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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杯酒,交的是心!

一杯酒水下肚,朦朧了醉眼,更醉了心。

今夜的顧言言格外美麗,鳳冠霞帔,紅顏珠翠,美不勝收。

張楊覺得自己醉的不是酒,而是她的容顏。

親手一件一件摘下她發上的頭飾,張楊解得很認真,手法很專業,正宗的古代髮髻,在現代科技的加持下更加的美不勝收。

這是真正屬於他的婚禮,他什麼都想親力親為,自己體驗。

溫度在節節攀升。

顧言言的烏髮完全垂了下來,杏面桃腮,烏髮如雲,顧言言的風情在這一刻展現到了極致。

張楊滿意極了。

他接着動手一件件解開她的衣衫,他的動作很輕柔,顧言言的身體很顫慄,有一些口乾舌燥,還有一些不安。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里似乎關了一頭火獸,讓她整個人燥熱起來。

當張楊覆蓋住她的身體,她燥熱的肌膚碰觸到張楊清涼肌膚的時候,才舒服了許多。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張楊的手不規矩,他的手游移過的地方,都在着火,他親吻過的地方都在升溫。

她就像一艘小船,隨着海浪沉浮,被風浪掀了起來,又被壓了下去。

整個人暈暈陶陶,卻又甘之如飴!

新婚生活是甜蜜的。

兩個人的蜜月旅行安排在了國外,顧言言第一次出國,看到完全不同的風景,才知道姑娘說的讓她走走看看的意思是什麼。

世界,大到了沒邊。

就算看完了這個星球,還能把目光投注到別的星球。

三千世界,彈指剎那。

宇宙中又何止三千世界。

所以,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不奇怪。

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件事情。

蜜月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心無旁騖一心的玩。

玩回來之後,便是工作問題。

張楊年紀輕輕,但身出名門,自己也學了一身本事,此時已經是一個博物館的館長。

顧言言的工作本來應該是在國際奢侈品公司寶萊集團當服裝設計師,只不過,當時的她為了尋找令狐蘭的痕迹,在全國周遊了三個月,回來後又忙着結婚,那份工作自然而然就吹了。

顧言言並不氣餒。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這邊的問題,寶萊不等她很正常,如果一直等着她,她才要奇怪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沒了工作,接下來就是找工作。

她投了許多服裝公司的簡歷,也投了艾自己的作品進去,她對自己的設計很有信心,今古結合這一點,估計沒有人會做得比她做得更好。

也的確接到了幾家公司的面試電話,不過去了解了之後,最終談的都不是很理想,對方想出的都是爆款,與其說是要服裝設計師,不如說只想要一個能做高仿品的抄襲設計師。

顧言言便沒有去。

找工作不是一朝一夕的,這樣一耽誤,自己不免有一些心急。

直到張揚有一天晚上,和她一起坐在飯桌上,吃着她做的軟溜丸子,黃燜雞,問道:“有沒有興趣做戲服,大荊朝的戲服?”

顧言言楞了一下。“誰需要?”

“一個劇組,打算拍貞睿皇后的故事,裡面所有的服裝道具都要尊重史詩,請了我們博物館幾個研究歷史萬物的專家去指點,順便還想找幾個做服裝的知道他們製作服裝道具,這方面你是專家,所以,我推薦了你。”

顧言言心跳的厲害。

她忽然有些宿命的感覺,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就靠着姑娘吃飯了。

剛剛弄丟了一份好工作,轉眼便有一個真心實意打算拍一部符合史實的劇組聯繫自己來拍貞睿皇后,這緣分當真深重。

第二天。

果然有一個自稱某某劇組的人,打電話聯繫顧言言,問她有沒有興趣過來指導他們的服裝道具。

顧言言一口答應了下來,連價格都沒有問,價格已經是其次的東西,最主要的是,她想參與進去。

現在電視上放映的那些妖魔鬼怪版的貞睿皇后,她看的實在辣眼睛,只想有一部真正的貞睿皇后的戲拍攝出來。

劇組。

導演見到了顧言言有一些失望。

怎麼說呢,張揚推薦的另外兩個專家都是老頭子,年齡比較大,態度也很嚴謹,讓人一看就是專業的,不由自主的信服,就遵循了對方的意見,對方說怎麼改,就怎麼改,他們根本就不想提反對意見。

但是,顧言言,年齡太小了。

小到他覺得自己被張楊給騙了。

尤其,當他了解到顧言言是張揚的妻子,整個人更加的鬱悶,任人唯親啊!

不過,人既然來了,也不能一言不發就讓人回去,留下來當個助理使喚應該還是不錯的。

顧言言不是從前白紙一張的顧言言,她活過了很多年歲,一眼看出來了對方眼眸中的輕蔑,她並沒有直接反駁而是直接進了放戲服的地方,那裡有幾個綉娘,正在低頭繡衣服。

看到顧言言進來,也只是抬了抬頭,以為是劇組裡的小姑娘,跑來看戲服。

“看看可以,別拿走啊!也別試啊!這些料子都很貴的。”

顧言言應了一聲。

這裡的戲服很多,多的讓人眼花繚亂。但她依舊能一眼分辨出來哪些是大荊朝的,那些事別的朝代的。

幾個綉娘邊說邊聊着。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袍子,我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累的不行了。這個劇組幹嘛投入這麼大啊!光是皇帝的衣服,就有上百件,這投入太大了。”

“想拍好戲吧!現在這樣用心排戲的劇組已經不多了,你沒見上次一個劇組,古代戲裡露胳膊露大腿,我看了一秒齣戲,這樣認真一點兒的好,到時候拍出來一定差不到哪裡去,林導的水平是有的。不行了,我也累得很。這個金龍還沒有綉完,晚上估計還要加班繡的。”

“皇帝的服裝還好弄,博物館裡面有一件皇帝的朝服,對照着能夠做出來,其餘人的就要靠想象了,不知道這次的服裝設計師是誰,要是再設計的不倫不類的,我們這麼認真的做皇帝的衣服,有點兒太不相稱,太對不起這手藝了。”

“說的可不是,可別再出來什麼辣眼睛的設計了,現在的電視上,拍貞睿皇后的雖然多,但不客氣地說都是爛片,打着觀眾喜歡貞睿皇后的名義騙錢,弄得我都很反感,上次有個戲,乾脆把貞睿皇后還弄得進了冷宮,還給皇帝整出來個小三,快氣死我了。”

顧言言:“”

她走到桌子旁,做了下里,從包包里拿出來紙筆,開始畫圖。

幾個綉娘看了她一眼,有些搞不清楚她的路數,不過,她挺乖巧的,看起來就一臉和善,所以,眾人瞥了一眼,便沒有再管她。

顧言言再畫的是樣圖。

只有她最清楚大荊朝的潮服都長得什麼樣子,她甚至能清楚地的把衣服上的圖案都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