落----旁遮部落勢力較為龐大,雖然它在整個印德安王國中並不算強,但相較於這旁邊弱小的五族來說,它的勢力強得太多。在該族貴族的唆使和慫恿下,該部落的武裝力量近年來不斷騷擾五族。有時,他們扮作馬賊盜匪衝進五族的領地搶掠,有時借口剿匪越境進入五族居地勒索,有時候乾脆公然要求五族交納一定的保護金以確保五族人民的安全,凡此種種,近年來愈演愈烈。

五族為此也曾向原來本地區的統治者----維托城的將軍和官吏反映投訴過,被維托城的統治這們以路途遙遠事務繁多為由推諉,而向呂宋大公國中央政府的反映也猶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五族至此也死了心,只得忍受來自惡鄰的欺侮,只要在承受範圍內,都盡量忍氣吞聲,其間也有幾回因為對方太過分而爆發衝突,雖然都以五族失利告終,但也讓旁遮部落看到五族的忍耐限度,所以倒也不再過分相逼。

在得知無鋒掌握了北呂宋的實際控制權後,五族都一致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時機。因為無鋒的戰功威名早已名震騰格里大草原,而不可一世的羅卑人也曾三次被無鋒率領的軍隊打得落荒而逃,可正是這在無鋒面前夾着尾巴灰溜溜逃跑的羅卑人曾屢破印德安王國的聯軍,甚至還多次俘虜印德安各部落中的貴族主將,迫使印德安王國不得不接受每年向羅卑人繳納巨額財物貢禮的要求。

如果能夠依靠無鋒作後盾,印德安人再膽大也不敢來輕捋無鋒的虎鬚,那麼困擾五族多年的煩惱就可以迎刃而解。所以五族聯袂請求無鋒視察各族領地,並積極交好無鋒手下重臣,無鋒和凌天放以及盧曼多少對這些情況也有所了解,但蓋因這些事務本來也就是份內之事,所以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在視察各族領地後,無鋒承諾將在通往印德安王國的邊界處建立關卡,並派駐軍,一方面可以保護往來商旅,檢查來往可疑人員,另一方面可以震懾那些不安分的印德安人,起到捍衛國門的作用。

為迎接無鋒的視察,五族也竭盡奉迎之能事,選出各自族內最漂亮的少女組成歡迎隊伍,對隨同無鋒而來的近衛軍也盛情款待,把一幫未嘗溫柔的軍官們弄得魂飛天外,不過無鋒軍紀之嚴格讓這些軍官們並未昏頭,只是眼睛過足了癮。

不過無鋒可就身入紅粉海洋,手眼溫存,享盡了艷福,直到凌天放的急報才將無鋒從溫柔鄉中喚醒,急急忙忙帶上淡海族代表五族獻上的心意----兩名孿生的剛滿十四歲的淡海族絕色少女,返回雙堆城。

在雙堆集,無鋒作了簡單的安排,梁崇信暫時率領西北軍團第一師團留下,以幫助赫連勃和令狐翼儘快完成雙堆警備師團的組建和基本訓練,同時提拔原第一師團後勤司司長曲波擔任第一師團的副師團長,自己則與凌天放一起率領近衛軍和第三師團迅速踏上歸程。

帝國關西郡漢中府城內一座深宅大院內,天已經黑盡了,整個大院看上去似乎無人居住,但如果你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在每個角落裡都埋伏隱藏着人手,默默的守候在自己的崗位上。

正房大廳燃起了幾支蠟燭,火光並不耀眼,整個大廳里依然顯得有些陰暗,不過只要你認真大量,就可以看到大廳中已經有好幾個人了,但大廳里卻鴉雀無聲,一切都顯得那麼沉靜。

居中而坐的是一個麻衫中年文士,清矍的臉膛在燈光下顯得飄忽不定,而頭頂隨意一個道士髻更讓他增添一份飄逸之靈氣,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在暗淡的燭光下閃動着陣陣異彩,更是平添幾分神秘感。

“宗師,人已經都到齊了。”站在他身後一個褐衣中年人恭敬的說道。

“唔,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大伙兒也都說說情況吧。”麻衣中年文士眼光一掃四周,威稜四射,兩側幾人都感覺到一震,彷彿那眼光直刺進自己心靈深處,自己所有陰私都被他洞悉。

“馮壇主,還是你先說說吧。”麻衣中年文士身後的褐衫男子眼光望向了左手第一人。

“好,宗師駕臨,我們關西弟子都深感榮幸,我老馮就向宗師彙報咱們關西壇一年來的發展。截止目前,我們已經發展了會眾近十萬人,其中忠實會眾有兩萬人左右。漢中分壇今年發展速度最快,現在已經擁有會眾三萬人,骨幹六千人;隴東分壇也較快,現有會眾兩一萬八千人,骨幹兩千五百人,而去年這時分別還只有一萬四千人和兩千人;西康分壇和錦城分壇也有長足發展,而且,這兩個分壇還分別組建了一支規模不小的秘密武裝力量,這個情況我們已經在年中就向總壇專門報告過了。”

“巴山分壇按照總壇的布置已經在大巴山深處的摩天嶺一帶秘密建立了訓練基地,在摘月峰附近建立了物資儲存基地,現在訓練基地已經開始啟用,西康分壇的武裝會眾已經分期分批開始在那裡接受訓練了。只有瀘江分壇今年新換了城守,現任城守房顯齡上任伊始就採取各種手段打壓我們會眾,限制我們會眾的活動,八月,他還調集警備部隊以我核心會眾朱武能聚眾鬧事,私藏大量武器為由,抓捕我會眾三十餘人,其中朱武能、朱武成和趙德才三人被當廷杖斃,其餘三十餘人有九人被秋後問斬,剩下之人及其他們的親屬共計一百餘口均被發配充邊至勘察加島。”說到這兒,原本氣宇昂揚的馮壇主也不禁黯然失色。

“哦?這個房顯齡是何來歷?”麻衣文士眼光流動,但依然沒有作聲,他身後的褐衫男子張口問道。

“回大少師,此人系帝國東海郡金陵人氏,畢業於帝國大學,後曾在帝國行政總署下任小吏,686年下放至河朔郡河間府任職,歷任河間府內政署副署長、署長,河間府行政署署長,694年一月起擔任關西郡瀘江府城守。”站在馮壇主身旁的錦服壯年男子躬身行禮後回答。

“此人為何對我會眾如此惡恨?這裡邊可有什麼緣由?”站在麻衣文士身後的被稱作“大少師”的褐衣男子目光有些凝重,緩緩問道。

“回大少師,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此人在河間府擔任內政署長期間,就曾以我們河間府會眾妖言惑眾騙取百姓錢財為名,對我們在河間府的會眾殘酷屠殺鎮壓,還採取連坐等方法防範我們會眾的活動,這個情況我們已經與河朔壇方面核實過了,確有其事。”錦服男子連忙回答。

“你們可曾採取其他方法手段與其接觸過?”褐衣男子面容冷肅。

“回大少師,他甫一到任,我們就採取種種手段與其接觸交好,但此人軟硬不吃,說話行事皆滴水不漏,相當難纏,但當時我們也沒料到此人下手竟會毒辣,這是我們的過失,請宗師和大少師責罰。”馮壇主也出面為手下辯解。

“好了,文哲,不必過分探究此事了。此人必是對我太平教成見已深,縱使再花多大精力,恐也難以改觀。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想辦法。”一直沒有做聲的麻衣文士終於啟口了,低沉的聲音自帶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是,宗師。”褐衣男子輕輕欠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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