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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先不要走動,我用情報調查一下。”

話音落,系統便沒了聲響,許夏提心弔膽的等着系統的回復,卻見那兩個人影逐漸朝這裡逼近,她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人影說話的聲音愈發清晰,許夏眼睛瞪大,瞳孔中映照出兩個人臉來,“黑白魍魎?”

黑衣男人嬉皮笑臉沒個正行,時不時的調笑白衣男人一句,白衣男人無奈的笑着搖搖頭,有時候拿扇子打開對方作亂的手。

“白魍,讓我親一個嘛。”

“走開,不要臉。”

“就不走開,要不你親親我唄。”

許夏一臉黑線的聽他們秀恩愛,這時系統也有了反應,“是黑白魍魎,他們在研究狂化丹,途徑此地,並且剛抓住了一群無辜的孩子,就關在他們附近的營地,他們這會出來應該是在談風花雪月。”

許夏滿頭冷汗,雖然她對侗性戀沒有惡意,但是親眼看見這一幕也難免覺得被餵了一嘴狗糧,想着能避開便避開,不然他們若是談論一晚上風花雪月她便在這蹲一晚上?這雙腿不要了?

“白,你怎麼了?又生我氣了?”

“沒有。”白魍別過身去,傲嬌的望着月亮。

“你就是生氣了,不然怎麼不讓我親你?”

“你!你這個白痴。”白魍似乎真的生氣了,拿扇子在黑魎的頭上重重敲了一下,惹得黑魎哎喲慘叫一聲。

黑魎委屈巴巴的捂着額頭,做了個賣萌的表情,讓許夏眼睛有點辣,雖然他們兩個長得都不錯,尤其是這個白魍,但黑魎賣萌時臉部表情極其猙獰不自然,只怕只有白魍覺得可愛了。

“理理我唄,白。”黑魎使勁往白魍面前湊,即使被一次一次推開,仍舊不要臉皮堅持不懈。

終於在他的攻勢下,白魍露出了笑臉,黑魎笑嘻嘻的湊上去,兩人吻在了一起,摺扇啪的一聲打開,擋住了兩人纏綿的樣子。

許夏覺得腿腳蹲久了酸乏的緊,但眼前這兩人的武功實在比她高出太多,若是發出一星半點的聲音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她可不想再被關一次鐵籠子。

“系統,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我腿已經蹲麻了,他們有完沒完了。”許夏很絕望,他們抱在一起吻得深情,許夏蹲在草叢腿腳麻木。

“沒有。”系統很殘忍的回絕。

“救命啊!”再這樣待下去許夏很有可能會摔倒發出聲音沒發覺,也有可能兩條腿會廢掉。

良久他們才分開,摺扇收攏,許夏看到白魍的臉龐泛着潮紅,黑魎得逞的笑着,兩人之間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你說,我到底是哪裡惹你鬧情緒了?”黑魎將白魍攏到懷裡,咬着他的耳垂說道。

白魍彆扭的扭扭腰身,想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放開,被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這荒郊野嶺哪來別人,你不許顧左右而言他,快說。”黑魎溫香暖玉在懷,心中樂開了花,哪管得着旁邊有沒有人。

這可苦了許夏了,蹲了都快半個時辰,她的兩條腿都在微微發抖打顫,他們每親熱一陣,她就多嫌棄一分。

“你昨日在街上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白魍好不容易不彆扭了,把心裡話給說出來,嘴唇緊抿着。

“昨日?街上?”黑魎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在街上路過一座花樓時和拉客的姑娘多調笑了幾句,可是他記得當時白魍不在身邊啊。

過了一會他反應過來,“哦~白你跟蹤我。”

“誰跟蹤你了,你莫要血口噴人!”白魍瞬間急了,拿起扇子打了黑魎好幾下,矢口否認自己跟蹤他。

許夏算是知道了,這個白魍就是個傲嬌受,而黑魎怕是個痞子攻了。她不禁腦補起來兩人相處過程中更多的畫面,心臟跳動不自覺的快了。

“宿主,現在是看戲的場合嗎?”系統注意到許夏在腦補的畫面的時候呼吸和脈搏急促了很多,於是出言提醒,許夏這才冷靜下來,沒有被發現。

“白,你真可愛……”黑魎兩眼冒愛心,涎着臉湊近他。

“黑……你真討厭。”白魍的臉紅得不像話,在夜色的掩護下依然無所遁形。

許夏翹首以盼,這次他們親完後應該就會走了吧?

“哎等等!”白魍忽然用手堵住了黑魎的嘴,表情嚴肅地朝許夏這個方向看來。

許夏的神經緊繃,冷汗刷的一下全冒出來,問系統,“我暴露了?”

“應該沒有,先按兵不動。”系統說道。

許夏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目光直直的盯着緩緩走來的白魍。

她盡量減輕呼吸放緩心跳,期望不要被他們發現,否則不光有生命危險還會被當做偷窺狂,很尷尬的呀。

“這朵花,是我生辰那日你送我的那種,雖然是野花,但我很喜歡。”白魍採下一朵白色的花拿在手中把玩,很是喜愛的樣子。

黑魎拿起這朵花,懷念的說道:“是啊,我也很喜歡它,每次看見這漫山遍野的白花,就覺得你好像在我身邊從沒有離開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為主上辦事我們難免要分開,總不能整天待在一塊不務正事。”

“嗯……”黑魎不舍地抱住白魍,“明日咱們就又要分開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嗯。”白魍點點頭,把頭埋入黑魎的懷中,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散發著淡淡的離愁。

許夏抿了抿唇角,悲苦不已,她的腿已經沒知覺了,快要……撐不住……了呀!

“兩位爺,求求你們,快走。”許夏內心止不住哀嚎,恨不得變成一隻蝴蝶飛走。

“咦?”過了一會,就在許夏以為他們終於要走的時候,忽然從旁邊的草叢裡鑽出了一隻兔子,蹦躂蹦躂朝許夏身邊跳過來。

黑白魍魎的視線立馬被這隻兔子給吸引了,尤其是白魍,他一向對可愛的事物沒有抵抗力。

“怎麼回事?!系統你給我想想辦法。”許夏急得冷汗流下來,忙問系統對策。

系統攤攤手,說:“報應吧,你之前抓的那隻兔子的親戚來尋它了。”

“我日你仙人哦。”許夏已經許久沒爆過粗口了,但此時她實在忍不住了。

系統沒有罵回去,因為他知道,會有人教訓她。

“喲,這不是之前那條漏之魚嗎?居然還活蹦亂跳着呢,我還以為你成死魚了呢!夏許姑娘。”

黑魎插着腰彎身看向許夏,白魍打開扇子遮住臉,但掩飾不住彎起的眉眼,“是啊,黑你記性不錯。”

許夏忽然回想起當初她正是以這個名字被他們抓住的,不過話說回來她還真沒想到黑魎的記性那麼好。

“嘿嘿嘿,打擾了,先告辭了,你們繼續繼續。”許夏連忙開溜,但奈何蹲得太久,一撒開丫子奔跑便軟了,摔了個倒栽蔥,痛得她慘叫連連。

然後便感覺腳踝被人捏住,整個人被倒着提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饒命,饒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黑白魍魎並不理會她的求饒,黑魎把她提起來,白魍說,“丟出去。”

黑魎照做了。

許夏慘叫一聲,飛出去,五體投地。

“撿回來。”白魍繼續命令道。

黑魎點點頭,巴巴的過去撿回許夏。

“丟出去。”

“是。”

“啊啊啊!”

就這樣往返好幾次,許夏真想罵黑魎一句走狗,但恐怕這樣罵反而感覺像是在誇。

“你們夠了,別拿我當秀恩愛的工具成嗎?”許夏抹了把髒兮兮的臉,整個人狼狽不已。

黑白魍魎住了手,但是並沒有放過她,不出所料,把她給抓住關進了和上次一樣的鐵籠子。

她頹喪的攀住鐵欄,“黑白魍魎我艸你們大爺的!我詛咒你們無後而終,斷子絕孫。”

呃……不對,他們倆好像本來就不會有後啊。

“放我出去!!!”她象徵性地嚎了兩嗓子,見沒有人搭理她,最終認命的鑽回籠子,找了個舒服的角落安穩的躺下,心想今晚總有地方過夜了,只是可惜了之前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力量生起的那堆火了。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許夏躺在角落裡透過牢籠間隙看着外面的星空,開始背誦腦子能夠想到的各種古詩詞,只是許多詩詞都只記得開頭幾句,後面幾句便實在記不清了,沒辦法,從學校畢業太久了。

“好文采,只是怎麼都沒有下闋……敢問姑娘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