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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你是超級天才才不值錢,先不要說你死了,就說你現在的成就,很難有人能假扮你,可操作空間太低了,暴露的可能性極強,你這個身份值錢才有鬼啊。”

雲言無話可說,赤雲義繼續說:“對於我們赤家來說,沒有本事,沒有地位,沒所謂,只要假扮的人有本事,轉眼間身份就能經營起來,瞬間就能成為強者高官,最重要就是身份來源像一片白紙,不會引人懷疑,最好是那種不被關注,死掉也沒有所謂的人。”

又想回來了,如果身份能賣錢,你會把身份賣掉嗎?

雲言思索了一下,他這個身份是不可能賣掉,但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還真有這個可能。

失敗又普通的身份,換一筆錢,把人生交給別人經營,自己在其他地方享受,感覺不賴。

“這種身份每個勢力都會有準備,上到禁衛軍,下到乞丐流氓,一個是方便收集情報,另一個就是為了方便遇到問題後,可以輕鬆逃跑,又或者要完成某個任務需要某個身份,可以立刻拿出來。”

就像要刺殺白後一樣,本來實力平平的禁衛軍,換成實力強大的人,效果絕對是使得任何人都害怕。

“你們三大家族的心真臟。”

“我們赤家在皇城沒有什麼勢力,真正恐怖的可不是赤家。”

“白家嗎?”

赤雲義搖頭說:“也不是白家,而是紅家。”

“傳說中隱藏在皇城黑暗中,只會遵從歷代斗龍國皇指令的紅家?”

赤雲義說起紅家也臉色凝重說:“紅家在皇城中世代經營,到底在皇城安插了多少眼線,多少身份,可從來沒有人知道。”

“原來如此。”

“讓你假扮是赤家一個叫赤鐵面的傢伙,是赤家在皇城裡經營的身份之一,在赤家之中是真正有這樣一個人,白家查起,也能從赤城的記錄之中,調查到這樣一個人。”

雲言好奇問:“總是整天帶着面具的人?”

赤雲義說:“赤鐵面來歷是曾經在赤城參與戰爭,最後被火燒壞了臉,從此帶着面具,在半年前,來到皇城療傷,很少出門見人。事實上,赤鐵面早就不在皇城之中。”

雲言大吃一驚說:“你們赤家直接把人幹掉了?”

赤雲義白了一眼說:“我們可不是那幫明明姓白,做起事來比所有人要黑的傢伙。早在進入皇城的第二天夜裡,赤鐵面變裝成赤家在皇城府邸一個家丁,從府邸中離開,又變裝成一個守城士兵,趁着巡邏的時候,偷偷溜出皇城。”

雲言明白過來說:“然後,赤鐵面就成為皇城中一個空落的身份,由你們專門派的人來掩護和經營,在皇城中成為一個不起眼的存在。”

赤雲義說:“皇城的水深,你很難知道,誰能信任,甚至有可能昨天跟你談笑的同桌,到了明天會在你背後插上一刀。”

雲言好奇問:“赤鐵面後來怎麼樣了?”

“赤鐵面從皇城中離開的方式,都是藉助我們家族經營的身份,這就是經營身份力量。現在赤鐵面在赤城裡變成另一個人生活,在屬於赤家地頭,沒有人敢去調查,赤家任何一員。”

通過一層層身份的滲透,和一層層身份的掩蓋,皇城看似死白家的天下,不知道在地下掩蓋了赤家和工家多少顏色,只有滲透了一個身份,就可以利用這個身份,準備更多的身份進入到皇城之內,就像蟑螂老鼠,只要有一隻,就會出現一窩。

更別說隱藏在深譚底下,從未出手露面的紅家。

紅家才是真正的恐怖,到底在皇城之中,紅家有多少布置,沒有人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局勢之外,不參與到局面之中,一直以觀棋者自居。

當初,雲言身陷旋渦之中,沒有看清楚局勢,更沒有看清楚皇城這一盤棋子,現在通過死亡的方法,離開了皇城這個棋局,才知道皇城有多恐怖。

站在旋渦之內,看整個旋渦,才知道他們之前所接觸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只不過是跟旋渦選入最深的赤家和白家在打交道,游離與旋渦邊緣的工家有所接觸,在真正棋局之外的,還是從未落子的紅家。

說來之前在天碑殿,就見過一個紅家的人,叫什麼名字來着。

紅家的恐怖在於,從未浮現水面,卻一直在暗裡做準備,一步步暗棋不知道下到哪裡去,更不知道是敵是友。

不知道對方怎麼走,才是最可怕的。

雲言可不認為紅家會是友人,紅家世代忠誠斗龍國皇,下一代的斗龍國皇無疑是義白,儘管現在紅家和白後鬧翻了,不願意跟白後同流合污,可不認為紅家真的世代不理睬以後的斗龍國皇。

紅家的忠誠世代刻印在祖訓與血液當中,只要白義繼任,再給紅家服軟,紅家就會成為白家最兇狠最恐怖的利劍。

一想到,未來在皇城行走,買棵菜都有可能被人刺殺,雲言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幸好他已經脫離了旋渦之外,還在旋渦之中,真不知道會怎麼死。

同時,心裡又妒忌起白義了。

那個傢伙品格不怎麼樣,怎麼一出生就什麼都有了。

有一個強大的家族,有一個愛他的母親,有一個強大的武魂,所有人都要給面子他,有用不盡的修鍊資源,有一個傳說中無敵的,天賦了得的父親,出現問題,有人幫他擦屁股,別說含着金鑰匙長大了,這把金鑰匙都要鑲鑽石了。

對比起他弱小家族出身,有一個愛他的母親,但失蹤了。他有兩個武魂,一個是螞蟻,一個沉睡了,家族裡的尊敬,都是他通過努力換回來的。修鍊資源都是靠打,父親也失蹤了,出了問題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最後還不得不死上一次。

明明都是差不多年紀,同樣是人,為何差距這麼大?

雲言唯一能拿得出手,就是母親令他驕傲,母親比誰都要美麗,還有他有很強的天賦。

最有雲言只能無奈嘆氣,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雲言遲疑說:“我一個外人,用了你們赤家在皇城中辛苦經營身份,真的好嗎?”

赤雲義擺手說:“沒事,這個身份已經差不多到限期了,一個赤家子弟留在皇城裡太長時間,始終會引人懷疑,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身份,白家也始終會注意得到,所以每過一段時間,這個身份就離開,換一個新的身份過來。”

當然,還要看是什麼身份才行,想官職和一些普通身份,還是時間越久,越妥當。

雲言拿起面具說:“總之,先用一下這個身份。”

雲言穿上衣服,帶上面具,就已經變成赤家這個身份。

赤雲義開課說:“只要跟別人動手的時候,不要使用武魂,周圍的人就不會發現有異樣,如果一定要動手,就必須要把對方擊殺。”

赤家的武魂是赤牙蟻,雲言沒有這個武魂,一旦跟別人動手釋放出武魂,就會暴露身份。

離開房間,來到學院門口,此時赤戰淵和葉薇等人已經在滿口等待。

葉薇先開口說:“雲言這就是你的新造型,看起來還不錯啊。”

雲言笑着說:“你和雯雯的新造型,看起來也不差啊。”

此時葉薇和雯雯不是以平常女子姿態出現,而是穿起男裝,變成一個公子的姿態,看起來是翩翩公子,英俊瀟洒,恐怕皇城最俊美的人,也要被這兩個丫頭比下去。

葉薇理所當然說:“這是當然了,本小姐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

雲言實話實說:“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轉穿女裝,會比穿男裝更受歡迎。”

“找打!”

葉薇和雯雯舉起粉拳,往着雲言錘過去,雲言立刻拔腿就跑,三人嬉鬧在一起。

在路上,雲言問:“戰淵你也去嗎?”

在雲言的印象中,赤戰淵可不會去那種地方。

赤戰淵微笑說:“人生那麼長,什麼地方都總要去看看。”

雲言嘆氣說:“戰淵你可學壞了,想當年你剛入皇城的時候,剛正不可,為人正直,就像是軍人的典範,可你來皇城才多久,都被你弟弟教壞了,沉醉在紙醉金迷之中,不能自拔,你再這樣下去,真會墮落的。”

赤雲義不滿說:“什麼是我教壞了,哥哥長着三條腿,他要去,我攔得住嗎?”

確實,你不夠人家打。

赤雲義認真說:“還有最重點,我們要去的,可不是你想那種,是很正經的地方。”

雲言攤手說:“你主動帶我飲酒的地方,我從來不認為會有多正經。”

“你去到就知道了。”

他們修為不弱,很快就穿過皇城一條條街道,來到赤雲義所說的地方,這是一座木頭造的高樓,在高樓之外掛着幾個大紅燈籠,雲言抬頭望向高高掛起的牌匾。

雲樓?

雲言好奇問:“不是琴樓嗎?”

赤雲義說:“琴樓只是皇城中叫習慣的名字,雲樓之內是琴聲著名的,再加上你也知道皇宮內有一座琴樓吧,人們總覺得皇宮內有的東西都是好的,當初那非常有名的失蹤那位,天天到琴樓聽琴,可是很著名。”

葉薇說:“也就是這座雲樓,可比琴樓?”

雲言充滿惡意一笑說:“就不怕被白後過來燒掉嗎?”

五人說著,已經進入琴樓之內,沒有想到在裡面見到最厭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