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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壽扔給任八千一件官服,別人穿可能正好,或者稍微寬鬆一點,任八千若套在身上就沒法看了。

拿在手上準備出去找個改衣服的鋪子改一下。

原本藤葫蘆和鐵刀兩個跟在背後就是兩大保鏢,如今有熊羆一對比,立刻比沒了,站熊羆身前想要看他都得仰視。

藤葫蘆和鐵刀雖然體格也是不小,但身高不過一米七五左右,和任八千差不多,只是體型要壯上許多,起碼200斤上下。但和熊羆一比起來,兩人瘦弱的和小雞似的。

任八千在熊羆胳膊上按了一下,如同鋼鐵鑄成的一般。

“任大人,這是?”兩人問道。

“這是熊羆,這些日子就跟着我了,你二人先回去吧。”任八千道。“早點把那些獸皮處理好,我還有用。”

兩人乾脆的點頭。本來二人就是獸苑的,天天跟着任八千是因為任八千自己一人出門實在容易出事情。有了熊羆在身旁,兩人也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你們在司里平時做什麼?”等兩人走後任八千問熊羆。

“喝酒,睡覺,練功。”熊羆大嘴一咧。

“練功?練什麼?”任八千很感興趣的問。

“司丞來了就知道了。”熊羆帶着任八千轉過這排屋子,後面還有一片場地,此時五六個人在那裡,有幾個練拳腳的,動作很快,勢大力狠。還有人在舉石墩,就是那種一個一兩百斤的石墩,在那伸手平着舉起再放下,如此往複,任八千來的時候就看到對方一身汗水,連着做了三十多個還是那樣,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個了。

“你平時做什麼?”任八千問道,他倒好奇這個熊羆到底什麼實力,畢竟在大耀中這種體型的也沒見幾個。雖然說體格不代表實力,可谷大熊專門把他喊來跟着自己,想必實力在這裡也是拔尖的了。

“大人你在邊上看着,免得傷了你。”熊羆咧嘴笑了笑,走到一邊,有個一米見方的大石塊,直接用雙手抱住,口中大喝一聲,將那塊巨石抱了起來,舉到齊眉的位置,再緩緩放下,然後再舉起,再放下。

任八千在一邊張着嘴,差點被他驚住了。

要知道一米見方的石塊可有兩三噸,他就這麼舉起來了?而且舉起放下反覆好幾次,最後大喝了一聲直接把石塊扔過頭頂,拋出兩三米高。

“靠。”任八千總算忍不住開口了。

那樣落下了,一般人直接就被砸成肉餅了。要是拋起兩三百斤,任八千還好接受點。

可這是兩三噸啊,差不多一輛轎車的重量了。

熊羆卻是不慌不忙的穩穩接住,只是雙腿往下壓了一下,有個緩衝衝擊的姿勢,隨後再次將石頭拋起,然後再接住。

熊羆這一拋石頭玩,那個玩石鎖的玩不下去了,自己弄個一兩百斤的,人家直接弄個20倍大小的,還怎麼玩?丟人啊。

“好了,停下吧。”任八千連忙開口喊道,看熊羆這鍛煉的動作實在有點暈,小心肝亂顫啊,總覺得哪下沒接住面前就會出現一份新鮮出爐的披薩。

熊羆要是渾身染成綠色都能去當綠巨人了,還不帶引人懷疑的。

聽了任八千的喊聲,熊羆直接轉身就走,石頭也不接了,砸在地上整個地面都是一震。

“走吧,先去把官服改改。”任八千看着面前的熊羆,兩三噸的巨石拋接了幾下,連汗都沒怎麼出。

帶着熊羆出門,任八千感覺走路上都不用擔心被人撞了。後面這麼一個傢伙,哪個傢伙也不會眼瞎撞上來。

熊羆的體型對於大耀人來說也是相當恐怖的,走到哪都會被人側目那種。

珠簾區基本都是各個衙門比較多,住宅店鋪很少,任八千直接帶着熊羆去了溝家寨區,那裡的住宅多,應該比較好找改衣服的鋪子。

剛進溝家寨的主街就看到旁邊的刨冰鋪子,裡面坐了不少人,都是在那避暑吃刨冰的。這還是上午,若是到了下午人更多。

“青山。”任八千進去喊了一嗓子。

“唉,任大人。”石青山在裡面抬頭,一嗓子房樑上的灰直往下落。

“小點聲,你別那麼大聲。”任八千一邊揉耳朵一邊說:“來兩碗刨冰,隨便什麼水果的。”隨後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坐這。”任八千拍拍旁邊的凳子。

熊羆搖搖頭:“我還是不坐了。”

“坐吧,我說的。”任八千堅持,哪有自己坐着他站着的道理。接下來自己還靠他保護呢。

熊羆看任八千堅持,慢騰騰坐下去。

“咔嚓。”

長條凳子直接斷了。

熊羆扎了個馬步,又站起來撓撓頭:“我還是站着吧。”

任八千也是無語了。

看樣子熊羆之前不是坐壞一條兩條凳子了,早就有經驗了。

看看熊羆那體型,任八千又招呼石青山:“再加一碗刨冰吧。”

等三碗刨冰上來,任八千挑了個顏色最合自己心意的,將另外兩碗推給熊羆:“給你的,別吃太快。”

這一路上他覺得熊羆有點憨,和銅甲有些像。

任八千才吃一半,抬頭一看熊羆已經兩碗都進去了,還在那舔嘴唇,一臉舒爽模樣。

“這個涼快。”熊羆憨笑道。

任八千快速將自己碗里吃完,抬頭喊石青山:“青山,哪有改衣服的?”

“往裡走300步,旁邊胡同裡面就有個。”

“走了。”任八千招呼一聲,帶着熊羆按照石青山指引的位置果然看到一條右拐的胡同,不過兩米寬,旁邊都是木頭的房子。

朝裡面走了走,一個掛牌子的都沒看到。

“兄弟,問一句,這裡有個改衣服的在哪?”任八千喊住一個剛從房子里出來倒水的大漢。

“你走過了,那個就是。”那人看了任八千一眼,又看了看他後面的熊羆,伸手指了一下。

任八千回頭一看,指的是剛進胡同口第三個門。

“謝了,兄弟。”任八千笑了一聲,帶着熊羆轉身鑽那房子里去了。

那人看着兩人背影,撓了撓頭。外國人身後跟着個大耀人還真少見,何況還是這種體型的,入了軍伍也是猛士中的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