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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最擅長的就是奇兵出擊,大迂迴,大包抄,將敵人肥的拖瘦,瘦的拖死,然後再一口吞。

看來一個人的做事風格一旦形成,就會運用在方方面面,對於娶老婆這事他也覺得與兵法是相通的。

雲琅瞅瞅那兩個看着霍去病眼睛冒光的侍妾,覺得還是不要聽他的話,只讓他寫報備文書就好,大漢的公文很麻煩,沒有經過正式的學習,一定會弄不好。

霍去病是一個很乾脆的人,一邊提筆在竹簡上寫字一邊道:“蘇稚是你身邊親近的人,你捨得讓她外嫁他人?

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尋常事……一個大家族裡面,只有一個老婆是管理不好家事的……“

雲琅偷偷瞅瞅張氏的臉色,發現這個女人一臉的欣慰,似乎對丈夫說出來的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語非常的贊同。

“你不娶蘇稚,你讓蘇稚怎麼去嫁人?從她住在你家的第一天開始,人家就以為你們不乾不淨了……身為男子漢一點擔當都沒有……”

霍去病筆走龍蛇,手底下寫的很快,嘴上也說個不停。

他老婆張氏也在一邊幫話:“按理說,那些從小跟你在一起的女子都應該是你內宅里的人。

諾大的一個家,總有一些不足於外人道的東西,尤其是你家,秘方多,很多時候一不小心泄露出去一兩句不該說的,就會給家裡造成大損失。

再說了,那些女子就算是對你忠貞,嫁給了別人還幫着你瞞着,你讓人家的夫家怎麼看?

她還能好好地過日子嗎?”

雲琅搖頭道:“你們也太小看蘇稚了,告訴你們,她要是不能成為名震千古的女名醫,你來問我!”

張氏驚叫一聲道:“呀呀,原來蘇稚是一個女醫啊,這可是真真得寶貝,你要是不要,我這就去替我夫君去求娶蘇稚,萬萬不敢錯過這樣的寶貝,夫君,娶了她!”

霍去病聽了這話,終於停下筆怒道:“胡說八道什麼?”

張氏不懼看着霍去病道:“就算是不娶回家,我也要去跟這位未來的女神醫親近一下。

妖嬈,妖嬈,去把我的漆盒拿來,我們去拜訪一下蘇稚,順便問問我最近怎麼了,身子總是不舒服。”

霍去病的兩個侍妾連忙回到山居,不一會就抱着大氅跟一個漆盒走了出來。

張氏一點都不含糊,披上大氅,就徑直去了蘇稚居住的小樓。

雲琅指指遠去的張氏問霍去病:“你老婆天生的急脾氣?”

霍去病同樣瞅着老婆遠去的身影道:“我們一共見了六天的面,也敦倫了三回,跟她說的話還沒有跟你說的半成多,她什麼脾氣我也正摸索呢。”

雲琅取過霍去病寫的報備文書看了一眼怒道:“什麼叫做數人?我只娶一個老婆!”

霍去病笑道:“你知道個屁啊,娶老婆這種事誰能料到自己能娶幾個?

數量放寬裕些,以後有了封賞,還能多撈幾個封號,大戶人家都是這麼乾的。”

“你也是?”

“當然,阿琅我告訴你,我們這些人遲早要上戰場的,一個老婆能留幾個後?多幾個老婆幫襯,穩當一些。

前些日子見你為卓姬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定,其實這算什麼事情啊,就算是把卓姬留在家中那又如何?

我就不信,司馬相如敢上家裡來搶人!

身為武將,武將的蠻橫一點都沒學會,也沒有文人的陰險心思,你以後就不要想着做什麼高官顯爵,混一個安穩的關內侯屁事不管的往莊園里窩着,千萬不要去朝堂,否則,人皮都會被人家扒下來。”

雲琅笑道:“好朋友總是覺得自己的兄弟是一個傻子,永遠都擔心沒了他的保護兄弟就會吃虧。

殊不知,你真正的兄弟也只會在你面前傻,在別人面前,他比狼都狠。”

霍去病雙手按在雲琅的肩膀上道:“我就是擔心你狠不起來,阿襄跟李敢兩人還需要我們照顧,你一定要狠起來,千萬不敢有半分的仁慈之念,我不想你在白登山後悔,不想你看着阿襄或者李敢的屍體大哭。

如果那樣的話,你我的這一輩子基本上就毀了。”

雲琅笑道:“照顧好你自己,阿襄,李敢都是好樣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最好把精力放在正事上,我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雲琅回到大院子的時候,劉婆正諂媚的跟在宋喬的後面,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說著什麼話。

宋喬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一邊走一邊聽卻不說話,或許她認為現在還不是她說話的時候。

準備幫丈夫跟蘇稚求婚的張氏,似乎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正和廚娘在一起,還用厚厚的麻布手套將一個個烤盤從烤爐里取出來,烤盤上全是撒了很多芝麻的麻餅。

霍去病的兩個侍妾就跟在張氏身邊,其中一個年紀小的還趁機拿了一個剛剛烤出來的麻餅,卻被滾燙的麻餅燙的疵牙咧嘴的。

張氏並沒有因為這個小妾的無理舉動而惱火,反而繼續端着烤盤鼓勵那個小妾多拿一些。

老虎彎曲着身體趴在二樓的平台上,霍光帶着雲音趴在老虎的肚皮上,朝下面看,每當雲音準備爬過老虎的身體去外面,都會被霍光給拖回來。

直到紅袖端着一盤子麻餅來到了平台上,雲音才停止了攀爬,乖乖的被老虎簇擁着吃她的點心。

平遮匆匆自門外回來,跳下馬車就跟梁翁低聲商討一些事情,看樣子梁翁給出了一個答案,平遮又坐上馬車匆匆的向外面去了。

雲琅把文書給了劉二,劉二自然知道該把這些文書送去那裡,這不用家主操心。

本來有些飢餓的雲琅想去廚房那些麻餅吃,見張氏跟兩個侍妾在那裡,就不好過去,聞着烤麻餅的焦香味道,吞咽了一口口水,準備去看閨女。

梁翁走過來低聲道:“小郎,沒人來咱家買煤石,咱家的煤石已經積累了很多。”

雲琅想了一下,幾百個背夫才背了不到三天的煤石,再多能多到那裡去?

大漢商賈從不生產商品,他們僅僅是在搬運商品,因此,只要雲氏一直在收煤石,那麼,他們手裡的煤石賣掉一些,就少一些,等到徹底沒有煤石了,他們會自己到雲氏來求告的。

煤石不同於別的商品,尤其是塊煤,風吹雨淋對它幾乎沒有什麼耗損,不說別的光是堆在那裡,雲琅看着就舒心。

家裡存煤跟存錢是一個道理,儘快的把家裡的好錢換成煤石,這些好錢才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繼續收煤石,直到把家裡的好錢花光。如果那些商賈想要來買煤石,那就告訴他們,雲氏只收好錢,不要雜錢。”

梁翁瞪大了眼睛道:“自從咱家用好錢開始買煤,那些背夫們都選擇要好錢,不要糧食了,這樣下去,咱們家會很虧。”

雲琅笑道:“怎麼會虧?只要咱家的好錢成為長安市上的主要流通錢幣,咱們家就虧不了。”

“小郎另有安排?”

雲琅嘆息一聲道:“只不過想給長安的錢幣立一個規矩,只要這個規矩立下了,雲氏想要什麼好東西都能獲得。”

梁翁對雲琅的判斷歷來是篤信不疑的,既然是雲琅的吩咐,他自然就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自從雲琅經歷了富貴鎮的事情之後,就開始用雲氏的好錢大量的購進貨物,在這個過程中,只要是跟雲氏交易的人,都喜歡用好錢來做交易。

這樣一來,雲氏庫存的好錢,立刻就流水般的從倉庫里流向了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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