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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渡和陳遠相視一笑,一左一右地爬上了床,坐在南柯身邊,開始脫外套。

南柯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眼眶一下子紅了。

陳遠的動作一頓,“誒,怎麼哭了,不就讓你看看嗎,還是你也想玩?”

南柯胸膛不正常地上下起伏了幾下。

陳遠有些無奈地從外套裡面拿出自己的psp,“要不你來,我看着?”

南柯看了看陳遠手裡的psp,又看了看魏渡手中的,呼吸緩了下來,“psp?”

“嗯,噗喲噗喲,玩嗎?”陳遠沒想到南柯居然就這麼哭了,不由有點懵。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玩不到遊戲都會哭。

南柯:“……”

魏渡有些懷疑地瞥了南柯一眼,“你會玩噗呦噗呦?”

南柯搖了搖頭,“是什麼?”

“一個需要高智商和高操作的遊戲。”魏渡捲起襯衫袖子,囂張地對陳遠抬了抬下巴,“別找借口,怕輸就直接承認,我還能放你一馬。”

“呵呵。”陳遠獰笑一聲,“在噗喲噗喲的領域,我就沒有怕過誰。”

南柯被兩人勾起了好奇心,眼看他們坐在床邊開始比賽。

他費力地抬起自己的脖子,朝着陳遠的屏幕一看,隨即瞪大了眼。

這個噗喲噗喲,和俄羅斯方塊有什麼區別嗎?

魏渡在遊戲中還抽空偷看了一下陳遠的,“你動作還能更慢一些嗎?公園裡的老年迪斯科都比你嗨。”

“你那是人猿的想法,玩遊戲靠的是腦子,不是體力。”

“不好意思,我兼具腦力和體力。”

“不瞞你說,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我建議你有空去醫院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妄想症之類的。”

“我覺得你更應該去,從你的表現來說,你彷彿是有戀妹症。”

“陳禾是我妹妹,我跟她親近是因為血緣關係,你跟她親近有什麼理由?”

“男女關係。”

“……”

下一秒,陳遠扔掉了psp,撲到了魏渡身上。

南柯絕望地躺在床上,看着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從自己左邊滾到自己身上,再從自己身上滾到自己右邊,向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裂縫。

南柯一直等到魏渡和陳遠兩個人打累了,下樓抽根煙的間隙才鬆了口氣。

陳禾見魏渡和陳遠許久未歸,找上門來,推門看見的就是南柯衣衫不整地被綁在柚子床上,地上散落一堆外套的場景。

她的嘴不由自主地張成了一個圓形。

你聽我解釋!

南柯馬上明白過來陳禾在想些什麼。

他想要說話,陳禾已經拿出了手機,對着他“咔嚓咔嚓”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嘴裡還念念有詞地道,“小南柯不要怕,我已經幫你保留了罪證,來來來,告訴隊長,剛才發生了什麼,最好不好放過任何細節哦。”

南柯盯着陳禾眼裡猥瑣的光芒,沉默地閉上了眼。

樓下,魏渡和陳遠兩個人站在網吧門前,一個站着一個蹲着地抽着煙。

陳遠對於自己在噗喲噗喲的領域輸給了魏渡表示格外不解。

兩人差點又在門口掐起來。

好在外面天氣太冷,動手動腳很容易讓冷風鑽到自己的衣服裡面,陳遠才硬生生將自己蹲在了台階上,沒有動。

半晌,魏渡正要進去的時候,陳遠叫住了他,“你有病吧。”

“?”魏渡腳步一頓。

“魏渡,你是不是有病。”陳遠說。

要換了常人,聽到這種話第一反應肯定是陳遠在罵人,然而當魏渡看着陳遠的眼睛時,到嘴的嘲諷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站直了身子,一手插在自己的外套兜里,手指在兜裡面不動聲色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你說什麼?”

“陳禾之前去過你家。”陳遠說。

魏渡沒有開口。

“她看見你桌上的葯,拍了照片給我,讓我幫忙查。”陳遠突然翻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煙,用力地吸了一大口。

也許是煙霧太大,看不清陳遠的表情,魏渡的心跳本能地漏了一拍。

“我查到了一些……”陳遠說。

魏渡低頭看着地板上面白茫茫的大雪,聲音裡面彷彿也帶了一絲冷意,“是嗎?”

“放心,我沒有和陳禾說。”幾顆雪花飄了下來,落在陳遠的煙頭上,差點把他煙給滅了。

陳遠低罵一聲,站起身來,靠在牆上,“我不太懂你這毛病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確切有什麼表現,不過,應該是被陳禾發現過吧。不然她也不會想到偷偷來問我。”

魏渡的背脊在黑暗中崩成了一條直線,彷彿一隻隨時會跳起來的野獸。

他之前有那麼幾天,確實是對陳禾的接近感到十分敏感……甚至害怕。

“你想和陳禾一起進職業聯賽嗎?”陳遠問。

魏渡點了點頭。

陳遠沒有說話了。

雪花一片片地落下,在他腳下堆積成了一指節厚的雪堆。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一直到手裡的煙抽完,陳遠才扔掉煙頭,舊色的馬丁靴將煙頭踩進了雪地里,略顯粗糲的左手從兜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放在了魏渡手中。

魏渡低頭看了一眼滿是英文的名片,沒有吭聲,只是將名片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折成了一張小紙片,才出聲道,“我現在不能走。”

戰隊人數勉勉強強湊齊,這麼多人,需要的裝備都要從各大勢力中周旋,爭奪。

戰隊裡面的人,魏渡實在放心不下。

他本想着能把韓默拐過來,但一紙合同,讓這個想法落了空。

戰隊的人還需要訓練,戰隊的裝備還需要升級。

魏渡無論如何也不想在這個時候丟下陳禾一個人。

“再等等……”魏渡無聲地嘆了口氣。

從報名到比賽,前路坎坷,不知所往。

魏渡獨來獨往慣了,從未將任何事情放在眼裡,可他還是擔心,擔心陳禾一個人會撐不起一個隊伍,擔心她被人欺負自己不在身邊,更擔心,自己一走……

魏渡閉上了眼。

他這個病,沒有任何確信的醫療機構能有萬全的把握,心理治療在治療過程中會發生什麼,沒有人能夠說清楚。

魏渡害怕,自己這一去,歸途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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