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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家長有些驚異與呂樹的年輕,不過呂樹個子早就長開了,而且現在都是家長在這也沒別的學生,所以大家也就沒往別的地方想,主要是那幅老花鏡確實挺唬人的。

有家長好奇道:“您家孩子跟您提這個呂樹了?他到底有多厲害?”

其實大家未必有多關注這個“呂樹”,而是在這個退出道元班或者繼續抉擇的關口,他們想知道繼續修行能厲害到什麼個程度,這就像是買東西一樣,一個東西特別貴但是自己又特別想買,就會問一下別人:值嗎?

呂樹略帶矜持道:“這個呂樹啊,厲害的很,我家啊,呂樹在遺迹里砍那些骷髏跟切菜一樣,尋常常年人一拳才多少斤?幾百?你們知道他是多少斤嗎?好幾千!”

旁邊家長驚異的看着呂樹:“這麼厲害?!”

呂樹生平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別人不當面誇自己,卻被自己知道的感覺……

有個家長遲疑了一下說道:“不過聽我家孩子說,這個呂樹好像有點不團結同學啊,人緣不太好,我家孩子提起他都咬牙切齒的……”

呂樹愣了一下有點不樂意了:“您家孩子是?”

“奧,我孩子叫葉玲玲……”

呂樹一拍腦門,這事兒整的……他梳理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家孩子覺得呂樹還挺好的,感覺他很特別,看待問題很透徹,說話相當有道理,總是能從他嘴裡說出一些人生至理,很有思想。不過嘛咱們都懂,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孩子們不愛聽很正常,我覺得孩子們就應該多跟他接觸,跟這種有思想的孩子接觸,大家的孩子也能進步不是?”

家長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回去得好好跟孩子說說,別整天討厭這個討厭那個,優秀的同學就應該多接觸,多互相幫助!”

一時間大家都覺得這個呂小魚的家長,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啊,看問題很清晰!

此時從那個叫做‘呂樹’的學生引申出來一個話題:既然大家孩子在道元班確實會變的很厲害,那麼這道元班大家到底是退還是留?

其實大家也並不是太想退的,按照常情,他們其實更希望跟天羅地網提一下要求,比如說讓道元班做出承諾,以後絕對不讓孩子涉險,只要保證孩子的人身安全,他們就同意孩子繼續在道元班待着!

呂樹心想這群人怕是看到現在北邙山上一堆家長還在圍着天羅地網,而且天羅地網看起來還挺好說話、認錯態度還比較誠懇的樣子,所以覺得他們也可以提提要求,畢竟孩子在遺迹里受到驚嚇了啊。

可是,天羅地網恐怕還真不是你們能提要求的地方吧……

結果就在此時西吠夾着一沓資料走過來,別人認不出呂樹,他還能認不出嗎,在整個遺迹事件中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呂樹了啊,西吠下意識道:“呂樹你怎麼來了,你家長呢?”

他知道呂樹家很貧困,但他並不知道呂樹是孤兒,天羅地網調查呂樹的資料是直接交給天羅們那邊的,並不會閑着沒事下發給他們,沒那個必要。

西吠他們甚至還不太清楚李弦一的身份,只知道那裡住着一個基金會的理事,閑着沒事不要去那邊瞎逛。

此時,整個走廊……忽然安靜了……

呂樹……

家長們回憶着剛才一幕幕的場景,然後緩緩扭頭重新寂靜的看着呂樹。

“這個呂樹啊,厲害的很……”

“你們孩子就應該多跟他接觸,跟這種有思想的孩子接觸,大家的孩子也能進步……”

呂樹的聲音彷彿還回蕩在他們的耳邊。

呵呵,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

家長們:“???”

“來自葉建國的負面情緒值,+477……”

“來自……”

呂樹驚了一下,大家這麼客氣!同學是可愛的同學,同學的家長,是可愛的家長啊!

不過他來不及管這些,呂樹轉頭走過去對西吠小聲道:“老師,我是孤兒,所以自己來聽聽咱們開會的內容,貫徹一下會議精神……”

西吠驚異了下,他才知道呂樹竟然是個孤兒。

想了想,這個家長會確實很重要,是必須要參加的,於是道:“那行,你跟着開吧。”

“好嘞,”呂樹說完就自己跑去蒲團上坐着去了。

留下一堆家長在風中凌亂,他們好像明白為什麼自己家孩子提起這貨會咬牙切齒了,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所有家長陸續進班,坐的位置都是無序的,想坐哪就坐哪,結果就是呂樹旁邊半天都是空着的,最後實在沒辦法才有人開始往他身邊坐……簡直自帶抗拒光環的感覺。

西吠開始點名,以學生名字點家長,確認誰沒有來。

點過名字的還要在表格上簽字,確認他來了,意思是證明我要告訴你的東西,確實傳達到了。

呂樹聽點名聽了半天,結果忽然發現姜束衣的名字竟然被西吠給略過了,對方並沒有參加這個家長會的意思。

他忽然開始琢磨,當時在遺迹里鍾玉堂明顯就在護着姜束衣,生怕他跟着下遺迹了出事,結果這次,這麼重要的家長會也說不來就不來,而且西吠明顯知情。

話說姜束衣家裡在天羅地網中到底是個什麼背景?那些大家族會不會已經開始對天羅地網進行滲透了?

畢竟這是一塊新的蛋糕,非常新,誰都想來吃上一口也很正常。

沒有戰事的時候,修行者們對於老百姓其實並不重要,但是對於那些位高權重的人就不一樣了吧,修行者可以用來當保鏢之類的角色啊。

普通保鏢哪有修行者狠?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吧。

點完名的西吠站在講台上環顧所有人平靜道:“遺迹里發生的事情想必學生們已經給你們說了,這件事情我們並沒有要求保密,就是想給大家一個思考的時間,想必大家現在已經思考的差不多了吧。”

一個家長開口道:“我們知道這次其實是一個失誤,我們也能諒解,但我們希望能得到保證,你們以後不會再讓孩子們以身犯險了!”

西吠沉吟了幾秒忽然開口說道:“這位家長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擔心自己孩子危險的可以退出了,我們不強留,退出的學生功法將被封印,永生不得再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