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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坐下,陳子邇收到一條令他有些意外的信息。

信息來自先前驚艷到他的外國女孩兒瑞貝卡。

上面寫:你在燕京?我也在。

毫無營養的問題,陳子邇棄之一邊。

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撩動的男人!

但實際上,想到她那張臉和皮膚的那種白,陳子邇知道,他有在潛意識裡想着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本也沒什麼奇怪,有些白人女孩的精緻程度就是會讓你怦然心動。

瑞貝卡恰好就是這種。她在纖細的同時避免了亞洲女孩的飛機場,一顰一笑間少了羞澀,更添不少輕咬嘴唇的風情。

其實根本的根本,最後的最後,還是那個鮮血淋漓的人性:新鮮,沒嘗過。

陳子邇想過戰勝自己,但沒想過戰勝人性,東西方審美不同,但腎的工作方式是相同的。

那是個只進行到一半的艷遇,當時金溝已開,液汁猶多,若能當此時之可戲,必能有……同穴之難忘。

周梓君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在他握住手機後微表情的變化,其實是看在眼裡,只不過不知道是哪類事情,這個疑問也就埋下來,沒有問出口。

蔡一峰與她寒暄着,恭喜她有了新的工作。

時間身份變了之後,談話的內容也變了,不過說起來還是不離他們共同為之努力奮鬥的事業。

然而陳子邇想盡量從他的語態神情中看出點兒什麼。

小事情。

那就是周梓君調動位置了,作為幾乎同時開始工作的他,會不會動?

畢竟同樣是舊友。

可儘管同樣是舊友,也不一定非要是完全一樣的節奏。

蔡一峰,陳子邇暫時還是想把他留在燕京。

“你和寧雅很熟?”陳子邇隨口問道。

蔡一峰老實說道:“後來我們接觸過幾次。”

周梓君釋放着她的大大咧咧,“和婉兮分開,就接觸這樣的?”

正在吃麵條的陳子邇差點沒一下子嗆死。

蔡一峰也滿臉無奈,“我和個女人接觸就非得是那種接觸么?”

陳子邇說:“可能因為婉兮,她對你身邊的異性是什麼身份都很好奇。”

有點那個意思。

“那個事不再提了,過去了。”

周梓君沒啥意見,既然當事人不想說那就算了,

不對,話說回來她還沒開始提呢!想問點啥來着,現在直接不讓提了!

蔡一峰意欲岔開話題,想到了寧雅,又覺得沒必要在陳子邇面前刻意說這個好話。

陳子邇怎麼待人,無需他指點。

“吃完什麼安排?”沒什麼好說的,老蔡隨便問問。

周梓君看着陳子邇。

外頭正是中午,說是回酒店休息也不合適。

陳子邇想了想,“泡個澡去吧。”

“最近很累?”

“有一點。”

主要陪着安德森從中海折騰到燕京這一趟,他估計安德森也差不多了。

這一點,周梓君知道。

她說:“你們去吧,我見個朋友去。”

陳子邇定了,事情便這麼辦了。

一個小時後,兩個大男人已經光禿禿的坐在水汽升騰的池子里。

“這次投資綾致,讓我享受到一種樂趣。”陳子邇主動挑開話頭。

蔡一峰就仰躺在他旁邊的坑,微微轉頭,“什麼樂趣?”

“一切塵埃未落定,一切皆有可能,這種不確定,讓我有一種等待,也有一種盼望的過程,這個感覺我覺得有趣。”

蔡一峰聽的雲里霧裡。

“啥意思啊?”

陳子邇笑了笑,“我是足球迷,我們都看過足球比賽,你有沒有覺得知道了比分的足球賽,就完全沒有看下去的慾望了。”

“差不多,然後呢?”

“其實做事業也是的,”陳子邇感嘆說:“知道了結果,樂趣會以你想象不到的速度快速減少。”

蔡一峰努力理清這裡的頭緒,“你知道了什麼結果?”

陳子邇卻不多說了。

真的是這樣,

過去的投資,他都知道未來是如何,什麼結果,有什麼轉折,或多說少都有些印象,這樣的話剩下來的就只是乾巴巴的等待,無聊無趣無味。

綾致時裝不一樣,除了一個向好的趨勢,他真的一無所知。

甚至不知道第二個十年里,綾致所面臨的困難。

也正是未知,讓他有一種期盼和一種對結果的期待。

這些,放在自己心裡就好了。

“別講話講一半啊,”老蔡吐槽道。

陳子邇笑着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未知帶來有趣。”

蔡一峰嗤聲一笑,“那是因為強大,對於弱小的人來說,未知即是恐懼。”

“或許吧,”

“對了,周梓君現在……”蔡一峰忽然說起這麼個人。

過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陳子邇本來想說,是懵懂無知時的青春愛慕。

不過今天在車裡聽到她說的那句話……

“她啊,我其實不怕一個女人問我要什麼,”陳子邇盯着天花板,“我反而有些訥於一個女人什麼都不跟我要。”

駱之怡他可以給他一個成為藝人的機會,不論做什麼,不會對她有所愧疚,瑞貝卡或許是要歡愉,那他也不會覺得是負擔,

唯有什麼都不要的人,她們真正要的,你往往給不起。

蔡一峰沒有再多嘴,他似乎再說他自己,“這次分手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

“愛不能只有愛,還要有能力去愛。”

看你怎麼理解,或許這種能力的構成不僅僅是物質能力。

“有道理。”

聊完這句,他便從池子里出來,隨後又開了個房間做了按摩,或許真的是疲累竟慢慢的睡著了。

蔡一峰沒有打招呼,他自己離開,沒有打擾陳子邇的休息。

周梓君打電話過來問他的時候,老蔡說:“午睡的點,又很累,他睡著了。”

有一句話,他開着車親自到周梓君的面前說。

燈紅酒綠的城市街頭,車窗戶降下露出他的臉,“君姐,你想成為他的那個獨特,還是n分之一?”

周梓君沒想到是這麼個問題,她也完全聽得懂,甚至知道n等於幾。

撩了一下劉海兒,她雙手抱胸,陳子邇不在,那個大姐大的霸氣又側漏了,“我想成為n分之獨特,怎麼樣?”

蔡一峰露出不信的笑容,直接說:“我不信你辦得到。”

周梓君不以為意,“我知道他最‘怕’什麼。”

想着之前陳子邇說的,老蔡哀嘆,這是遇見對手了。

“好吧,我走了。”

“走了,你就來說這個?”

“對。”

“哎,不對啊,臭小子,是不是陳子邇和你說什麼了?”

車窗已經開始往上升。

蔡一峰壞笑着搖頭說:“我,不,告,訴,你。”

周梓君晃動着的大眼睛瞬間一滯!

另一邊,陳子邇在傍晚被一通電話打醒。

“你好,我陳子邇。”

“哈咯,陳,我是瑞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