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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呂樹來說,這些自以為是的水鬼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不過他沒有將控水異能進行任何的保留,他要把敵人殺怕了,讓敵人對水下產生未知的恐懼!

綿綿細雨滴落在水面上,滴答滴答的密集聲響就像是有人在吶喊,水下花開,大開殺戒正當此時。

呂小魚說若世界與他為敵,那就為他殺天下人,但呂樹覺得,既然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他成為這滔天殺戮中的主角,那他就該親手葬送敵人的所有希望。

呂樹的精神意志已經與這片水域相連,不用刻意感知他就能知道那群水鬼藏在哪裡,每一個角落,每一絲水流都是呂樹的眼睛與手。

他全力施展着自己所有的控水能力將這片水域變成了巨大的殺陣,孫修文隔空凝視着那個少年,對方一如既往的淡定。

孫修文平靜道:“攻城,不計代價也要將內城撞破,如果死,那就撞死在內城城牆上!”

這聲音通過奴隸印記迅速傳遞到了水鬼們的腦子裡面,但凡他們有一點想要後退的想法就會疼的撕心裂肺!

在孫修文身旁的水鬼家族的家主再次拿起竹笛吹奏起來,那些水鬼座下的凶獸瞬間發狂,幾乎將背上的水鬼都要掀翻下去。

凶獸腳下張開了巨大的蹼,僅僅輕微蹬動便能轉瞬間游出上百米距離,這些凶獸像是被笛聲催發出了自己所有的潛能似的,竟然比剛才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

一柄水刀斬了過來,這水下無數的水刀等待着他們的靠近,只是這一次水刀竟然落空了,這水中凶獸稍微側身,那水刀竟是從水鬼和凶獸側面划了過去,並沒能砍中他們!

水鬼死傷了近半,原本還有些驚懼的他們忽然發現這水刀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時,便升起了強大的求生欲wàng,只要加快速度攻破內城,他們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水刀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高手在主宰這水下世界,但他們數量夠多,那就還有機會。只要他們攻破了內城,後續的大軍就會逼近,那時候他們才有機會活下來!

原本的興奮感已經被恐懼感替代,而這恐懼感在危機之中讓他們的精神瞬間凝聚起來,要麼生,要麼死!

一群水鬼們爭先恐後的朝着內城逼近過去,他們躲避着一柄柄水刀,每一次與水刀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們都會激動的想要狂呼!

脖頸上的腮劇烈開合著,每個水鬼都把自己駕馭凶獸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然而下一刻他們座下的凶獸忽然停了下來,水鬼們儘力驅使着,可是凶獸卻開始後退了!怎麼回事?!

以往不管何時他們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凶獸雖然兇猛,但這都是他們從小養大的,不會忽然不聽話啊!

那竹笛是水鬼家族的鎮族之寶,從小以疼痛與笛聲來訓練着凶獸的條件反射,只要笛聲還在,凶獸們就會燃燒起自己的本能凶性!

如今笛聲已響,這些凶獸怎麼可能脫離笛聲的控制?除非前面出現了讓它們更加畏懼的東西!

水鬼們還在想辦法重新掌握自己對凶獸的控制力,只是下一刻,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從他們面前游過,那黑色的軀體在水中恐怖莫名,他們看不見頭和尾,因為前面那生靈的軀體實在是太過龐大了!

這是什麼東西?!這王城附近為何會有這種水下生靈?

他們座下的凶獸就已經足夠巨大了,可凶獸在這生靈面前忽然變的渺小起來。

凶獸全都開始掙紮起來想要脫離水鬼和笛聲的控制,它們想跑!

就在此時,混沌轉過頭來盯着這些水鬼,就像是盯着自己的食物。

水鬼們不再掙扎,這特么……是頭神龍啊!這水裡怎麼會有龍?

他們不再控制座下凶獸了,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逃離這裡!

孫修文皺起眉頭,他感知到水鬼們正在返回,而且就算他激發奴隸印記進行懲罰都用處不大。

他看向水鬼家族的家主:“怎麼回事?”

那家主有些驚恐莫名:“水獸失去控制了,它們不怕笛聲了,一定是碰到了更加可怕的東西!”

緊接着,孫修文便感受到自己腦中的奴隸印記在一個又一個消失,速度之快就像是被人在瘋狂收割!

怎麼回事?這一次竟然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損失如此慘重!

他突然轉頭看向內城那邊,竟看到呂樹此時正站在一波高聳的浪尖之上猶如水神一般。對方的兩隻手掌正在向內合去,而後王城外牆的斷裂處,波濤如牆正在瘋狂捲動,當呂樹雙手合十的一瞬間,那波濤之牆如閘門似的閉合了!

呂樹對呂小魚哈哈大笑起來:“我火影可沒有白看,水遁.水天包襲!一個都別想走!”

這一刻,整個王城化身巨大的水流牢籠,將那些水鬼們全都鎖死在了裡面。

這水牢面積之廣,聲勢之大,竟然讓孫修文都產生了一種忌憚感。呂樹不是劍修嗎,為何會如此兇悍的控水之術?

原本孫修文還以為這水下的殺機是呂樹手中御龍班直某人操控的,結果現在卻發現呂樹還有太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驟然間,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從水中抬起身子,然後重新鑽入水中!

所有正在看着這一幕的人都怔住了,他們這是第一次見到混沌,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生靈!

這時候王城豪門的家主們在內城裡瞠目結舌,原來這就是呂樹在水中的底牌,不僅自己有着大宗師級別的控水能力,而且還豢養着一頭神龍!

原來家奴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在水下看到了巨大的黑影。

原來呂樹根本就沒有怕過那些水鬼,就連水鬼們豢養出來的凶獸見到混沌的第一時間也要退避三舍,那是生靈等階上天生的壓制力。

孫修文沉默了,他不知道呂樹手中還有多少底牌。

抬頭看去,孫修文發現呂樹也在俯瞰着他,或者說,對方是在俯瞰這個呂宙。

呂樹的聲音從王城擴散開去:“既然全世界都想要殺我,那就來試試看。”

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這世界上最貴的墓地,這曾輝煌了一個時代的城池,就是你們的墓碑。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