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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從明愣在了原地,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而唐茂怪叫完一聲後,又連續怪叫了幾聲,隨即他終於發現了攻擊他的源頭在哪裡,不由得怒火滔天地瞪向齊從明懷裡的小胖娃娃。

蘇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解放出了原本被齊從明壓制着的兩隻小手,此時正一手握着一把不知道打哪裡來的小石子,一手很是利落地抓起一顆便往唐茂那邊扔。

還小小聲地自己配音,“嘿!嘿!扔死你這個壞蛋!扔死你扔死你!”

也發現了異樣的齊從明:“……”

突然,扔得正起勁的蘇寶寶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那股忙乎勁頓了頓,第一時間是感覺害羞哎呀,被發現了!

但隨即一想不對,她面對的可是個大壞蛋!

立刻轉過埋了一半的小腦袋,揚起小下巴,精緻的鳳眸瞪了唐茂一眼,呀呀大叫:“不許欺負從明叔叔!寶寶超凶的!”

還使勁地拍了拍從明叔叔的手臂表示自己憤怒到了極點。

然而,她這一系列小動作落到旁邊幾個大人眼裡,只讓人覺得可愛慘了!

齊從明見到蘇寶寶這麼維護自己,心裡頓時一陣溫暖。

唐茂一眨不眨地注視着蘇寶寶圓潤可愛的小臉蛋,一雙眼睛放出莫名的光,突然笑了,挑眉道:“寶寶誤會了,叔叔怎麼會欺負你從明叔叔呢。”

說著,還走了過去,一隻手伸出,竟然一副要摸蘇寶寶小臉蛋的模樣。

齊從明立刻警惕地抱着蘇寶寶後退了一步。

寶寶用石頭扔他,唐茂不但不生氣還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已是讓齊從明暗暗訝異,更別提唐茂如今這笑讓他感覺很不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想來唐二郎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的意思也表達得很清楚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抱着蘇寶寶越過他們一伙人,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唐茂眼神不明地看着齊從明走遠的背影,突然,一個圓滾滾的小腦袋掙扎着從齊從明的肩膀處探了出來,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唐茂頓時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其中一個小廝對自家郎君某種見不得光的慾念一清二楚,頓時走上前小聲道:“郎君,你要是真的喜歡,小的可以……”

說著,給了唐茂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就是一個小女娃,真喜歡的話,偷過來搶過來,可都容易得很!

唐茂心動了一瞬,那粉嫩嫩的小女娃讓他日思夜想,每見她一面心中那種難以言說的慾念就更濃烈一分,他的眸子不由得暗沉了下來,半響才隱忍道:“不用!”

他的阿娘和嫂子這幾天該是會有所行動了。

等那女人進了他們唐家的大門,那小女娃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到時候要做什麼,可是方便得很!

唐茂強行壓制下腦子裡不停出現的某種幻想,焦躁地低哼一聲,轉身離去。

……

另一邊,齊從明因為唐茂對蘇寶寶表現出來的異樣,有些心神不安。

偏偏某個小胖妞還半點沒有闖了禍的自覺,抬起小腦袋嘿嘿笑着邀功,“從明叔叔,寶寶是不是很厲害很兇?”

齊從明默了一會兒,痛苦地捂着良心點了點頭,“寶寶很厲害,很……凶……”

在蘇寶寶期待的眼神注視下,齊從明艱難地補上了後一句。

蘇寶寶頓時嘿嘿嘿地笑得好不得意。

齊從明一看不好,暗罵自己總是對這小娃娃太心軟,忙不迭地補上了遲來的教育,“但寶寶下一回可不能這樣,寶寶再厲害也厲害不過那些叔叔,他們都比寶寶高大不是?”

蘇寶寶眼珠子轉了一圈,“哦”了一聲。

顯然是沒怎麼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齊從明頓時很是苦惱,這教育娃娃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別對象還是蘇寶寶這般有個性的娃娃。

只能再多費心一些看好她了。

這眨眼間,他們的家便到了。

蘇雲她們住在他們家隔壁的一座一進小院落里。

最開始蘇雲其實是和他們住在一起的,後來他阿娘撒潑,非說蘇雲和他們住在一起於禮不合。

那時候蘇雲懷孕剛過了頭三個月,見他阿娘鬧得厲害,便主動提出要搬出去。

蘇雲剛開始的時候確實身無分文,但這女子也當真不是個普通人,在隨他們來到石佛村後沒多久,便治好了他們的鄰居錢家一個待產婦人的心病。

那時候錢家那個夫人不知怎的,在臨產前一段時間突然變得入睡困難,淺眠多夢,胃口大減。

原本在孕期被養得珠圓玉潤的身子,一下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把他們一家人嚇得坐立難安。

更恐怖的是,她後來竟還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神奇的是,在蘇雲和她單獨聊了幾回,又和她丈夫聊了幾回後,錢家婦的這種狀況慢慢得到了好轉。

錢家在進入石佛村之前本就是皇商,若不是王相想讓自己人把持這個油水豐厚的位置,設局陷害他們,他們也不至於流落到石佛村。

但家業垮了,家底還在,他們對蘇雲千恩萬謝,一出手就是兩錠金燦燦的金元寶和一錠銀元寶,嚇得蘇雲連連推辭了幾番,最後推辭不下只好收了。

所以,在蘇雲來到石佛村半個月後,她的家底已是比他們齊家所有人加起來還要豐厚了……

這件事讓齊從明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挫敗,但挫敗歸挫敗,他更好奇蘇雲是怎麼治好錢家那個夫人的。

蘇雲揚唇一笑道:“其實女子的心思簡單得很!女子懷孕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除了要忍受身體上種種的不適,心思也會變得異常敏感。

那時候的她們很容易胡思亂想,即擔心孩子生出來自己會不會失去夫君的寵愛,會不會這個家再也不需要她,又擔心生產途中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想多了,自然就想出病來了。”

而錢家那個夫人的問題是產生了一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長時間在家被人當做珍稀動物一般對待,只能養胎不能做其他事情的類牢籠生活,讓她覺得家裡人這麼看重她只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她這個人和她的生活都是沒有意義的,等孩子一生出來,她的人生也就完了。

這種產前抑鬱症太普遍了。

蘇雲在給她做心理治療之前,便細細地向錢家了解了她是個什麼人,得知她不但賢惠能幹,還有着一手好廚藝,新婚之夜她就是以一盞紫薯銀耳紅棗羹征服了新上任的夫君。

只是懷孕後,家裡人再也不讓她下廚了。

於是和她聊的時候,她不說別的,就閑話家常一般和她請教她平時最拿手的一些點心菜式,特別是那紫薯銀耳紅棗羹的做法,果不其然,提起那道糖水,她嘴角邊便露出了甜蜜柔和的笑。

同時讓她夫君平時多多關心自己夫人,別開口閉口就是自己的孩兒,辛辛苦苦懷着你孩兒的人是誰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