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無歡臉色鐵青,他惱怒的盯着縛心遠去的方向,他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這麼多年來,他自然知道縛心在天涯海角的尋找秦櫻,只是,他寧願看着縛心漫無目的尋找,也不願意告訴他秦櫻的下落。
他知道自己嫉妒了。
他這幾年也派人去打聽外域魔教的下落,只是,如今朝廷閉關鎖國,所有通往西域的關口都被管控了起來,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從大雪山走也能到外域,只是外域魔教行蹤詭秘,接連搬遷了教址,他的人總是一無所獲。
如今,竟然也不知道秦櫻是死是活。
想到這裡,心中有了恨,便也飛身朝着縛心飛去。
京海方丈追上了縛心,道:縛施主,難道你要去武林大會不成?
是!
武林大會難得召開,老衲不能讓你攪了局,阿彌陀佛,老衲要出手了。說罷,一隻巨大的佛手印向著縛心後背襲來。
縛心陡然轉身,一隻衣袖卷向了京海大師的手掌,一股強勁無比的勁力,讓京海大師只覺得勁風撲面,氣血翻騰。
正在此時,晉無歡到了,他喝道:方丈大師,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他立刻施展的武功也與縛心纏鬥起來,三個人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
此時,一顆樹上,一個少女嬌笑道:真是百年奇觀,正派的領袖竟然與魔教教主聯手起來對付歡喜穀穀主,什麼時候正道和魔道竟然這麼親密,嘖嘖,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京海方丈老臉一紅,晉無歡勃然大怒,冷哼一聲,不理那少女。
那少女身姿輕盈的站在樹尖,隨着樹一晃一晃,偏偏掉不下來,可見輕功卓絕。
縛心冷漠的看了那少女一眼,身體陡然力,長飛揚,衣袂翩飛,袍袖無風自動,轟然將京海方丈和晉無歡轟倒在地,兩人只覺得胸腹間如被針扎,痛的厲害,雙雙吐出了一口鮮血。
縛心默然的看了兩人一眼,平靜道:既然你們想除了我,我來了,為什麼又不敢讓我上去?
說罷,轉身又繼續往山上走去。他走的緩慢,給足了正派中人傳遞消息,布置陷阱的時間,彷彿這些他都不看在眼中。
那少女見縛心理也不理自己,忙從樹上跳了下來,跺着腳問道:喂,縛心,你等一等我會死啊?
縛心並不理她。
那少女忙追了上來,縛心卻陡然難,將她彈飛了出去,少女倒飛出去,紅了眼圈,問道:我哪裡不如她好?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
會死!
真的會死!
我根本沒記住你的臉,根本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怎麼知道你哪裡不如她?在我看來,天下的女子都不如她,住進心裡的人,已經卡在心裡永遠出不來了。
她卡在我心裏面那麼多年,我說什麼了么?
縛心隨手從樹上揪下兩片樹葉,放在唇邊輕輕吹了起來,一蒼涼古樸的曲子就從他唇邊流淌出來。
少女聽着聽着,已經淚流滿面。
這曲子她偷偷跟在後面,聽過無數遍,只有他想起那個女人的時候才會這樣用心的去吹一曲子。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么?
想到這裡,又有些痴了。
捫心自問了一句,為了一個男人,值得么?
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衝著縛心喊道:我恨你!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罷,捂着臉跑下山去,她終於沒有他堅持,怕自己白等了那麼多年,依舊是一場虛妄。
還是忘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