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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陸歷695年11月13日凌晨,燕雲郡西南大府----滄州府府城被在此坐鎮的太平教宗師尤道方的親自統率下,近十萬的城市貧民和無地農民在幾千太平教徒的煽動指使和策劃鼓動下突然湧上府城街頭,圍攻城守府,滄州府城守霍進昌狼狽逃竄,一夜狂奔三百餘里至燕雲郡首府北平府方才醒過神來,而此時駐紮城內的警備部隊在其中太平教暗線的唆使下全軍倒戈,在這次倒戈中有三名忠於帝國的聯隊長被殺,其餘盡皆投降反叛。

11月14日,北原郡清河府內政署長屠一飛稱有要事相商將清河府城守及行政署長二人誘至自家府中,將二人斬殺,並宣布接管整個清閤府,接受太平教的領導,而該府警備部隊也於當日宣布接受太平教的管理領導,有不服從者立斬不赦,清河全府立即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11月16日,北原郡包括首府在內的安原府、盧龍府、榆林府相繼發生了大規模的太平教起義,這三府發生起義更是來勢兇猛,尤其是安原和榆林兩府更是規模空前,起義軍穿鎮過集,前來鎮壓的警備部隊不是一觸即潰,便是臨陣脫逃,其狀況慘不忍睹。

11月18日,安原府城在毫無抵抗能力之下陷落,此前,一個師團的警備部隊已經有三個聯隊在戰鬥中覆滅,剩餘兩個聯隊的士兵在太平教大軍兵臨城下時倒戈投降,自北原郡郡守唐德貴以下近千名帝國官員投降。同日,帝國榆林府城守向千秋率部向迅速推進的太平軍於志永部投降。至此,北原郡五府僅有西端最偏遠的盧龍府尚未完全陷落,在那裡警備部隊和太平軍戰事激烈,戰局成膠着狀態。

11月19日,到達安原府城的太平教大宗師尤道方在安原城內最大的安原廣場宣告太平聖國正式成立,暫時定都安原,自命為太平聖王,定太平教為國教,軍隊正式命名為聖教軍,尤道方還宣布將以解救帝國境內所有受苦受難的百姓與水深火熱之中為己任,發誓要讓聖國的子民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就首先必須推翻帝國司徒家族腐朽沒落的統治。

當日,太平聖國的政權機構也隨之建立,聖王下設文武二相,文相主管政務,武相主管軍務,文相一職由尤道方的密友原太平教負責經濟財務的繆名昆擔任,尤道方的二弟子藍百林擔任副文相,武相一職自然是由薄近塵擔任,副手則由尤道方的大弟子許文哲擔任,文相下設幾部,分別承擔行政、財政、內政、經濟、外交等事務,武相下設幾個大將軍,負責統帥聖教軍,由於薄近塵在關西指揮,武相府的責任主要就由許文哲來承擔,他還兼任聖教軍的安東大將軍一職,手中掌握着聖教軍中最精銳的十萬大軍。至此,太平聖國的中央政權已略顯雛形。

11月20日,燕雲郡另一大府----靠近安原府的雲中府的太平教起義軍在與從安原增援而來的聖教軍匯合後,裡應外合攻克雲中府城,雲中府大小官員全部投降。

在控制的區域內,太平聖國也效仿帝國任命了一大批地方官吏,逐步完善各級政權機構,為了維護地區內的穩定,尤道方還破例任命了幾名帝國投誠官員擔任重要職務,特別是原帝國榆林城守向千秋被任命為榆林府府尊,引起了教內不少爭議,但都被尤道方以個人威信壓了下去。這一任命也在整個太平教控制區引起了轟動,部分地主士紳心中都在暗暗考慮這太平聖國存在並發展下去的究竟會不會真的有取代帝國的可能呢?

在這之前,普爾王國幾乎抽調全國所有精銳部隊,共五個兵團三十六萬大軍兵壓帝國北部邊境,迫使帝國第一、第二軍團以及幾個獨立師團都聚集在北部邊境與普爾王國大軍對峙,小規模的衝突不斷,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直到北原郡和燕雲境內的太平教起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開來時,帝國北部軍區的指揮官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太平教和普爾王國聯手玩了一套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的把戲,但雖然是個把戲,卻也是以實力為代價的,若是帝國第一、第二軍團和其他從屬部隊不迅速壓上,普爾王國的大軍大可突破帝國邊境防線長驅直下,到時候究竟會怎樣誰也說不清。但這卻給了太平教起事極大的方便,整個被北原郡無一個正規陸軍師團駐紮,而燕雲郡也僅有一個獨立陸軍師團駐紮在首府北平府,根本無力應對這一日幾變的局勢。

而當太平軍完全控制了整個北原郡尤其是榆林和安原兩府後,帝國第二軍團事實上已經面臨聖教軍和普爾大軍前後夾擊的危險境地,更讓人焦心的是在甫一控制了兩府後,帝國第二軍團便失去了後勤補給,這讓十多萬正與普爾大軍對峙的帝國軍隊如何維持?迫不得已,在得知了安原和榆林失守以及雲中府危急的確切情報後,帝國第二軍團迅速向東穿越雲中府移至北平府境內駐防,完全放棄了北原郡防線。不出所料,普爾軍隊並未趁勢南下,而是尾隨東移,繼續在邊境保持着對帝國的巨大軍事壓力。

一眨眼間,千里江山轉瞬易幟,太平教烏雲頓時瀰漫在帝國北部和西部廣大地區,而處於中間夾縫位置的河朔郡受此影響,領地內形勢也越發嚴峻起來,不少農民自發的組織起來抗捐抗稅,抵制勞役,甚至發展到趕走地方官吏,殺死當地惡霸地主,搶劫當地大戶財物。凡此種種,不一而終。而各地採取的應對方式也不盡相同,有的地方官員擔心會引發矛盾激化,甚至釀成更大的禍端,採取宣撫教化手段,息事寧人;有的則害怕姑息遷就會使暴民更加猖獗,採取強力鎮壓;亦或是先第一種,不行,才換為第二種,上下官員無不擔心事情鬧大,與南邊和北邊的太平教遙相呼應,那才是真正是大事不妙了。

太平教在北方起事之事幾乎在幾天之內變傳遍帝國上下,無論是朝中野里,還是屋前樓後,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鄉村野夫,無不見面便談北方形勢是如何糟糕,叛亂軍隊是如何悍不畏死,帝國軍隊又是如何不堪一擊一觸即潰,幾乎所有人一時間都成了政治軍事評論家,談起國事來無不頭頭是道口若懸河,但內心裡的憂慮恐慌倒都是難以隱藏。

帝都內的氣氛更見緊張,大街小巷行走的路人不但比往日少了很多腳步也快了許多,裹在身上的衣服也更加緊實,來去匆匆,不時有全副武裝的帝國憲兵和禁衛軍巡邏走過,商鋪也是早早打烊,商人們都特別關心起前線的戰事來,畢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叛軍控制的地區最近距離帝都不足三百里,似乎一夜就可打到帝都城下。城內到處是人心惶惶,不少富貴人家已經在考慮是否該將資產轉移到江南或者東海,畢竟那裡距離北邊和西邊都還遠,稍有風吹草動,便可立刻起身逃走。不少外地有親有戚的,也開始聯絡,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