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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太虛霓衣?”

一走進碧根山人那個亂得一團糟的大山洞,洛北和采菽的目光就頓時被碧根山人隨手放在一塊石案上的一件衣衫吸引住了。

之前雖然聽到碧根山人說要星璇滅魔神甲就是為了煉製太虛霓衣,可洛北和采菽卻從來沒有問過碧根山人這太虛霓衣到底是一件什麼樣的法衣,也根本不知道太虛霓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現在兩個人卻幾乎可以肯定,那放在石岸上的那件衣衫就是碧根山人所說的太虛霓衣。

這件衣衫看上去是白色的,如同雲氣一般的色彩,但是卻又不停的泛着微微的銀光,而且洛北和采菽一下子就感覺到,那件衣衫上發出的法力波動十分的強大,一看就知道是件強大的法寶。

“眼光不錯,怎麼樣,我煉製的法寶要比那什麼星璇滅魔神甲好看多了吧。”碧根山人伸手一抓,將那件太虛霓衣直接凌空抓了過來,又轉手丟給了洛北。

“想不到這碧根山人如此邋遢,不修邊幅,對法寶的外觀倒是很有追求。”

洛北和采菽一看碧根山人提起星璇滅魔神甲時很是鄙視的神色,就看出碧根山人似乎和世間的很多巧匠一般,不僅追求實用,而且對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的外觀也是要力爭完美。

“好漂亮!”

這是洛北抖開碧根山人丟過來的太虛霓衣,洛北和采菽腦海中第一時間的反應。

整件太虛霓衣都是潔白的顏色,而潔白的衣衫上,有些白色卻又稍微深一些,形成了淡淡的雲紋。這些雲紋在衣衫上卻又不多,使得整件衣服有種異常清新高雅的感覺。

而白色的衣衫之外,又泛着一層淡淡的銀光,這層銀光非但使得這件衣服上寶光流轉,看上去華貴異常,而且還使得這件衣服顯得異常的乾淨,一塵不染。

提着這件衣衫,倒有點像提着清晨的霞光和雲氣一般,就像是有仙人直接用天上的雲彩和霞光做了這件衣服。

“他是將星璇滅魔神甲煉了然後煉出這件太虛霓衣的,不知道有什麼神妙。”

洛北看着手上輕若無物的太虛霓衣,問碧根山人,“這件法寶是如何使用的。”

“我這件法寶使用最為簡單了。”碧根山人說道,“只要穿在身上就可以了,法衣上自有法陣,不會消耗真元的。”

“穿在身上就可以了?”

洛北聽到碧根山人那麼說,想穿上試一試,可是他卻又馬上愣了愣,很明顯,手裡的太虛霓衣看上去明顯比自己小了一號,洛北拉了拉,這件衣衫似乎也沒有多少伸縮性,“這件法寶,不能隨心改變大小么?”洛北知道許多法寶,都有可按心意改變大小的功效,於是愣了愣之後,他馬上問了這一句。

“這....,你穿不下?”

碧根山人聽到洛北的話,突然之間也是一下子怔住了,馬上又抓了抓亂稻草一般的頭髮,臉上泛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這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件法衣我覺得麻煩,沒煉成可改變大小的,是我按我的身材做的...。”

碧根山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跟在洛北和采菽身後的幾個騰蛟族的彪形大漢就一齊翻了翻白眼。

按照碧根山人自己的身材做的,那碧根山人才多高?

和騰蛟族的人相比,碧根山人那真是矮小的跟三寸丁似的。

“你怎麼不讓我們試一下呢?”

騰蛟族的幾個彪形大漢都忍不住想這麼說了。要是真讓他們試,估計以這件衣服的長度,夠算得上一件大褲衩,將幾個人的大屁股蓋住應該是沒問題的了。

“穿不下重煉一下也就是三五天的工夫。”騰蛟族的人雖然沒說,可是看到他們翻白眼的樣子,碧根山人的臉上也是一紅,忽然之間他看到了洛北身邊的采菽,眼睛就亮了亮,“你穿不下,可以讓她穿穿試試啊。”

“恩?”

洛北愣了愣,看了看,發現手上的太虛霓衣倒是好像真是和采菽的身材差不多。

“怎麼,我說差不多吧。”

采菽接過太虛霓衣,穿上身上,倒是還寬大了一分。碧根山人馬上就很是得意的朝着騰蛟族的幾個人哼了一聲,但心裡卻是暗自慶幸,“幸虧自己這件太虛霓衣是按以前峨眉雲裳羽衣的樣式煉的,是寬大隨風的樣子,突出宗師氣度和飄逸的風範的,否則倒是連她都穿不下了。”

“...!!!”

這個時候騰蛟族的幾個人根本就顧不上和碧根山人鬥氣了,就連洛北也根本沒有注意碧根山人的神色,之前采菽穿着汐族女子幫她編織的衣服時,已經顯得清新脫俗得不得了,但是現在一穿上這件太虛霓衣,整個人的氣質就似乎又變得完全不同了。

真是正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采菽一穿上太虛霓衣,顯得說不出的清新高雅,看上去就真的像是雲彩之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一塵不染,沒有煙火氣息。而采菽那自然帶有的一絲剛毅傲氣,自然微微翹起的嘴唇,又使人不由得想起那種高山上不畏苦寒,獨自開放的雪蓮。

一時連洛北都看得有些微微的發怔。

“怎麼?”看着洛北等人的目光,采菽的臉上忍不住微微的一紅。

“呼”的一聲,一道火舌突然沖向了采菽。

這道一尺余寬的熾烈火舌是碧根山人發出的,這個邋遢老道似乎眼裡除了法寶之外,根本沒有美醜的概念。“你做什麼!”騰蛟族的幾個大漢才剛剛叫了起來,這道火舌就已經沖在了采菽的身上。

看着這道火舌沖在采菽的身上,洛北神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因為他瞬間就感覺出碧根山人根本沒有殺機,只是要讓他們看看這太虛霓衣的神妙。

“辟火?”

但是洛北卻放心得太早了。

碧根山人發出的火舌衝到采菽還有兩尺之遙的地方,熾烈的火元忽然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衝撞了一般,一下子四散開來。洛北就在采菽的身邊,火焰四射之下,有幾點火焰倒是沒有閃避得開,衣服上被燒出了幾個孔洞。

“你這老道!”騰蛟族的人對洛北是極其的敬服,一看到洛北被幾點火焰射中,幾個人頓時勃然大怒。

“看到了么?”碧根山人卻是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幾個騰蛟族人臉上的怒容,反而得意的一笑,對着幾個騰蛟族人擺了擺手,“你們發道水箭射射她試試看。”

“無妨,你們試試看。”洛北朝着騰蛟族的幾個人點了點頭。

那幾點火焰雖然燒穿了他的衣服,卻是傷不了他現在的肉身,而且采菽現在是安然無恙,碧根山人這麼說,很顯然這件太虛霓衣還有辟水的功效。

騰蛟族人射出的幾條水箭在采菽的身前變成了一蓬蓬四散的水花。

雖然怕傷到采菽,騰蛟族的人發出的水箭威力不大,但是騰蛟族的幾個人卻還是有點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他們感覺得出來,自己發出的水箭上凝聚的真元力量並沒有像剛才碧根山人發出的火元一般四下飛濺,而似乎是被太虛霓衣一下子吸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