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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貴姓……許,名夏。”許夏稍微想了想出於善良還是說出了自己真名,但內心還是留了一分警惕。

“哦~原來是許姑娘。”

“噓!點聲。”許夏怕他嚷嚷開讓黑白魍魎聽見,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乞丐瞭然的點點頭,壓低聲音湊近來說,“那麼敢問姑娘,這些詩詞是你寫的?”

“那是……?”

許夏連忙搖頭,她還沒有厚臉皮到把背不完整的古詩詞承認是自己寫的,來欺騙古人,哪怕這是個平行架空的世界,她即使承認也沒有任何人能看出來。

但對於曾經的語文學渣,賭上學渣的尊嚴,她只能說,“這些詩詞是我從前雲遊四方時路過一個叫中國的國家時偶然聽到的,只是我記性不好,下闋都忘記了。”

“中國?奇怪?我怎麼沒聽說過?”

“呃……中國離這特別遠,你沒聽過也很正常。”

乞丐還挺會察言觀色,見許夏不願意多談這個話題便乖乖換了話題,“我叫羅夷,因為家族落魄,流落街頭成了乞丐,昨夜我醒來便被逮到這了。”

“那你可真能睡。”這人可真神了,睡覺時毫無知覺的被帶到這裡都不知道。

“咕咕咕~”他的肚子傳來一陣空虛的聲響,他捂住肚子有些臉紅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地問:“許姑娘,你那有吃的嗎?”

許夏這時才開始仔細打量這個籠子,發現好像除了她就只有羅夷在這個籠子里,兩個的身影在這個大鐵籠里顯得有些空曠。

“沒有。”許夏直覺他胃口一定不,但她身上現在也就只有一隻死兔子而已,怎麼吃?生吃嗎?

羅夷有些可惜,只好捂着肚子繼續挨餓。

之後許夏與他聊了會天,大致了解到最近他們抓人的節奏越發快了,可能是研究得到了突破性的進展或是瓶頸,因此需要大量的研究對象。

他們企圖增加狂化丹的可控性,使服用者能夠聽從指揮和命令,形成集體性與合作性,而不是將他們放在一起的時候會因為他們太過狂躁而互相殘殺,不聽指揮。

狂化者會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暴躁,戰鬥力和體力呈直線上升,所有被壓抑的本能會在一瞬間爆發,思考能力下降。

許夏覺得這樣子和喪屍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不會咬人也不會傳播和同化,只是如同戰鬥機器一般只會攻擊和發怒。

所以黑白魍魎在這一項上遲遲沒有進展,但時間長了,這個問題難保不能攻克。

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一旦這項研究成功將來豈不是更加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許夏和系統討論了會,江天武研究這玩意兒的目的可以說簡直是昭然若揭了,野心之大,居然連眾多無辜者的生命都不放在眼裡,假以時日他恐怕會成為一個暴君。

像許夏這樣被屠滅滿門的人會越來越多,像穆嫻如這樣刺殺他失敗被挫骨揚灰的人數不勝數……狂化丹研製成功的未來很可怕。

但是許夏深知自己有幾斤幾兩,她不會認為自己能夠阻止這件事,江湖風雲、民不聊生又與她何干?若不是這該死的系統,她永遠也不會和這些破事扯上關係。

但如今就是扯上了,而且還要直搗黃龍,把江天武這個頭目給幹掉。這就好比讓一隻蝦米通過升級打怪最終和大鯊魚抗衡一樣,蝦米升到滿級全身神裝它也依然只是只蝦米,在鯊魚眼中它和普通蝦米的這點區別完全可以忽略,吞進肚子里都一樣,最終被消化成一堆排泄物。

第二天,許夏待在籠子里瘋狂思考逃脫思路,她可不想被當成白鼠做實驗。

“咕咕咕~”羅夷又餓了,即使剛吃過他們投放的牢飯。

許夏覺得這個乞丐真的不一般,食量不一般,還讀過書只可惜家道中落才淪為乞丐,許夏深深地懷疑他們家是被他吃窮的。

“有吃的嗎?”羅夷不死心的問。

許夏無聲的嘆息,她的那份牢飯大部分分給了他,因為她吃不慣這種口味,飯菜幾乎都是餿的,又冷又硬,絕對是以最差最廉價的待遇來對待“白鼠”們的。

“,江天武你這個猥瑣的死老頭,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竟惹到你許奶奶的頭上!”許夏抱怨連天,吃的雖少,但始終躺在籠子里沒什麼運動量,肚子餓的時候倒也不快。

不知是不是介於許夏曾有過越獄經歷,這次他們對她的看管力度完全不一樣,守衛們輪流值班,除了吃飯幾乎都沒有放鬆過,就差把眼珠子粘在她身上了。

許夏已經想破了腦袋,還是沒有什麼能夠巧妙逃脫的計劃,而且她看了眼一旁餓着肚子的羅夷,實在想不出一個人逃跑的設想。

不過世事無常,從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日許夏正在思量逃脫辦法,把自己所有的道具盡量活用,能否像上次一樣逃出生天。

鐵籠被砰砰打了兩聲,有人沖他們喊,“醒醒!”

許夏正靠着籠子半睜半閉着眼睛,感受到鐵籠的震動和被振聾的耳朵,立馬便跳了起來,腦袋和低矮的籠頂碰撞,疼得她眼冒星星。

“把他們提出來。”黑魎在一邊看着,命令手下將他們從籠子里抓出來。

“放我下來,放開我,你們這群壞人!”羅夷掙扎了兩下,但還是因為個子太,被扛在肩頭動彈不得。

見那隻手要來抓她,許夏擺手撇開,道:“不用你抓,我自己走出來。”

黑魎眉頭一挑,對許夏有了些另眼相看的意味。

許夏強作鎮定的從鐵籠里彎着腰走出來,乖順的被他們領着帶到一個狹的院子里,四周的牆壁都明顯能看出被加固過,也有些損壞的地方,所有的手下嚴陣以待,白魍和黑魎倒還算輕鬆。

和他們一樣被帶到此處的孩子還有四五個,看得出來他們抓的“白鼠”不太夠了,這樣下去實驗很難有進展。

他們被排成一排,兩個孩子接連被喂下狂化丹,然後靜靜等待葯發。

許夏和羅夷沒有喂葯,但卻被扭着胳膊跪坐在地上,旁觀着那兩個被喂葯的孩子。

過了一會,那兩個被餵了葯的孩子開始變了模樣,喉嚨里不斷的傳來低低的吼聲,面目猙獰起來,原本安良的兩個孩子瞬間變得雙目通紅十分具有攻擊性,散發出可怕的氣勢。

而當他們看了對方一眼之後,竟然開始互相示威,同時對圍觀的黑白魍魎、他們的手下和許夏他們也充滿了敵意。

大概是一山不容二虎,兩個狂化的孩子立刻便扭打在一起,瘋狂的撕扯撕咬對方,弄得傷痕纍纍,沒過多久雙方便都失去了行動力,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但是喉嚨依然止不住的低吼。

沒過多久兩個孩子便口吐白沫,兩眼翻着白昏死過去了,其餘還沒有被喂葯的孩子和許夏被嚇得夠嗆,許夏對這種場面也算是見過,但沒有想到會如此血腥暴力和原始,彷彿不是兩個人在打架,完全是兩頭野獸在搏鬥,直至最後無法動彈,兩敗俱傷。

緊接着又是兩個孩子被推了出來,黑白魍魎謹慎的衡量了一會藥量和劑量,配出了新的狂化丹配方,手下按照着配方制出了新的狂化丹,接着便銷毀了前一張配方。

不出所料,許夏和羅夷面前又出現了剛才那一幕,殘忍血腥,留下一地狼藉。

“去!”許夏感到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前方黑白魍魎正在細細琢磨下一份配方,羅夷也被推出來,他們倆被人強迫扒開了嘴,在下一個配方制出新丹藥新鮮出爐前,他們被牢牢掌控着。

此時許夏在腦海里已經和系統溝通過千百遍了,系統一再表示沒有任何辦法,讓她乖乖受死,反正重生令牌還沒用。

“瑪德!”許夏罵了一聲,拿出印度神油胡亂塗在身上,拚命掙紮起來。

黑魎立馬橫眉怒目道,“按住她!”

但奈何許夏的力氣一下子變大了很多,比起吃了狂化丹的孩子只強不弱。

不知是不是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許夏藉助印度神油的幫助,一下子便掙脫了束縛,整個人如同脫韁之馬般沖將出去,惹得黑魎瞬間變了臉色。

就連白魍都微微皺起眉頭,“垂死掙扎而已,黑。”

“明白。”黑魎一下子便躥了出去,各路招數不斷的往對方臉上招呼,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許夏的實力忽然漲了許多,惹得他不禁認真了幾分。

塗了印度神油的許夏應對和反應能力提升了很多,她靈活的躲避開了黑魎的殺招,但內力和體力消耗是很可怕的,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抓住。

“該死的,這樣下去死定了。”許夏的視線忽然瞥見了一旁的煉丹爐,於是腳下便不着痕迹朝那裡移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