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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的地下室幾乎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滿滿都是各種材料,有妖獸的皮毛骨骼甚至是內丹,稀缺的礦物,珍貴的藥材,精製的金器玉雕,當然最多的還是靈石,最大的一塊,足有臉盆大小,晶瑩剔透,折射着燈火,異常璀璨。

此時,眾人早已過了驚訝的階段,正忙着分門別類的收納,忙碌的滿頭大汗,卻仍舊不覺得累。

收穫的季節,心情總是愉悅的。

初步統計之下,光是靈石就足有上百萬塊,沒有一塊是中品的,全部都是極品,算上其他的材料,價值恐怕不低於三百萬!

“我滴天吶,光是一個星辰堂一年上供給白華門就有這麼多,要知道,白華門下可是由三十二個堂口啊!”老馬瞠目結舌,已經徹底呆住了。

腸子也是直咋舌:“難怪宗門弟子的待遇那麼好,憑我們散修,別說一輩子,就是幾輩子也攢不到這等財富啊!”

蒼蠅抓了抓頭髮,憨粗的聲音道:“可是這些,不都是我們的了么?”

這話說的眾人眼睛一亮,沒錯,全都是自己的了。但是,如果沒有段清,主動打算幫那死去的張曉婉報仇,又哪裡會有這樣的收穫?光憑自己這些人,別說得到這些了,連報仇的膽子都沒有,畢竟,那可是宗門啊!

宗門為尊這個想法,早已在土生土長的眾人心中根深蒂固,即使在街頭遇到了,也要當先避讓,否則就是大不敬,輕則挨頓揍,重的可能就要接受律法堂的審問,那可是誰都不想去的地方。

現在看來,宗門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嘛!

段清說:“現在儲物袋每人都能分到一個,靈石平分掉,材料方面,我留一些,等以後得到異火就可以煉製丹藥。”

眾人都看到了段清的丹爐,並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即便是飄渺城這樣的小城市也有幾家丹爐店鋪,只不過看你有沒有錢買了。

腸子抓起一塊拳頭大小的極品靈石,在手裡拋了拋,說道:“段哥,不是咱們兄弟心眼小,這錢你就是給我們,我們也不敢要啊,我們都窮慣了,身上放這麼多錢不自在不說,萬一被有心人給窺視過去,那可就壞了菜了。”

藍宏遠也點頭:“的確是這樣,調查團很快就會到來的,損失了人手又丟了大把的財貨,他們肯定會在這方面入手的,貧窮乍富,最是能引起別人注意的。”

老馬裝了大概一萬塊靈石,道:“我拿這些就夠了,她們母女一年的花銷和修裝房子之外還會有剩餘,我要是買個新的宅院,別說是調查團了,光是公會那些個老夥計,還不得生吞了我?”

段清點點頭:“這倒是我考慮的欠缺了,有了錢還不敢花,想想都覺得難受。”

腸子大搖其頭:“我可不這麼想,就算日子過得再苦,可是想想自己還有大把的財富在暗處,又怎麼會覺得苦?”

“說不定做夢都要笑醒呢,咱這也算是隱形財主了吧?”老馬一句話,讓眾人全都笑了起來,隨後商議起該如何應對調查團,段清只是用一句話來總結:“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調查團進駐飄渺城一事,給城裡帶來的影響已經完全超乎了段清的預料,只許出不許進,可在這個時間段上,誰又敢冒然出城?

堂口裡財大氣粗,自然是不在乎的,可是那些靠務農進城來賣菜賣米的普通人可就遭了秧,菜全都爛在馬車上也沒有絲毫辦法,依靠修士公會營生的散修們囊中也日漸羞澀,平日里可以去喝幾杯老酒的,此時也只能喝上一碗混酒,一小碟茴香豆,權當打發無聊的日子了。

平民百姓的日子苦了些卻也只是覺得過段時間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調查團怎麼調查也到不了他們頭上。但一部分散修已經如坐針氈,因為無論是酒館裡喝酒,還是回到家睡覺,總能感覺到有眼睛在暗處盯着,別說閑聊打屁說些抱怨話,就連說夢話都得提前打好了草稿,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律法堂醒來。

這種感覺段清早就感覺到了,不過並沒有往心裡去,全都是有足夠的自信。因為當初在圍殺斐餘震的時候並沒有使用符咒之類,不會有太多的真氣殘留,況且段清也耗費了足夠的時間去清除,對於在垃圾星那種惡劣環境生存下來的他來說,這些根本不是問題,唯獨無法確定的是留下的線索究竟有沒有效果,畢竟每個人的思維是無法準確判斷的,而且律法堂的那些人絕對不會是笨蛋。

三天來,段清都沒有出門,在家裡專心修鍊,常久天送給他的手記,被他給逐字逐句的看了五遍,當放下手記時,段清心頭不禁感慨:“原來結界還能如此運用!”

按照常久天的說法,結界絕對不只是隔音或者是擋擋風那麼簡單,修為低時可以進行防禦,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時,甚至可以開闢出只屬於自己的空間!

那可是相當於一個小型的世界!

段清抬起手,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一套無形的護甲已經穿在了身上,這個並不難,作用其實也有限,就在垃圾山上時,段清對上一個鍊氣期十重的傢伙,身為鍊氣期五六重修為的他甚至連對方的防禦都打不破,在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這個可以說沒什麼作用。

隨即,段清手上指決一變,一隻從角落裡猥瑣出現的老鼠頓時渾身一僵,旋即倒地抽搐起來,蹬了幾下腿就不再動了,卻全都是因為段清在老鼠頭上釋放了一個很小的結界,阻隔了所有空氣,無形中使得老鼠窒息而亡。

這個夠陰險,很對胃口。

只是對於常久天的絕學千機轉移,段清卻是沒敢輕易嘗試,因為其中對真氣的運轉要求非常嚴格,沒有動用真氣的試驗了幾下,總覺得不那麼對勁,他知道是自己沒能理解上去,再有常久天的告誡,段清的確不敢冒險,因為此時傷到的可能就是身體根基了。

段清放下手記的時候,研究了一下玄鐵令和黃金令,這個就比書面上的知識複雜了許多,研究不透。因為當拿起玄鐵令的一瞬間,段清的神識中出現了一副畫面,卻是模糊不清,再仔細去看,險些將他的神識都給拉扯進去,一陣陣眩暈感傳來,要不是及時丟掉,恐怕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而當他再拿起時,還是一個樣子,試了幾次全都沒有結果也就不敢再試。

但肯定不那麼簡單!

總的來說,他感覺這兩塊令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就像是一個裝滿了東西卻有着複雜密碼的寶箱,根本打不開。

那師傅的令牌呢?

段清拿出造型粗獷有力的令牌,卻是沒有半點反應,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放下,連忙又開始調息打坐,因為他的體內還有一股澎湃的能量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