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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你把戒指還給我吧!”柳梅兒見李傑說的凝重,這幾日相處也覺得李傑也值得信任,便將信將疑地點着頭。

“戒指肯定要還給你!”李傑這幾日想了很多,比千兩黃金要重要的多的戒指,必定不是尋常之物,如果不是以前碰到張郃,而且張郃說會送他百石腰帶,李傑還也會覺得這戒指就是驚天寶物,但如果戒指都不是最珍貴的,那麼肯定就是裡面的紅藍奇石珍貴了。

“那你給我啊!”柳梅兒見李傑只嘴上說,卻並不把戒指給自己,有點不高興地道:“我怎麼都不覺得這破銅做的戒指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

“很多事我沒法和你說,但信與不信,我不強求你!”李傑乾脆把戒指收到懷裡,看着一臉不解的柳梅兒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把黑電白雲留在這裡,我們走到京師,等到春風樓外,我把戒指給你交了貨,你再回來取馬吧!”

“你這人怎麼如此霸道?”柳梅兒見李傑把戒指都收回去,頓時臉色一變,大為不快地道:“快馬加鞭,不到二個時辰就可以到春風樓,你要搞這麼複雜幹什麼?”

“唉!你要如何才能信我?”見柳梅兒發火,李傑滿臉無奈,對着柳梅兒道:“你知道你爹爹為什麼要我護送你嗎?”

“知道,那天在馬廄你也聽到了,我爹爹說你身手極高,比他都要厲害很多!”柳梅兒遲疑了下,但還是說了出來:“不過,我從小跟爹爹行標,這行標的事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要是尋常的行標,李某自然不如柳姑娘!”李傑見柳梅兒堅持,只得把心一橫道:“但這不尋常,這麼說吧,這戒指就是給我,我也不敢要,這東西太貴重了!”

“你不敢要,那你還給我啊!”柳梅兒見李傑總是雲里霧裡地說的玄乎,就是不把戒指還給她,頓時如同中邪了一般,對着李傑冷聲道:“再說,你說只要我帶你到京師就可以了,京師就在前面,你可以把東西給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就是。”

“唉~你讓我想想!”李傑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了,可明顯這柳梅兒一點都不領情,頓時心裡泛起隨柳梅兒算了的念頭,但今天出發後一直心驚膽顫的,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如果就這麼讓相處了幾天的柳梅兒一人去交標,還是感覺不妥當。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婆婆媽媽!”柳梅兒被李傑弄得很不開心,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狠狠地把腰間水囊取下,又咕咕地灌了幾口,盯着李傑極不客氣地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柳姑娘,戒指我可以先還你,但你要聽我的,我們把馬留在這裡,如何?”見到柳梅兒風涼話都說出來了,李傑邊從懷裡掏出那枚外表粗劣的銅戒指,拿在在手上對着柳梅搖了搖。

“好,聽你的就是,戒指給我!”柳梅兒一邊嘴裡承諾,一邊走過來伸手取過了李傑的戒指,然後頭都不回地朝她的白雲馬走去:“京師到了,李少俠,咱們就此別過,不送!”

“你!”李傑見柳梅兒嘴裡答應,取過戒指後便要騎馬離開,頓時語塞,心裡頓時兩個念頭在作戰,一個是隨柳梅兒去,一個是跟上去。

李傑還愣在原地這左右不定的,柳梅兒倒乾脆地騎上白雲,斜瞥了李傑一眼,見李傑臉色陰晴不定,想起這幾日李傑待自己還不薄,便道:“到洛陽,有空可以來東市的清雲館找我!”

言罷,再也不管李傑聽沒聽到,柳梅兒一夾馬腹,那白雲跟柳梅兒已久,心意相通,頓時一聲輕嘶,邁開大長腿便跑了起來。

大宛馬的腳力不錯,這順澗的地勢也複雜,李傑在原地慢慢收起行囊,柳梅兒騎着的白雲便消失在拐彎處,李傑甩了甩頭,似乎想把這等不快扔掉一般。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柳梅兒一心要走,自己又不是她的誰,按說她爹也只要自己送到洛陽就行,這個地方差不多也算是洛陽地界了,總不能因為自己覺得心驚就強扣住她,李傑一邊悻悻地想着,一邊翻身上了黑電,朝着柳梅兒的方向也奔去。

離開張家車隊已久了,要是如重八大爺說,八百里行程,不遇壞天氣這些意外,差不多張家車隊也到洛陽了,就算慢點,也就在這幾日必定會到。

騎在黑電身上,都不用李傑指路,這黑電和白雲在一起時間長,竟然自己開始飛奔起來,李傑也省得費心,便自顧自的想起張家車隊來了。

那重八大爺說等到了洛陽,便帶自己去正一元皇派,難不成這洞天福地的還能在京城不成,如果不在京城,那會在哪來呢?

自己修鍊太平經,有了這靈玉龍配,差不多就要到鍊氣五層了,按太平要術記載,到了鍊氣五層,可就可以開始沿襲咒術了,想想自己如果能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風來雨來,這不還是呼風喚雨了。

李傑也知道自己想的多了,其實道家的咒語極多,但最多的還是治病健身的,比如清心咒,安魂咒,凈身咒等,只有極少的攻擊性咒,比如起風咒,起雨咒,起雷咒,起雲咒。

而且這些攻擊性咒語按太平要術所言,不僅極不穩定,如果施法者不得要法,或者被別人反制,那極有可能把自己給傷身傷神了。

正在李傑亂想之際,剛拐個彎,忽然騎下大宛馬黑電一聲哀嘶,馬眼裡居然淚水潺潺,李傑正待奇怪,把頭一抬,頓時心頭大緊,說時遲那時快,李傑的太平經宛如通電的開關,轟隆一下就運轉起來了,那子午黑沙剛體決也隨即被他急急祭出,皮膚上頓時黑線浮現。

踩着幻魔真影決的李傑,一個輕身,整個人就如同一團柳絮一般,從黑電身上輕輕巧巧地飄落了地上。

李傑一個縱躍,跳到路邊,只見那匹極為神駿的大宛馬白雲倒在血泊之中,樣子極為慘烈,大白馬的整個馬頭被砸得已經沒有馬頭的樣子了,半邊馬頭留在身子上,另一半卻是破碎,甚至還有一隻馬耳朵扯着血線離了二三丈遠,只有那修長的大長腿還在抽搐……

柳梅兒出事了!

李傑稍一查看,見這白雲大宛馬還沒死透,頓時心裡大急,連忙抬頭左右掃視,整個官道上空無一人,哪裡還有柳梅兒的半點蹤影。