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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老弟,照你話裡有話的意思,我們家小蘭都傷成這樣了,對方沒有一點責任,還是我們自己的不是了?哪裡有這種道理呀?!

我還就不信了,這世道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我們行得正做的直,走到哪裡,都不怕他們來理論,打了人還想強詞奪理,門都沒有!

他們不僅要賠我們的醫藥費,還要有精神損失費和道歉,如果態度不好,我們就去法院告他們,讓他們知道這世上還是有王法的!”

蘇小蘭在一旁聽着左大衛警告意味深長的話語,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現在鄭淑賢還沒聽明白左大衛的話語,仍舊要逞強,她心裡暗道不好,艱難地抬起受傷的胳膊,幾次想拉住鄭淑賢的義憤填膺都沒有阻止。

張小艾早就看不慣鄭淑賢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呀,能在元古市橫着走?!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說,你們想跟人家理論,我們完全沒有意見!

說到底,這都是蘇小蘭跟鳳舞廳的私人恩怨,我們璀璨集團出了人幫忙,還全部受傷了傷,欠了別人一個大人情,說起來虧大了。

這就是小燦性子好,吃了啞巴虧,還在那裡任勞任怨地由你們糟蹋。

你們不是要跟津州市最大的黑社會組織講道理嗎?如果不知道對方的總部在哪裡,我們這裡可以讓專人負責送你們過去!”

“什麼舞廳?什麼黑社會?我們不是在說打架的事情嗎?跟這些有什麼關係?”鄭淑賢聽得雲里霧裡,卻是明白一件事,張小艾說的話好像不是假的,膽怵地問道。

陳雲澤好整以暇地嗤笑一聲,好心地解釋道:“感情,大嫂子,你說了半天都不知道蘇小蘭是讓誰打的嗎?事情的經過是什麼更不清楚了?

那我就好奇了,你剛才那麼足的底氣,天不怕地不怕,是怎麼來的?

實話跟你說吧,這次,你們家蘇小蘭還真是膽子特別大,都敢虎口裡拔牙呀!惹惱了津州市最大的黑社會成哥的小舅子,以安在一旁好說歹說,都沒有攔住蘇小蘭的口不遮欄,這才在人家地盤上打起了架,吃了虧!

幸虧,後來小燦出馬,請動了成哥,好話說盡,這才沒有讓事情往大的發展下去。

如果,小燦再遲一點,關係再不到位一點,怕是到時候,不要說你們蘇家了,就是整個璀璨集團都要跟着一起遭殃。

嘖嘖,你們家真是太會養女兒了,闖起禍來,真是一鳴驚人,跟你現在的樣子有的一拼!”

鄭淑賢和蘇建國這會兒都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看心虛的蘇小蘭,再看看不言語的蘇小燦,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是普通的打架鬥毆,他們不怕,可是動不動就惹什麼黑社會,誰受得了呀?!

鄭淑賢啞了聲,換來張小艾不屑的一聲冷笑。

這個時候,安保部門的那個小組長敲響了病房的門,對左大衛說道:“左總,您讓準備的救護車已經在樓下了,人民醫院那裡已經聯繫好了,高級病房和專家隨時等着這邊的人過去。您看,還有什麼需要交待的嗎?”

左大衛則看向鄭淑賢和蘇小蘭,略顯不耐煩地問道:“大嫂子,你這裡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一時想啊不起來,到了人民醫院可以直接跟那裡的醫生說,會有專人轉告相關負責人的。”

說完,左大衛一揮手,那位小組長就用對講機說道:“上來接人!”

鄭淑賢剛才鬧是鬧得歡,那是她覺得在自己的地盤上,鬧得有底氣,不怕任何人。現在真要讓她們離開了,她反而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這,就要轉院呀?不再商量,不再看看情況?!”

張小艾早就看不下去了,不客氣地回復道:“蘇小蘭腦袋後面的傷口再不及時處理,真的留下什麼後遺症,誰負責?我們這些無辜被牽連的人,還是活該被人欺負的小燦,更或者,你自己來承擔?

你要現在把話說清楚了,簽了保證書,說日後蘇小蘭有任何問題,都不關在場的每一個人的事情,那麼我們就跟着你繼續耗着,一直等你想清楚為止!”

人民醫院的醫生已經抬着救護車擔架堵在了病房門口,隨時準備着搬人。

鄭淑賢還在猶豫着,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甚至十分憤怒地朝蘇小燦吼道:“蘇小燦,你把你妹妹弄成這樣,你倒是說句話,負個責呀?!”

張小艾和陳雲澤十分護犢子地直接堵在了蘇小燦的身前,攔着她不讓她說話,瞪着鄭淑賢,頗有種你再多說一句試試的警告意味。

一旁一直沉默的蘇建國摸了一把臉,從角落裡的站起身,疲憊地說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轉院吧,再不轉,我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小燦,爸爸知道今天的事情,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你早晨才考試完,坐了一路的火車,回到家都沒有喝口熱水,一直忙到現在,哎……

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有愧呀!

左兄弟,給我閨女準備口熱飯熱湯,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先出了病房。

門口的醫生護士忙活着,一分鐘就把蘇小蘭安置好,推着往外走。

在路過門口站着的左大衛時,他突然對蘇小蘭說道:“你師父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他讓你冷靜一下,反省一段時間。

等你傷好了,你們師徒之間是聚還是散,到時候就看你的態度了!”

鄭淑賢見大勢已去,只能咬着牙,跟着一起離開了,至於之後,她怎麼跟蘇建國抱怨,其他人是一點都不會意外,更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無關緊要的人,在他們看來,根本沒有必要去關注!

聽到樓下救護車離開的聲音,方萍雅扶着崔以安過來詢問怎麼回事,看着空蕩蕩的病房,張張嘴,最後化為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